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了五個需要二轉的虎豹騎,劉元心中要說不戒備,自然是不可能的。
不過面子上總得過得去,裝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,暗地里卻是吩咐江宇和趙云好生盯著這五個家伙兒。
玩家,也不一定全是友好的。
就比如這五個家伙兒。
不僅聯名,而且還都是虎豹騎的職業(yè)。
絕對不排除這是有心人發(fā)現了楓月城的特殊之處,特地派過來試探的。
不管是不是試探的,劉元只在乎一點,那就是這五個人轉職之后,自己的虎豹騎轉職系統(tǒng)就能開啟,到時候就能在城中直接拉扯起一支專業(yè)的虎豹騎隊伍。
作為大魏曾經的王牌部隊,在大魏建國的道路下立下汗馬功勞,卻最終全員都沒落得個好下場,無疾而終,倒是可悲可嘆。
不過,這五個家伙兒,倒是有點意思。
雖然現在還沒發(fā)現他們的真實目的,但并不妨礙小爺我現在把他們都給控制起來。
至于為什么要給這些人分配這么簡單的二轉任務?
額……
這任務簡單嗎?
基本上是處于噩夢級的吧?
劉元坐在馬車內,察覺到馬車形式的速度越發(fā)緩慢,察覺到前方似乎有著一股宏大的氣息若隱若現,出現在自己跟前。
雙眼微瞇,劉元撩起馬車的門簾,走了出去。
遠處,黑壓壓的一片人馬疾馳而來,粗略看去,赫然是有近千人之眾,為首之人,不是關羽又是誰?
原是這關羽帶著張飛退去之后,便和王平匯合,然后三人一合計,便想著先召集倉陽鎮(zhèn)中剩余的兵馬,再行圖謀蜀都,收服蜀地。
可當這些人找過去的時候卻也只是遇到一堆的殘兵敗將。
這些士兵,都是在花木蘭攻破城池之后,一路敗亡,向后逃難來的,恰好也就遇到了關羽。
聽聞自己僅剩的十萬大軍被花木蘭追擊,只剩下不足一萬人,四散逃難的關羽,差點沒一口血直接噴出來。
也幾乎是在他和這些士兵匯合的時候,一直安排在后方的斥候也傳回來消息,說是在后方看到了趙云將軍的身影。
且在這位將軍身后,還有蜀都的文臣百官,及其家眷,就連關、張兩位將軍的家眷也在其中。
初時聽到這個消息,關羽和張飛大驚,側目看向王平。
在之前的消息中,可沒聽見這人說過一點關于趙云的消息。
是以,在兩人的心中,一直還以為趙云被關在楓月城中,沒有出來。
可現在的情況是,趙云出來了。
而且,還帶著蜀都文臣,還有百官家眷。
“關將軍、張將軍,趙將軍已經反了,歸順了楓月城,若是王某沒猜錯的話,他們便是想要將這些人全部押到楓月城去,然后用這些家眷婦孺威脅各位,逼迫各位受降!”
王平上前,硬著頭皮說道。
趙云的事情,他本來是不想說的,免得節(jié)外生枝。
可如今的事情已經到了這般地步,卻是已經不說不行,便只能全盤托出。
“什么?子龍居然投敵?這不可能!絕對不可能!”
張飛粗著脖子,伸手一把將王平拽起來,勢要把這個胡言亂語的家伙兒一矛捅死。
不過,沒等張飛出手,便被一旁的關羽給摁住。
關羽搖頭,示意張飛不要沖動,如今的事情還不明朗,還是聽王平將他所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清楚再決斷吧。
隨后在關羽的示意下,王平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和盤托出,其中自然也就包括蜀國危急,趙云出手,同戰(zhàn)李元霸,以及事后自己被擒,也是趙云和徐庶開口,方才讓那位楓月城主饒了自己一命,從而放自己離去。
聽王平說完,張飛臉上瞬間露出暴怒之色。
娘的!
這個楓月城城主還真是不將我等兄弟二人放在眼中,居然敢直接繞后偷俺們的老家!
而且,更重要的是,這個家伙兒居然把俺們哥幾個的家眷給抓了,這絕對不能忍!
“二哥,楓月城的城主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。依俺看,倒不如咱們聯手,把這家伙擒住,然后在用他去威脅楓月城,用他們城主的性命,換取我蜀國將士的生存之地,也不失為一個好事!睆堬w言道,這個時候,他的腦袋竟是轉得出奇的快。
聞言,關羽雙眼微瞇,眉宇間閃過一絲思索之色,盯著張飛看了許久,然后伸手在其肩膀上拍了拍,言道:“三弟,我知你意。放心,無論如何我都會將其擒下的,他就是我們最后的希望!”
只不過,關羽在說完這番話之后,便一記手刀砍在張飛的后背,讓其昏睡過去。
家眷,自然是需要救回。
不過,三弟就不用去了。
這家伙兒的脾氣有些暴躁,且有傷在身,若是發(fā)生沖突,自己也來不及照應,所以還是在后方坐鎮(zhèn)的好。
想到這里,關羽便讓王平前方帶路,然后自己挑了一千精兵趕來,和劉元對峙。
關羽的目光落在趙云身上,眉頭緊皺,壓低聲音,說道:“子龍,你讓我很失望!”
一句低語,從關羽的口中說出來,帶著濃濃的失望氣息。
當其抬頭,目光落在趙云身上的時候,更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失落。
在聽到這番話的時候,趙云曾有那么一絲想要躲閃的念頭。
但下一刻,他還是摁住了這種沖動,抬頭,神色平靜地看向關羽,言道:“讓關將軍失望了!
“關將軍今日,為何而來?”
在發(fā)出這陣問話的時候,趙云手中長槍斜指地面,整個人身上都有著一股凌厲的殺氣凝聚,幾乎在瞬息間就要爆發(fā)。
關羽皺眉,臉上的神色越發(fā)難看,死死地盯著趙云,哼道:“你應該知道關某為何而來。放了他們,看在昔日的情誼上,關某可以不殺你!”
語落,其手中的青龍偃月刀劃出,整個人身上爆發(fā)出一股凌厲的殺氣。
殺氣化作一道氣柱,直沖云霄,將整個天穹照得透亮。
正前方,趙云毫不示弱,一品境界的氣息轟然爆發(fā),在剎那間與關羽的氣勢撞擊在一起,絲毫沒有退讓的想法。
“云長,退吧,你救不了他們。云可以向你保證,在送他們去往楓月城之后,絕不會讓他們遭受絲毫委屈!壁w云出聲,勸說道。
關羽的勢力確實不弱,甚至比之自己還要強一些。
不過,縱使如此,又能如何?
勝得過自己,但勝得過那位大人嗎?
那一位的修為境界,真實戰(zhàn)力,可是能夠和李元霸正面硬剛的!
有那位楓月城城主在,關羽能否活著離開都是個問號,更別說是救回那些家眷了。
“哼!也配叫關某人的字?趙云,你太讓本將軍失望了!”
關羽怒吼一聲,手中青龍偃月刀揮舞,直接向趙云劈來。
趙云見狀,眼眸中一點精光暴閃而過,手中長槍只是遲疑了片刻,便探了出去,槍如出龍,在空中點殺,和關羽的大刀碰撞。
但也僅僅只是碰撞了數次之后,趙云忽然收力,強行挨了關羽一擊,被關羽劈飛出去,摔在地上,口吐鮮血。
劉元適時趕到,將這一幕看在眼中,神情異常淡然。
趙云想要做什么,他自是一清二楚。
關羽的實力雖然要勝過趙云一些,但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卻是不大,最多也就只是一絲的差距罷了。
想要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將趙云打傷?
有且僅有一種可能,那就是趙云放水了。
“我倒是誰火氣那么大,原來是關將軍。不知,關將軍今日來此,所為何事?”劉元上前一步,神色平靜地看著關羽。
關羽的實力境界雖然不弱,但以劉元目前的戰(zhàn)力而言,絲毫不怵。
就算是真打起來,他也有把握和底氣能夠將其壓制。
關羽冷哼一聲,沒有說話,直接提起青龍偃月刀向劉元斬來。
“戰(zhàn)技·狂龍出海!”
手中青龍偃月刀舞得虎虎生風,一股接著一股的氣勁向劉元撲來。
面對斬來的刀光,劉元神色平靜,抬手間,九節(jié)杖被其握在手中,隨后手中九節(jié)杖接連向前點出,直接將關羽的攻擊擋下。
整個過程輕描淡寫,就好像是完全沒有用多少力一般。
隨后其手中九節(jié)杖向前微挑,最后揮打,帶著無匹的氣勢,向關羽打去。
九節(jié)杖揮舞之際,在劉元手中瞬間化作漫天刀芒,將關羽封鎖,無盡犀利的氣息在頃刻間綻放,涌動的力量在倏忽間爆發(fā)出來。
這些力量自四方而來,匯聚在一起,于頃刻間爆發(fā),關羽斬去,更是直接突破其重重防御,劈在青龍偃月刀上,留下數十道印痕,徑直將關羽劈飛出去。
關羽被劈飛出去,落在地上,臉上還帶著一絲驚愕之色,瞪大雙眼,盯著劉元,顯然是不曾想到這個小子如今居然能夠爆發(fā)出如此強大的力量。
“以關將軍你的實力,想要救他們,無異于是天方夜譚。不過,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,與你打個賭如何?”
“若是關將軍贏了,這些人,你自帶走,我絕不阻攔。若是關將軍輸了,那么從今以后,你便心甘情愿地跟在我麾下效力,如何?”
劉元看向關羽,言道。
打賭招募這種事情,是咱師兄經常做的。
沒吃過豬肉,還沒看過豬跑嗎?
師兄的這一招挺不錯的,先學過來用用,找機會把這個家伙兒收服了再說。
劉元嘀咕了一嘴,目光落在關羽身上,在等關羽的答復。
然后……
就看到關羽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,翻身上馬沒有過多地停留,直接就帶著王平,轉身離去。
不是……
這就走了?
什么鬼?
按照小爺我的推算,這個時候關二爺不是應該手中大刀一杵,直接選擇和我對賭,然后趁勢被小爺我收服的嗎?
怎么就走了?
一點都不按常理出牌。
劉元望著關羽離去的方向,嘴角抽搐,心中有一萬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!
所以,這他娘的直接就是在給小爺我逗悶子呢?
可為啥師兄就能行?
而且那“釣魚”技術,一釣一個準!
你瞅瞅,像劉伯溫和趙云,不就是被師兄釣過來的嗎?
怎么到小爺這里就不行了呢?
劉元翻了個白眼,望著關羽等人離去的方向,在嘴里暗罵了幾聲。
不過,他倒也沒打算追。
既然這群家伙兒要走,那就讓他們走好了,反正小爺我的手上還有那些家眷,只要有那些家眷,也就不怕關羽和張飛兩人不回來。
劉元嘀嘀咕咕地說著,然后看了眼一旁已經杵著長槍站起來的趙子龍,臉色有些發(fā)冷。
“趙將軍,下不為例,今日的事情,我就當作沒看見。不過,我不希望再看到下一次!眲⒃蹦浚⒅w云,冷哼一聲。
這陣冷哼聲在趙云耳中響起,就好像是一座大鐘一般,在耳邊敲響,聲音嗡嗡,在耳邊震蕩回響,許久都不曾散去。
抬頭看向劉元,趙云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忌憚之色,然后連連點頭,表示自己知道了。
面對趙云的這般反應,劉元表現得很平淡,只是點頭,隨即離去。
在離去的時候,目光掃過角落處。
在那個角落里,之前那五個想要轉職的洞洞妖玩家湊在一起,齊刷刷地盯著自己看。
不用說,這五個家伙兒,應該是來套信息的,劉破天是楓月城的身份,應該是瞞不住了。
不過,小爺我也沒打算隱瞞。
反正爺現在就連一品也都能掰手腕,就算是那條鄭飛蟲(龍)再鉆出來,劉破天大爺也毫不畏懼!
倒也正好讓小爺我瞧瞧,這幾個家伙兒到底是打算干什么?
劉元在心里默默想到,回到馬車上,接著同蜀都的那些文臣談心。
這年頭,忠誠度這些東西都是可以談的。
只要動之以情,曉之以理,總是能有成果的。
然鵝……
一次談心……
沒有動靜。
兩次談心……
也沒有動靜。
三次談心……
還特么的沒有動靜!
老子不談了!
這幾個家伙兒給師兄留著,還是讓師兄慢慢炮制吧。
劉元嘟囔了一嘴,讓這群家伙兒下去,接著上路。
只是在上路之前,默默地給章玖義發(fā)了個消息,簡單說了一下那五個洞洞妖玩家的事情。
【九九歸一】:了解。放心吧,這群家伙兒交給我們,保證不會給你添亂的。
看到章玖義的回復,劉元倒是沒有再去打理那五個家伙兒。
畢竟,這種事情,由章玖義拜托官方出手,顯然是最好的了。
車隊繼續(xù)向前推進,沒過多久,便發(fā)現一處荒廟,廟子內有著一些流民,躺在地上,臉上還長著一些膿瘡。
在這些流民旁邊,有著一個身穿白色素衣的老者,肩上背了個藥箱,瞧見劉元的大隊兵馬,也就只是看了一眼,便又將目光收了回來,自顧自地走到一旁生起火堆,開始煮藥。
在煎藥的時候,老者眼角的余光看著那要走進荒廟的士兵,出聲道:“如果我是你們的話,就不會踏進這間廟子,再往前走走,尋個踏實干凈的地方休息,不是更好嗎?”
一句話在荒廟中回蕩,一個正要走進荒廟的士兵聞言,腳懸在半空中,下一刻就要張口怒罵,大罵那個老者鳩占鵲巢,自己占著荒廟卻不允許旁人使用。
不過,他的這般謾罵之言還未從嘴里吐出,便又歸于沉默。
就在他們張口的時候,一陣惡臭傳來,卻是其中一個半靠在墻邊的老翁,臉上的膿瘡裂開,黃色的液體流出,散發(fā)出一陣惡臭。
當這陣體液淌出的時候,一陣濃郁的惡臭味彌漫著整個廟子。
惡臭沖入鼻中,饒是那個士兵久經沙場,早已聞慣了臭血爛肉的氣味。
但此刻聞到這些液體,臉色依舊顯得有些難看,甚至于那跨出來的腳步又默默地收了回去。
將這一幕看在眼中,一旁煮藥的老者冷笑一聲,然后提起石罐,拿起破碗,倒上幾碗藥,走到那些病人跟前,讓他們喝下。
隨后方才回首看了眼那個士兵,說道:“快些走吧,這些膿瘡是能夠傳染的,呆久了,說不定你的身上也會漲!”
這句話一說出來,那個士兵的臉色瞬間唰白,連忙退了出去。
不多時,荒廟外,馬車內,劉元聽到士兵的匯報,微微蹙眉。
“子龍何在?”
“末將在!
“把隊伍里多余的一些吃食和物資送一些給那位大夫。在山野間為人治病,實屬不易,這種情況下,我們能幫便幫一把好了。”
劉元言道。
當這番話從他口中說出來的時候,趙云點頭,表示自己知道,然后轉身離去,去完成劉元吩咐的事情。
目送趙云離去之后,劉元方才收回目光,將頭靠在椅子上假寐,臉上的神色尤為平靜。
大約是半刻鐘的時間,趙云歸來。
“大人,事情已經處理妥當,張老先生感謝大人的幫助,說大人宅心仁厚,定有好報!
劉元點頭,倒是沒怎么在意:“知道了,時間不早了,我們接著走吧!
破廟的事情,對于眾人而言,也就僅僅只是一個小插曲而已,劉元并沒有放在心上。
不過,就在劉元說完這句話沒多久,就聽見趙云在馬車外嘀咕了一聲:“這位張仲景先生還真是個宅心仁厚的大夫,像張先生這樣的好人,現在已經不多見了!
說者無心,聽者有意,那一刻,劉元瞬間僵在了原地。
醫(yī)圣,張仲景?
那位寫出了傷寒雜病論的民間神醫(yī)?
讓小爺我遇見了?
這東西,既然遇上了,還能放跑?
快到小爺我的碗里來!
“停!”
劉元大喝一聲,整個隊伍頓時停了起來,四周絕大多數的士兵都是一臉懵逼。
就連趙云也是這般,回過頭,滿臉迷茫地望著劉元。
這是……
怎么了?
“趙將軍,方才你說,那位大夫,是張仲景?”劉元看向趙云,問道。
眼神顯得有些熱切。
當劉元的目光投向趙云的時候,趙云同樣有些蒙了。
一雙眼睛滿是古怪地看著劉元,然后點了點頭:“是張仲景!
“掉頭,回去。張大夫宅心仁厚,一人救治那么多的病人,早已經是勞心勞力,怎么能讓張大夫這般勞累?我等回去,幫一幫張大夫!眲⒃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