清脆的提示聲在耳邊響起,劉元全然沒有絲毫在意,此刻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在提升,好似達到了一個嶄新的高度。
萬物在他的眼中變了顏色,所有的一切也都顯得不同。
當(dāng)他伸手向前虛無的時候,五指落下,指間頓時有著一陣音爆聲瞬間爆發(fā)出來。
卻是能夠瞧見空中有著一道道細微的裂縫出現(xiàn)。
那一刻,在其修為突破至一品的時候,劉元發(fā)現(xiàn)自己一直處于待激活狀態(tài)的運勢此刻也開始閃亮起來。
很不錯,總算是完成修為境界的突破了。
劉元在心中嘀咕一聲。
抬頭,似笑非笑地看向前方,看向諸國會盟的一眾代表,五指虛握,緊接著向后一收,直接將周身的力量盡數(shù)收斂,不顯露分毫。
與此同時,天空中的氣運金龍好似得到蛻變,變得更為凝實。
在空中一陣龍吟聲響起,緊接著便從空中飛下,纏繞在劉元身上,化作印璽,被其托住。
“諸位,有勞了!眲⒃笆,對著眾人行禮。
眾人皆是一愣,看向劉元,嘴角抽搐,想說些什么,可最終還是歸于沉默,什么也都沒說,只是默然回禮。
安國和劉元的晉升,對于這場大會來說也僅僅只是一個小插曲。
眾人也只是盯著劉元看了數(shù)眼之后,緊接著便又將各自目光收回,什么也都沒說,安靜地坐在座位上等著。
等著大會進行。
徐茂公沉吟了片刻,緊接著便開始主持諸國會盟正常進行。
接下來的流程倒也簡單。
最開始,便是由徐茂公聯(lián)合其他三方勢力的代表者一同訴說神州起源,述說炎黃一族,述說神州大劫。
反正大體的意思就是咱們這些人都同根同源的神州人士,如今大劫將至,為了保護我們的家園,我們必須得聯(lián)合起來,將力量集結(jié),一同應(yīng)對神州大劫。
在這樣一番講話之后,倒是有不少人響應(yīng)。
不過,在響應(yīng)的背后,更多人卻是保持著平靜,就像是事不關(guān)己高高掛起一樣,在靜靜地等著后續(xù)的一些講話。
危難?
危難來了又如何。
天塌下來,有個兒高的頂著。
諸國會盟,乃至聯(lián)盟的事情,也都是由最上面的那些個勢力說話。
想要在這場會盟上說上話,那至少也得是二流頂尖勢力才行。
而且,還得是那種國內(nèi)有一品戰(zhàn)力的二流頂尖實力。
至于其他人,其他勢力?
壓根兒插不上嘴。
換句話說,他們就是來捧個人場,湊熱鬧的。
如果有機會的話,還能找點時機,謀取些好處。
只不過,最終能不能謀取好處,還得看他們最后站隊如何,有沒有抱緊大腿。
畢竟,當(dāng)自身的力量不足以支撐自己攫取足夠利益的時候,最好的辦法就是抱大腿。
所以,現(xiàn)在這個階段,局勢還不明顯,該沉默還是得沉默,少數(shù)幾句話也不會死,不是嗎?
時間一點點的過去,總算是等著最上面的四方勢力將話講完,臺下的眾人都已經(jīng)聽得昏昏欲睡,好似隨時都會睡過去一般。
也就在這個時候,徐茂公干咳了兩聲,聲音嗡嗡震響,開始訴說正題。請眾人表態(tài),是否支持諸國會盟?
這群人自然都是愿意支持的,畢竟還指望著通過諸國會盟為自己謀取利益,怎么能夠當(dāng)作看不見呢?
就在這群人表明支持之后,徐茂公出面,說道:“既然各位都支持會盟,組建聯(lián)盟,自然是最好。不過,既然聯(lián)盟,總歸是得有一個發(fā)號施令的人才行,這個人,也就是我們的盟主。”
“想要擔(dān)任會盟的盟主,必然是智勇雙全,且有能人輔佐。徐某不才,知我家陛下圣德感天地,勇武震四方,愿推舉我家陛下為盟主!
“唐皇,不僅有功于大唐,更有功于神州,北逐漠北匈奴,派遣玄奘西行,開啟西行之路;大唐僧人鑒真東渡扶桑,傳播佛教理念,傳播大唐禮法;聯(lián)合大明,開啟航道,溝通東南沿海,此一樁樁,一件件,單獨列出一件,便足以名留千古,但我家陛下卻是全占!
“試問,偌大的神州之中,還有誰有我家陛下這般遠見?”
徐茂公發(fā)言,先聲奪人,想要搶先賺取好感,讓這些人替自家陛下效力。
只不過,這番話剛說出來,一旁的趙高卻不由得發(fā)出陣陣嗤笑聲,全然沒有將徐茂公放在眼中,冷笑道:
“徐國公,有遠見有什么?神州需要的,是一個身居正統(tǒng)的統(tǒng)治者。你家陛下得位正不正,天下人皆知。要說血統(tǒng)純正,沒有誰能夠比得了我家陛下了。秦皇子嬰,祖龍血裔,神州之主的后代!試問還有誰能比我家陛下更適合的?”
趙高發(fā)難,一旁的姚廣孝自然也是口呼佛號,插上一嘴,言說明皇的功績,自然也得為自家帝王謀一份利。
唯有大漢的張良三人,一言不發(fā),僅僅只是這般靜靜地瞧著,什么也都沒說,就好像是三個局外人一般。
劉元站在遠處,瞧著面前忽然熱鬧如菜市場一般的會議,饒是他已經(jīng)做好的心理準(zhǔn)備,此刻也不由得有些懵逼。
這般景象,還真是讓人有些意外!
不過,也僅僅只是意外而已。
商議諸國會盟,從來都不是一兩日就能完成的事情。
畢竟,絕大多數(shù)勢力派來的,也都只是代表。
他們身后的掌權(quán)者,卻是沒動靜。
那些人,才是最終的決策者。
決策者沒有出面,如今卻只是派出一些代表者出來,可不就是為了把水?dāng)嚋唵幔?br>當(dāng)然,也可以理解為是試探,各方勢力之間的相互試探。
這種相互之間的攀比理論對罵,一直從白天持續(xù)到深夜,王宮內(nèi)的侍女一連送上了好幾波吃食和夜宵,保證會議的正常進行。
不過,像這種相互扯皮的會議,注定是沒有結(jié)果的。
約莫是午夜的時候,這些人便散去,相約明日再議。
當(dāng)然,明日再議也就只是個說辭而已,往后的幾日,這幾方勢力之間相互扯皮,大唐為了說服眾人,更是叫出了陳玄奘,并且拿出了一本由陳玄奘親自書寫的《西行游記》。
大明不甘示弱,直接將鄭和退出來,然后拿出一卷東南沿海地圖,以及上面記載的各國風(fēng)情。
當(dāng)這些底牌都被拿出來的時候,這些勢力之間的博弈也就到了勢如水火的地步。
不過,基本上也都只是大唐、大明還有大秦三國之間的爭鋒。
甚至不少二三流,乃至一流勢力也在此刻開始站隊,選擇一個自己覺得還不錯的勢力,支持他。
唯有大漢那邊,直到現(xiàn)在都沒什么動靜。
放棄了?
不可能!
劉邦是個有野心的男人,他手下的三個弟兄也都是有野心的人。
以他們的野心,怎么可能會眼睜睜地看著這些東西從自己嘴邊溜掉?
這群家伙兒就算是不說,本大爺也能猜得到,他們是在憋大招。
至于究竟是什么大招,那就不是本大爺知道的了。
不過,這些東西,劉元也是不怎么關(guān)注的。
如今的安國雖然是一流勢力,但想要插足這些大勢力之間的斗爭,還是差了一點,而且自己也答應(yīng)過唐皇,剩下的盟主之爭與安國無關(guān),只要是為神州的,安國愿做馬前鋒!
又是一日吵鬧擺爛的局面,劉元坐在王宮內(nèi)休息,忽然有著一個侍衛(wèi)前來稟報,說是大明丞相姚廣孝和徐達求見。
劉元有些詫異,但隨即卻好似猜到了什么一般,讓侍衛(wèi)將兩人請進來。
隨后,劉元在大殿內(nèi)會見這兩位。
開場白自然也都是閑聊,以及對安國晉升一流勢力,劉元修為境界達到一品的恭維。
而在一番恭維之后,便開始進入主題,借著梅謙歸來,帶走了沈家大部分產(chǎn)業(yè),動搖了大明根基為由,希望劉元給個交代。
當(dāng)然,給個交代也僅僅只是書面的說法罷了,實際上卻是希望一直都保持中立,沒有表態(tài)的安國能夠在諸國會盟之上支持大明。
只要劉元愿意支持大明做這個盟主,沈家的事情一筆勾銷。
甚至,若是劉元愿意將東吳、南蠻、青國、蘭國等勢力一同拉著支持大明,大明甚至愿意倒給劉元一些好處,作為報答。
不過,面對姚廣孝的提議,劉元自然是委婉拒絕的。
“大師和大將軍今夜既然找到了本王這里,看來該拜訪的人,兩位都已經(jīng)拜訪得差不多了!
“只不過,安國只是個新勢力,根基不穩(wěn),強行插入各大勢力的斗爭之中,對安國來說并非是好事!
“盟主之爭,本王不會參與。不論最后是誰取得盟主之位,本王都會衷心推崇,不會有意義!
“至于沈家的事情,是誰理虧在先,大師和徐將軍心中自是清楚。昔年明皇崛起之時,軍需困難,若非商人沈萬三傾囊相助,大明如何能有今天?”
“怎地?如今大明強大了,明皇在神州站穩(wěn)了腳跟,便想著卸磨殺驢?”
“這般做法,是否有些太不仁義了?”
“而且,這般不仁義的名聲若是傳揚出去,在諸國會盟期間,對大明而言,可不是一件好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