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時辰后,劉元與李雨青一同從那片尸骨墓地所在之地出來,從萬法封禁之地離開,然后便能夠接收到外界的消息。
路上,劉元將自己在那片空間之中的所見所聞盡數(shù)告知李雨青,李雨青在得知劉元經(jīng)歷的一切事情的時候,整個人臉上都露出了震驚之色。
對,沒錯,就是震驚!
那是一種遮掩不住的震驚,當這種震驚的情緒顯露出來的時候,李雨青再也無法保持自己臉上的淡然。
神域戰(zhàn)場?
西方神靈體系?
這兩個詞語從劉元的口中說出,再落到李雨青的耳中,她眉宇間的震驚之色已經(jīng)是達到了無可附加的地步。
這是不是就代表著劉元找到了另外一條能夠跨域的捷徑?
是否能夠通過神域戰(zhàn)場的其他出入口,直接進入西方地區(qū)?
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事情。
甚至,李雨青都可以肯定,這個事情一旦在神州公布,定然會掀起軒然大波。
到時候,劉元的虎豹騎,就將成為九州情報隊伍的首先轉(zhuǎn)職職業(yè)。
這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。
至少,如此一來,劉元在整個九州的大神名氣在短時間內(nèi)擴張,在諸多大神之中的地位,也會得到上升。
而地位越高的大神,越能接觸到九州的核心地位,擁有普通人無可比擬的權(quán)勢。
“這件事情,你先別說出去,回去之后,我會親自和百曉生聯(lián)系的!崩钣昵酀M臉鄭重地說道。
沒想到探索一個遺跡,居然探索出了這么多的隱秘,而且還和西方地區(qū)有關(guān)。
如今的事情遠比他們之前想象中的更為復(fù)雜。
事情樸素迷離,染上一層云霧,根本就不可見,不可看。
聞言,劉元點頭,自是沒有過多詢問,只是看向自家青姐的目光,卻是在此刻稍稍顯得有些不同。
就在這一瞬間,劉元似乎察覺到自家青姐氣質(zhì)上的變化,那是一種近乎翻天覆地一般的轉(zhuǎn)變,隨和的性子變得冷冽,變得專注,眉宇間隱隱有著一絲英氣散發(fā)出來。
“青姐,你這是?”劉元看向李雨青,臉上露出一絲狐疑之色。
不就是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新地圖嗎?
怎么感覺青姐突然間變化好大?
劉元在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句,看向李雨青的目光倒是顯得有些不同。
“備戰(zhàn)!”
李雨青看了劉元一眼,答道。
隨即,其身上清冷的氣息便被收了回來,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和善的笑容。
方才的那種冷酷情緒就好似雪山融化一般,蕩然無存。
見狀,劉元微微挑眉,盯著李雨青看了一眼,心中倒是頗為意外。
“走吧,也該出去了,有這東西在手上,接下來你老姐我占據(jù)大魏,又多出了幾分把握!崩钣昵嘈Φ,然后將大魏的印璽拿出來顯擺一下。
劉元的目光落在印璽之上,隨即收了回來,眉宇間的神色倒是頗為平靜。
就如他之前從典韋口中得到的消息一樣,這塊印璽之中的大魏氣運之力已經(jīng)消耗得七七八八。
沒有國運之力蘊藏的大魏印璽,充其量也就只能算得上是一塊裝飾品而已。
或者說,只是作為魏王的一種象征。
更多的也就只是象征意義罷了。
至于實際用途?
沒有!
不過,對于李雨青來說,她所缺少的,或許恰好也就只是這種象征意義。
“傳國印璽?看來那位老先生還是做好了要讓大魏浴火重生的準備!眲⒃锌宦。
以郭嘉的能力,縱使他穩(wěn)坐于這片墓地遺跡之中,但他若是想要知道外面的情況,也并非不可以。
其中所需要的,或許也就僅僅只是一些手段罷了。
“額……對了,青姐,我們是不是忘記了什么東西?”劉元眨了眨眼,問道。
“那些個玩家?先扔在這里吧。我已經(jīng)從他們的口中得到他們現(xiàn)實中的居所,會通知章玖義讓人將這些人給擒下。后續(xù)的事情,你就不用管了,好生回去休養(yǎng)生息的吧!崩钣昵嘌缘,將印璽收入背包之中,雙目之中隱隱有著光芒閃爍。
那一刻,她心中好似已經(jīng)有了明悟一般,舉手抬足之間,都有著一種常人難以比擬的平靜和自然。
負手而立,踱步向前,二人出了遺跡。
然后……
就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力量被禁錮了。
這赫然是之前宋飛布下的困龍陣。
符篆陣法的力量涌動,足以封禁一品巔峰以下的所有玩家。
就在劉元察覺到這股鎮(zhèn)壓,打算鼓動周身氣勁爆發(fā),將這股鎮(zhèn)壓掙脫的時候,卻發(fā)現(xiàn)加之在身上的鎮(zhèn)壓力一收,然后宋飛撓著頭,一臉不好意思地跑了出來。
“對……對不住兩位了。這是章老大的吩咐,我也是職責(zé)所在,放下困龍陣,以防萬一!彼物w解釋道。
放陣,自然是章玖義的吩咐。
畢竟,他們也不知道這遺跡之中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,從里面出來的人又會是誰?
所以,提前布下困龍陣,以防萬一,便是最好的布置。
也正是因此,方才鬧出了這樣一個烏龍。
劉元和李雨青兩人表示理解,讓宋飛不必放在心上。
就在這兩人打算離去的時候,宋飛一個閃身,卻是一臉尷尬地擋在這兩人身前,言道:“那個……兩位大神,上面有要求,遺跡里的物資需要上繳一部分的!
上繳物資?
對哦!
還有這一茬。
不過……
這個遺跡,有物資嗎?
劉元滿臉正色地搖頭,盯著宋飛看了一眼,方才將目光收回,壓低聲音,言道:“上繳的事情我們心里清楚。不過,在這個遺跡里面沒有需要上繳的物資。至于遺跡內(nèi)的情報,清神自會與百曉生聯(lián)系的。”
聽到這話,宋飛方才拱手,退讓到一旁,目送這兩人離去。
等到這兩人遠去之后,宋飛站在原地,回首看了眼身后的遺跡,整個人陷入沉默。
雙手抱肩,眼珠轉(zhuǎn)動,臉上閃過一絲掙扎之色,想了想,還是調(diào)開一個許久不曾理會的聊天窗口,發(fā)了個消息過去。
“遺跡通關(guān),未上繳物資。亦是有重要發(fā)現(xiàn),將與百曉生密探!
消息發(fā)完,然后順手便將兩條窗口刪掉,就連那個好友也被他從列表之中刪去。
做完這一切,宋飛的額頭上已經(jīng)布滿了汗珠,一雙拳頭緊握,捏得嘎吱作響,臉色陰沉,低聲自語道:“這,是我最后一次幫你們了!”
“從今以后,我宋飛生是九州的人,死,是九州的鬼,絕對不會再受你們擺布!”
……
另一邊,劉元和李雨青一同出了王陵,回到領(lǐng)地,各自分別。
當劉元問及是否需要自己幫助的時候,李雨青搖頭,表示自己能夠處理好一切。
也是聽到了自家青姐的這般言語,劉元方才沒有再問下去,只是點了點頭,算是應(yīng)下了此事,相信自家青姐的能力,而后便通過驛站離去。
劉元走了,李雨青獨自一人站在驛站之外,整個人的氣息在瞬息間發(fā)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不再是那個大大咧咧的鄰家姐姐,反而是有幾分古史上則天大圣皇帝(武則天)的味道。
抬手間,印璽浮現(xiàn),雖然只有少許的大魏國運,但在印璽出現(xiàn)的時候,卻也能調(diào)動大魏天穹之上的氣運之力。
在印璽浮現(xiàn)之后,李雨青低喝一聲,眉宇間隱隱有著一抹英氣閃過,下一秒,其身后頓時有著一道虛影浮現(xiàn)。
不是洛神,又是誰?
這里的“洛神”,并不單單只是指的甄宓。
而是先秦神話之中的水神,宓妃。
當虛影浮現(xiàn)之時,李雨青手中的印璽飛起,然后沒入身后的法相虛影之中。
印璽與法相虛影融合唯一的時候,李雨青周身的氣息在瞬息間暴漲,其雙目之中隱隱有著一道金光閃爍,一股王霸之氣陡然擴散。
此刻的她,就好似一尊高高在上的神靈一般。
眼眸中滿是淡漠之色,不將時間萬物放在眼中。
耳畔微動,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,在李雨青身后凝聚的法相虛影消散,歸于平靜。
負手而立之間,雙目來人,李雨青神色平靜:“先生來了!
賈詡看著李雨青,微微一笑,拱手作揖一拜,言道:“賈詡見過主公。恭賀主公,得到大魏印璽,距離大業(yè)更進一步。”
賈詡言道,臉上滿是笑容。
只是,這樣的笑容落在李雨青眼中,卻讓她稍稍有些不自在。
“先生好眼力?磥硐壬砩蟼麆菀不謴(fù)得七七八八了!崩钣昵嗫聪蛸Z詡,答道。
“蒙主公照顧,找來華佗,方才能讓賈詡的這身殘軀有了一絲復(fù)原的可能。不過,詡聽聞,主公要為那位神醫(yī)賜官?”賈詡言道,倒是借故提起了另外一件事。
“確有此事!
對此,李雨青倒是沒有否認,大大方方地承認了。
“醫(yī)者仁心。不過,這位老先生的從政之心可遠大于懸壺濟世之心,此對于我等而言,不算好事!
“先生之擔(dān)憂,我心中自是知道!
李雨青頷首,斜眼看了賈詡一眼,隨即將目光收了回來。
“不過,華佗此人,不可不用,不可放過。與其讓旁人招了去,倒不如將其留在我身旁!
“我們的大業(yè),還需要一個醫(yī)術(shù)精湛的醫(yī)者才行!”
“聽說大公子近期病了?你手中可有消息?”李雨青看向賈詡,問起了另外一件事。
賈詡挑眉,神色凜然,答道:“沒有消息。以小人的愚見,這些事情,應(yīng)該與那位大魏丞相脫不了干系!
“其公受損,惡虎露齒。如今的那位,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張開自己的獠牙大口了。”
聞言,李雨青挑眉,臉上露出一抹笑容,輕笑道:“如此說來,那一位倒是顯得有些急不可待了。不過也無妨,只要他另外兩位曹家公子不死,想來那頭惡虎縱使張開獠牙,也不敢進食。”
“先生,我之前讓你幫忙做的事情,你都安排得如何了?”李雨青再問。
“主公放心。主公聚集的一千天外來客,都已經(jīng)找到了各自心儀的配偶。已經(jīng)行了周公之禮,有半數(shù)傳來喜訊,想來要不了多久,主公你預(yù)制的雙系軍團,就能成形。”賈詡答道。
“很好。另外,告訴李廣,三個月之內(nèi),他手底下的那支弓箭營,需得建功。另外,告訴邢道榮,繞后直擊冀州大本營,無比要在我等的計劃實施之前,將冀州全面控制!”李雨青言道,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,語氣倒是比之以往更為霸道。
當這樣一番話從她口中說出來的時候,更是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味道,壓根兒就沒有給賈詡?cè)魏畏磳Φ臋C會。
她的話,就是命令,就是全部!
“屬下,知道了!辟Z詡拱手,示意自己明白,而后方才轉(zhuǎn)身離去。
等到賈詡離去之后,李雨青踱步回到自己的府邸之中,走到大廳內(nèi),單手一揮,便是一個巨大的大魏疆域沙盤呈現(xiàn)出來。
在這個沙盤上,已經(jīng)將整個大魏的勢力分布盡數(shù)還原。
而在這些大小的城池之中,有不少都已經(jīng)放上李雨青的自己的標記。
這,赫然是她在暗中,借助自己的心腹,已經(jīng)掌控,或者說是隨時可以掌控的城池!
縱使劉元已經(jīng)建國,但作為大神級玩家的李雨青又能差多少呢?
如今的李雨青早已經(jīng)在大魏這個棋盤上滿盤落子,萬事俱備,只欠東風(fēng)。
只等時機一到,翻手間,便可顛覆整個大魏的天。
而在這之前,還得想好如何對付司馬懿這只老虎才行!
……
當李雨青圖謀大魏的時候,劉元則是已經(jīng)通過驛站的傳送陣法回到了楓月城。
安國初立,楓月城便是安國的都城。
至于諸葛亮和劉伯溫兩人的官職,自然也是跟著水漲船高,成了安國的左丞相和右丞相。
而其他的心腹,也根據(jù)自身的能力和水平,各自有了相應(yīng)的職位。
甚至于,為了填補一國在官職上的空缺,諸葛亮與劉伯溫兩人商量,直接在楓月城的城門口開設(shè)一間招賢閣。
但凡是有一技之長的人,在一道上有獨到手段的人,都可以趕來應(yīng)征。
只要通過選拔,便可以在安國之中做官。
如此,當這個政策公布之后,安國之中的流民百姓紛紛趕來,想要應(yīng)征做官。
這其中,甚至還混了不少玩家在里面。
不過,這些玩家,在諸葛亮和劉伯溫商量之后,也只是給了個掛名的虛職,并沒給他們實際的官職。
人心隔肚皮,這些天外來客之中的爭斗也不少。
所以,為了穩(wěn)妥起見,只給虛名,不給實權(quán),倒也是個不錯的法子。
既能把這些家伙兒給留下,又讓人說不出閑話。
至于那些非要當官求職權(quán)的人?
不好意思,直接暗中抓起來,什么也別說,直接嚴刑逼供,看看是不是別國來的探子再說。
如此做法,雖然簡單粗暴,但卻也取到了奇效。
別的不說,在這個法子實施之后,諸葛亮和劉伯溫倒是抓到了不少心懷不軌的探子。
當劉元回來之后,二人將這些事情匯報給劉元,劉元點頭,很是滿意。
這兩位謀主的處事手段極為老道,倒也沒什么需要他操心。
果然,甩手掌柜就是舒服!
也不是!
小爺我這是甩手掌柜嗎?
不,不是的!
我只是為了能夠讓他們自主地發(fā)揮自己的能力而已!
才不是因為懶哩!
“國中的事情,有兩位先生在,我……朕心中甚是放心。大小事務(wù),便由兩位先生看著辦便是。至于那些天外來客的處置方法,倒也簡單。想要在我楓月城當官?沒問題,但前提是他們需得把自己的領(lǐng)地遷徙到咱們這個地方來!
“師兄你在城外給這群天外來客劃一塊地,讓他們盡數(shù)聚集在那個地方,受安國保護和庇佑,也受安國節(jié)制。權(quán)利與義務(wù)這些條條框框的東西,師兄你理清楚,丟給那些家伙兒就行!
“他們?nèi)羰谴饝?yīng),自然是一切好說。他們?nèi)羰遣淮饝?yīng),直接打殺了就是!眲⒃缘馈
對于這些玩家的態(tài)度,劉元很明確。
現(xiàn)在這個時間段湊過來的,十個人里面有七個人是探子。
兩個是其他勢力財團派過來拉攏自己的人。
還有一個,則是什么背景也沒有,純粹是來投奔的
對于這種套路,劉元不能說熟悉,只能說多少有些免疫。
所以,此刻聽到這兩人的對話,劉元倒也能狠下心來。
至于那些玩家到最后會不會說劉元數(shù)典忘祖,忘記自己這個玩家的身份,那就不是劉元在乎的事情了。
不就是挨罵嗎?
每年都總有那么一些大神級玩家會被帶節(jié)奏,為什么就不能是我呢?
劉元砸了砸嘴,臉上的神色大體還能保持平靜。
將城里的一些瑣碎的事情處理完了之后,劉元便轉(zhuǎn)身前往自己的寢宮。
畢竟,小爺我如今也算得上是有婦之夫,回來一趟,總得回家瞧瞧自己的媳婦兒。
至少,那還是名義上的媳婦兒。
這般想著,劉元來到寢宮內(nèi),瞧見了正拉著大小喬家常話短的孫尚香。
也就只是隔得遠遠的瞧了一眼,見這三個女人談得甚是開心,劉元也十分識趣,悄然轉(zhuǎn)身離去,并沒有上前打擾。
出了寢宮之后,劉元便直挺挺地向著梅謙的府邸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