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離開?你們想要離開?”
“殺了這么多的東吳大好兒郎,你們居然還想著囫圇離開?癡心妄想!”
“啊呸!”
張岐鹿冷聲罵道。
方才他便察覺到一股陰沉的力量向自己滲透過來。
只不過,當(dāng)時的自己沒怎么在意,正當(dāng)他察覺到不對,想要做出應(yīng)對的時候,卻被一股較為強(qiáng)橫的空間之力封鎖住。
不過,那股空間之力的封鎖倒也說不上太強(qiáng)。
但凡是個強(qiáng)點的存在,也足以能夠?qū)⑦@樣的一股封鎖之力掙開,不會被對方得逞。
可偏偏,他張岐鹿雖然可以執(zhí)掌大軍,但實力卻是很弱。
畢竟,六品商賈和六品武者之間,還是有本質(zhì)上的區(qū)別。
所以,直接就被吳爾慶得逞了。
吳石山冷著一張臉,有心想要直接將這家伙兒的腦袋給捏碎。
不過想了又想,總歸還是將心中的怒氣給摁住了。
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張岐鹿,壓低聲音,一字一句地說道:“快讓這些人散開,否則老子弄死你!”+
聲音傳到張岐鹿耳中,后者神色淡然,全然沒有將吳石山的警告聽在眼中,只是淡漠地說了一句。
“死令,全軍進(jìn)攻,勢必絞殺外敵,揚我東吳軍威!”
“你是在找死!”
聽到這話,吳石山臉色一變,低吼一聲,原本放在張岐鹿脖子上的刀刃越發(fā)近了。
張岐鹿冷笑一聲:“你說對了,張某就是在求死!”
言罷,其體內(nèi)的力量幾乎是在瞬息間進(jìn)入暴走狀態(tài)。
在其身后的吳石山看到這一幕,臉色一變,頓時這個家伙是想要自爆求死。
手中大刀一抹,直接給張岐鹿抹脖子了。
身體摔在地上,鮮血肆意流淌,生命的氣息越發(fā)微弱,就連其體內(nèi)進(jìn)入暴走狀態(tài)的力量,也在一瞬間平復(fù)下來。
身子無聲無息地摔在地上,張岐那不曾合上的雙目中帶著少許戲謔之色。
然后便瞧見四周的東吳士兵站在原地,大約是愣了差不多半分鐘的時間。
緊接著就聽到隊伍之中有人低吼一聲。
“是他們殺了大人,殺了他們,為大人報仇!”
一語落下,伴隨著這陣低吼聲的響起,這些東吳士兵一個個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,雙目赤紅地盯著吳石山等一眾玩家。
不由分說地沖了過去,誓要和這群玩家不死不休。
原本的苦戰(zhàn)變成了死戰(zhàn)。
手中兵器揮舞,將一個又一個東吳士兵擋下,心中卻有萬千言語,想說卻又說不出來。
千言萬語的苦悶匯成一句話。
MMP!
喊殺聲震天響。
夕陽西下,火紅的落日余光落在天邊,將整個天穹染得紅艷艷的。
那是死去眾生的鮮血。
伴隨著余暉逐漸收斂,這場戰(zhàn)斗也漸漸結(jié)束。
某一處地界,孫策身上穿著一件白布輕紗絲綢,赤腳走在大地上,空中秋風(fēng)蕩過,將樹上僅存的三兩片枯黃的落葉蕩走。
孫策走在這樣的大地上,神色平靜,面色淡然。
不多時,有人來報,說是魯肅魯大人已經(jīng)在門外候著了。
孫策抬手,命人將其帶了進(jìn)來。
“子敬,事情可曾辦好?”
少傾,等到魯肅走進(jìn)來之后,孫策問了一句。
當(dāng)這樣的一陣問話從嘴里問出的時候,下方前來復(fù)命的魯肅身子一震,臉上閃過一陣莫名的色彩。
隨即,其臉上的神色又歸于平靜,拱手言道:“回主公,出了些岔子!
說出這番話的時候,魯肅臉上的神色稍稍顯得有些拘謹(jǐn),在這份拘謹(jǐn)?shù)纳裆杏謳е僭S的悲哀。
張岐鹿死了。
對魯肅而言,卻是個不小的打擊。
“岔子?”
孫策低語一聲,只是重復(fù)了這兩個字。
說話的語氣和之前一般平靜,并沒有太多波動。
就好像,他已經(jīng)料定了這種事情會發(fā)生一樣。
“看來那個人倒是不怎么安分,是他身上出了些許的岔子嗎?”孫策又問一聲。
魯肅低著頭,答道:“有一部分是他的原因。”
“那還有一部分呢?”孫策問道。
“大比結(jié)束,張岐鹿按照計劃,打算借天外來客之手,打殺楓月縣領(lǐng)主,但卻失敗,被那人安穩(wěn)逃脫。無奈之下只能選擇第二計劃,圍剿天外來客!”
“這一戰(zhàn),我軍大勝,僅有少部分的敵人逃出升天;旧弦菜闶且呀(jīng)達(dá)到了主公的要求,不過,張岐鹿卻是死了!
說到最后,魯肅的聲音顯得有些落寞,整個人都是低著頭,說出的這番話。
聞言,孫策神色平靜,面部的神色并沒有絲毫變化。
只是盯著魯肅深深看了一眼,隨后收回目光:“厚葬!善待其家人!
“臣,領(lǐng)命!”魯肅俯身,拜謝。
等到魯肅站起來之后,便接著匯報其他事情。
其中包括,安排送給劉元的戰(zhàn)船被人動用炸藥直接炸毀,戰(zhàn)船被毀,但安排送戰(zhàn)船的船師卻不見蹤影。
船師?
聽到這兩個字,孫策的雙目瞬間收縮到針尖兒大小,眼眸中隱隱有著一道異樣之色一閃而過。
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冰冷的笑容。
那是憤怒的笑容。
當(dāng)這般笑容在其臉上浮現(xiàn)出的時候,就連魯肅也都微微皺眉,稍稍縮了縮脖子。
“他倒是機(jī)靈,不要戰(zhàn)船要船師,這是鐵了心要將我東吳的造船技術(shù)學(xué)過去。 睂O策冷聲笑道,眼眸中的目光越發(fā)冰冷。
“罷了,傳信告訴子明(呂蒙),盡一切可能,暗殺船師,斷不能讓我等東吳造船之術(shù),流落他國。”
“是,主公。還有一事,便是那安排去追殺天龍城武將的那一位回來了。追殺失敗,讓其逃走。如此一來,我東吳有第二尊一品的事情恐怕就此暴露,主公您看,我們要不要做些應(yīng)對之策?”魯肅壓低聲音,問了一句。
孫策搖頭:“暴露也就暴露了,反正這些事情也藏不了多久,本王也沒打算藏!
“本王要死了,仲謀要接手東吳,總該拿出點震懾宵小的力量,斷不能讓東吳亂起來!”
“而今之事,雖有不如意,但大體還是不錯,此次計劃,子敬你功勞不小,若是沒其他事的話,就下去吧!
孫策揮了揮手,便讓魯肅離去
魯肅卻沒有挪腳,而是一雙眼睛骨碌碌地望著孫策,張口又閉,想了想,還是出聲言道:“主公,還有一事。”
“喬家的那兩位姑娘……”
……
劉元:(????????)
我去!
大小喬!
這是什么鬼!
江河之上,一艘小船隨波而行。
撐桿之人不是旁人,赫然便是貂蟬。
船艙內(nèi),劉元站在入口處,望著面前的兩女一男,瞬間就凌亂了。
大小喬?
還有一個五六十歲的老男人。
搶個老男人回來,小爺我能理解。
畢竟,這是小爺我自己親自下達(dá)的命令,讓高順找機(jī)會搶個船師回來。
新船出行,在離開國境之前,都會有專門的船師一路隨行。
既是享受自己的成果榮耀,同時也是為了應(yīng)對船本身可能出現(xiàn)的各種毛病問題。
而劉元所看重的,也就是這個機(jī)會。
讓高順出手,炸毀戰(zhàn)船,然后搶走船師。
劉元看著一旁那被五花大捆,面如死灰的老船師,臉上不由得露出淡淡的笑容。
當(dāng)高順問及自己,不認(rèn)識哪個是船師的時候,該怎么辦?
劉元教給了他一種最為簡單的辨認(rèn)方法。
辨認(rèn)船師?
很簡單!
將戰(zhàn)船炸了。
那個最心痛,最傷心的人,就是船師,無疑!
這個法子,百試百靈。
保準(zhǔn)兒
畢竟,對于每個船師來說,經(jīng)過千辛萬苦才建成的 一艘戰(zhàn)船就是他們的心血,在船師心中的重要性等同于他們的孩子。
將完好無損的一艘戰(zhàn)船,直接在船師的面前炸了。
這些船師心痛不心痛?
定然是痛心無比!
所以,炸了船之后,找人也就很好找了。
找著了人,想要將其“請”到自家小船上,那就更簡單了。
充其量,也就是一悶棍和兩悶棍的區(qū)別。
當(dāng)然,如果兩悶棍不夠的話,高順還真能買二送三。
就這樣,這位老船師便被請到了船上。
看了眼對方身上五花大綁的繩子,以及繩子下根本就沒有任何褶皺的衣服,劉元在心中默默補了一句。
嗯,非常禮貌的那種請。
只不過,將這位老船師請過來,小爺我當(dāng)然沒啥意見。
不過,一旁的大小喬是什么鬼?
“高將軍,這兩人是?”劉元指了指面前的大小喬,回首看向一旁的高順,問了一句。
高順苦笑,無奈地聳了聳肩,指了指船外,然后言道:“回大人,是貂蟬姑娘讓我將她們帶走的!
“貂蟬?是她搶的女人?”劉元一愣,臉上的目光瞬間古怪到了極點,一雙眼眸之中隱隱有著一絲古怪的神色閃過。
將頭從這里探出去,瞅著外面撐桿的貂蟬,喊上一句:“蟬兒,這兩個丫頭是怎么回事?”
“你怎么把這兩個姑娘給綁了?”
一聽這話,貂蟬眼皮上翻,有些心虛,連連搖頭,矢口否認(rèn):“大人,我沒有綁,是她們自愿的!
自愿?
聽到這兩個字,劉元的臉色越發(fā)古怪。
你這丫頭,管這叫自愿?
劉元的目光落在大小喬身上。
這二女的雙手雙腳都被綁著,就連嘴巴也都被一塊干凈的白布給塞著。
這模樣,乍看也不像是自愿的吧?
而且,蟬丫頭最近都變得這么虎了嗎?
說綁人就綁人,根本就不帶一點商量的?
不過,這倒也沒啥。
只要綁得有價值,倒也沒什么大不了。
可是,你這丫頭綁兩個女人回去能有什么用?
嗯,能養(yǎng)眼!
關(guān)鍵是,這種女性角色再多,放在領(lǐng)主府內(nèi),小爺我也是只能看,不能用!
劉元連番白眼,臉上的神色古怪到了極點。
那一瞬間,他甚至都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吐槽貂蟬。
只能說,這丫頭自從擁有了呂布的力量之后,玩得也都太野了!
劉元在心中默默吐槽了一聲,給一旁的高順打了個眼色,高順將大小喬口中塞著的白布取下,然后又將雙手和雙腳上栓著的繩子解開。
“是我家那丫頭多有冒犯,在這里代她向兩位姑娘賠個不是。我這便讓船靠岸,將兩位姑娘放下船,兩位姑娘可自行離去!
劉元對著大小喬,說道。
二女聞言,看向劉元的目光之中神色變化,眉宇間多出了幾分另類的氣息。
不過,臉上的神色大體還算是鎮(zhèn)定,倒真不愧“大家閨秀”這四個字。
且那一雙雙眼眸將劉元盯得死死的,倒是讓劉元自己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大人不必責(zé)罰貂蟬姐姐。姐姐沒有說錯,確實是我們自愿的!贝髥坛雎,言道。
自愿的?
聽到這三個字,劉元立馬就傻眼了。
怎么遭?
還真是自愿的?
不過,這也太不正常了吧?
貂蟬那丫頭綁了兩個妹子出來,結(jié)果還真都是自愿的?
總感覺這里面有故事!
不過,既然這兩個丫頭是自愿的,劉元倒也就沒有多說什么,只是將撐桿的貂蟬叫了進(jìn)來,然后說了一聲:
“蟬兒,這兩個姑娘既然是你帶回來的,那你就得對她們負(fù)責(zé),我把她們交給你了,若是出了任何岔子,都得由你擔(dān)著,能辦到嗎?”
“是,大人!
貂蟬斬釘截鐵地答道,回答得自是爽利得緊。
聞言,劉元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異色,看向貂蟬的目光也變得有些詭異。
但也沒多說什么。
只是饒有深意地望了她兩眼,然后便走到那個老船師跟前,打算將這個老船師降服。
只要將這個東吳的老船師降服,只要得到東吳的造船技術(shù),想要造出戰(zhàn)船,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?
只不過,劉元想得很好。
但是走到這位老船師跟前的時候,不論他們怎么說,那個老船師都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。
面如死灰的神色根本就沒有絲毫變化。
木訥的臉孔,空洞的眼瞳,仿佛從來就沒有將劉元放在眼中一般。
這老家伙兒,該不會是傻了吧?
劉元盯著面前的這個老船師,心中冒出一些個念頭。
不過,當(dāng)劉元用游戲查探功能,查看這個老船師信息的時候,得到的反饋卻又是一切正常。
【胡忠】
性別:男
職業(yè):船師
品階:七品
性格:沉默寡言,技術(shù)控。
概述:勵志將自己的一生奉獻(xiàn)給造船事業(yè),要鑄就東吳最強(qiáng)戰(zhàn)船的男人。
技術(shù)控?
沉默寡言?
還好,這家伙兒不是個啞巴。
否則的話,小爺我真得苦惱死。
劉元翻了個白眼,見這家伙兒沒答話,倒也猜得出來,這家伙兒應(yīng)當(dāng)是還沒從戰(zhàn)船被毀的悲傷情緒之中走出來。
不過,倒也沒事。
時間是最好的良藥。
只要有足夠的時間在,就能沖淡一切,就能讓這家伙兒開口。
而且,收服船師這種麻煩事情,劉元不打算親自動手。
畢竟,能夠?qū)Ω都夹g(shù)控的,也就只有技術(shù)控。
恰好,在楓月縣,就有這樣的技術(shù)控存在。
劉元雙眼微瞇,心中已經(jīng)想到了一個極好的人選。
然后便將這個老船師晾在一邊,沒有再找這個家伙兒。
順江而行,一路上倒也沒有遇到多少麻煩。
不過,走到半路的時候,為了謹(jǐn)慎起見,劉元還是選擇走了陸路。
畢竟,相較于逆流而上的水路而言,陸路的速度倒是要快上不少。
在陸路上趕了幾日的路程,然后便隱隱瞧得見黃巾領(lǐng)地的邊境,甚至于能夠瞧得見楓月縣的所在,能夠望得見楓月縣的輪廓。
只不過,還沒等劉元進(jìn)入楓月縣的勢力范圍,然后便瞧見遠(yuǎn)處有著一個涼棚立著,在涼棚下坐著一個身材中等的男子。
男子手中拿著一卷書,身旁放著一盞沒啥熱氣的茶。
目不轉(zhuǎn)睛地盯著書,時不時地拿起茶盞,往嘴里灌了一口,然后便又將茶盞放下。
不多時,劉元等人到來的動靜好似驚動了這個男人。
男人抬頭,看向劉元。
在其看到劉元的那一瞬間,雙目如電,直射而出,仿佛能夠照透心靈,洞穿劉元心中所想,所思所慮。
在這個男人看向劉元的同時,劉元同樣也注視到了這個男人。
臉上幾乎是在瞬息間就露出了慎重之色。
這個男人,不簡單!
劉元在心中默默想到。
幾乎是在同一時刻,卜運和游戲查探功能同時開啟。
劉元的目光投向呂蒙,想要看看這個人的身份究竟是什么?
也就在劉元的目光看向呂蒙的時候,關(guān)于呂蒙的信息也在同一時間浮現(xiàn)出來。
呂蒙?
二品武將?
東吳大將!
這家伙兒就是周瑜走后,東吳派過來鎮(zhèn)場子的家伙兒?
不過,這家伙兒在這里等著小爺這是嘛意思?
打算來攔路搶人嗎?
小爺可不怕你!
劉元雙眼微瞇,看了眼一旁的高順,又瞧了眼一旁的貂蟬,心中甚是安寧。
抬步向前緩緩走去。
劉元走得很慢,但每一步卻也都異常穩(wěn)健。
當(dāng)那一雙眸子無比平靜地看向呂蒙之時,呂蒙雙眼微瞇,盯著劉元,將手中書卷放下,然后起身,緩緩走來。
雖然是武將,但渾身上下卻也透著一股子儒雅的氣息,大有幾分書生意氣的感覺在其中。
“見過呂將軍!眲⒃聪騾蚊桑笆肿饕,言道。
“先生慧眼!眳蚊傻。
目光流轉(zhuǎn),呂蒙的目光落在一旁的胡忠身上。
當(dāng)呂蒙的目光落在胡忠身上的時候,劉元和高順的氣機(jī)幾乎是在瞬息間凝聚。
二者的目光死死地鎖定呂蒙,只要呂蒙一出手,他們就會出手,阻擊呂蒙。
甚至就連貂蟬也都緊緊鎖定呂蒙,只要劉元和高順出手,她也會跟著出手,順手一擊,直接劈落。
不過,這樣的沖突最終沒有爆發(fā)。
呂蒙只是盯著胡忠看了數(shù)秒,便挪開目光,落在另一旁的大小喬身上。
“見過兩位姑娘。喬老聽聞兩位姑娘失蹤,心急如焚,幾番尋找,險些一夜白頭,幸得今日在此見到兩位小姐!
“不曾想,兩位小姐走失,卻是恰好被先生給救了。不知先生可否讓呂某將兩位小姐帶回。”
呂蒙看向劉元,言道。
聞言,劉元雙眼微瞇,臉上的神色稍顯錯愕。
這家伙兒,找大小喬的?
不是找胡忠的?
難道說,東吳并不知道高順把胡忠給搶走了?
不,以孫策和孫權(quán)對東吳的掌控,定然知道這一點。
否則的話,方才呂蒙的視線不會在胡忠身上停留那么久。
還是說,呂蒙并沒有接到要劫走胡忠的命令。
只是得到了要接回大小喬的指令。
如果是這樣的話。
那,這一切……
可就太有意思了。
劉元雙眼微瞇,臉上露出一抹莫名的笑容。
剎那間,他心底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。
二喬被貂蟬從東吳綁了出來,卻直說自己是自愿的,不愿意回歸東吳。
東吳為了這兩個女子,特地派出呂蒙,半路攔截,寧可放棄胡忠,也要將二女帶回東吳。
這里面蘊含的信息量還不夠大嗎?
你品!
你細(xì)品!
劉元雙眼微瞇,含笑望著身前的呂蒙,搓了搓手心,心中仿佛是在思索著什么。
約莫片刻之后,方才將目光落在呂蒙身上,言道:
“將軍所言,甚是在理。若是一切皆如先生所說。小子本該讓先生將這兩位姑娘帶走!
“只不過,這兩位姑娘似乎并不打算隨將軍離去!
劉元臉上露出和善的笑容,回首,看向不遠(yuǎn)處的大小喬。
與此同時,呂蒙看向大小喬的目光也在瞬息間變得犀利了不少:
“是嗎?兩位小姐!喬老可是已經(jīng)在家中候著,險些白了頭,希望兩位小姐安全回去。只要兩位小姐一句話,縱使是上刀山,下火海,舍了這身性命,也要將兩位小姐救出!”
呂蒙的落詞鏗鏘有力,擲地有聲。
當(dāng)這樣的一陣聲音從其口中爆發(fā)出來的時候,其雙目如劍,直視劉元。
這家伙兒,是在小爺面前表決心呢?
在試探小爺,看小爺我敢不敢和他對著干?
不過嘛,小爺我就是鬧騰。
東吳要做的事情,想做的事情,小爺我就偏偏不讓他們?nèi)缭福?br>不是想要將這兩個丫頭帶走嗎?
只要這兩丫頭說一聲不,小爺我就死磕到底!
強(qiáng)調(diào)一下。
小爺我絕對不是那種好色之徒。
也不是見色起意。
完全就是路見不平,拔刀相助!
若是能夠順帶著砍仇人兩刀,也就更好了!
不遠(yuǎn)處,大小喬聽到呂蒙的一番言語,眉頭微蹙,臉上的神色稍顯復(fù)雜。
既有恐懼,又有擔(dān)憂,還有……抗拒!
正當(dāng)年長的大喬剛剛張口,打算要說些什么的時候,一旁的貂蟬見狀,順手輕輕在大喬的肩膀上拍了拍,示意她往后退。
然后自己則是一步向前,手中方天畫戟直挺挺地杵在地上,咚的一聲悶響,帶起一股子煞氣。
貂蟬抬頭,雙目平視呂蒙,倒是頗有幾分女將軍的風(fēng)采。
“呂將軍是吧?人是我綁的,若是有什么事,就沖著我來好了,一切,小女子都接下了。與我家大人無關(guān)!”貂蟬昂首挺胸,言道。
見狀,呂蒙皺眉,卻沒后退,只是看了貂蟬一眼,雖有忌憚,但大體還算平靜,說了一句:“你?你能夠發(fā)揮出遠(yuǎn)超自身的力量不假。不過,這般力量,你又能動用幾次?”
“這種力量留在你身上,對風(fēng)雨縣這樣的小縣城來說,就是一張隨時可以力挽狂瀾的底牌。你真的愿意為了兩個毫不相干的女人,就放棄這樣的一張底牌嗎?”
貂蟬雙眼微瞇,眼珠轉(zhuǎn)動,瞄了眼一旁的劉元,然后便瞧見自家主公對著自己點了點頭。
那一刻,貂蟬便好似吃了一顆定心丸一般,心中大定,朗聲道:“毫不相干?或許吧!不過,我也是女人,我最恨的就是那種無視人權(quán),將女子當(dāng)作手中籌碼,任意擺放玩弄之輩!”
“每個女人都有生活的權(quán)力,都有選擇自己未來人生的權(quán)力,這部分權(quán)力,不應(yīng)該被剝奪,也不能被剝奪。雖然不知道你將她們帶回去究竟是為了什么,但小女子作為一個女人,心中多少也能猜到一些。”
“小女子是個粗鄙之人,沒有什么高遠(yuǎn)見識,也不會顧全大局,所以呂將軍那些豪言壯語,也就莫要對小女子說了!
“今日,有我在此,你休想將這兩位姑娘帶走!”
貂蟬言道,一雙眼眸閃閃發(fā)光,眉宇間皆是堅定從容之色。
當(dāng)這番話從口吐出的時候,貂蟬覺得自己念頭通達(dá),那一瞬間仿佛心中開悟,武道境界又有了些許增長。
至于站在貂蟬身后的大小喬二女,看向貂蟬的時候,那一雙眼睛之中冒著金星,那是羨慕的光芒。
就像是當(dāng)代的追星族,望著明星一般,眼中帶著崇敬,帶著敬仰,還有羨慕。
一個女人,能夠做到這種份上,簡直就是她們不敢想的!
畢竟,喬家的門風(fēng)家規(guī),已經(jīng)不僅僅只是用“嚴(yán)苛”兩個字來形容了。
深吸一口氣,然后緩緩?fù)鲁,將自己激動的心情平?fù)。
大喬從小喬身旁走了出來,站到貂蟬身旁,然后對著呂蒙施施然行了一禮,柔聲道:
“呂蒙將軍勿怪,此次出行,全是我與小妹臨時起意。在家中呆了十?dāng)?shù)年,如今見到塵世中的美好,不免靜極思動,想外出走走,散散心。畢竟,再回江東之后,我們姐妹二人恐就沒有如此機(jī)會!
“不過,我們姐妹自不會讓將軍難做,待將軍回歸東吳之時,只需派人前來通知一聲,我們姐妹二人自會相隨,跟著將軍一同回歸東吳,在父親跟前請罪。”
“如今,還請將軍網(wǎng)開一面,許我姐妹二人期限,得以在這紅塵之中,停留片刻!
這番話,說得倒也在理,至少單從語氣來說,倒是要比貂蟬方才的話柔和不少。
這樣的一番話落在呂蒙耳中,多少也能接受。
只不過,這番話真的要應(yīng)下嗎?
呂蒙陷入了沉思,臉上的神色有些為難。
他所接到的指令,和大喬所請,還是有些差距。
可是,如今的他,還有別的選擇嗎?
既然對方都已經(jīng)退了一步,那么他也順勢退一步得了。
大家都向后退一步,退一步海闊天空。
各自好做,便是最好的結(jié)果!
畢竟,就算他想要強(qiáng)搶,搶得了嗎?
不僅不一定能夠搶得了。
甚至還有可能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,把自己栽在里面。
畢竟,對面除了有一個能夠借助外力,將自己的實力拔升到堪比準(zhǔn)一品境界的貂蟬之外,還要一個準(zhǔn)二品的高順。
這兩人若是聯(lián)手的話,他根本就沒有丁點兒可能能夠順利地帶走大小喬。
甚至還有可能,被反殺!
所以,在這個時候撕破臉皮,對大家都沒有好處。
該妥協(xié)的時候,還是得妥協(xié)!
“小姐既然執(zhí)意如此,呂某倒也不好強(qiáng)求,如此的話,便只能麻煩劉先生,好生照顧兩位小姐了!
“等到呂某將手中之事處理完畢,便帶兩位小姐回歸東吳!眳蚊晒笆郑舶档馈
聞言,劉元雙眼微瞇,笑著應(yīng)道:“好說,呂將軍盡管放心,有這兩位姑娘在楓月縣,定不會讓她們有分毫損傷!
“如此,當(dāng)是最好!
呂蒙答道,然后目光一轉(zhuǎn),落在不遠(yuǎn)處的胡忠身上,盯著胡忠看了數(shù)眼,然后出聲,言道:
“胡師傅(PS:師傅和師父這兩個詞不同哈),你的遭遇大王已經(jīng)得知。對此深表痛惜。大王讓我告訴你,你家中雖無妻兒老小,但還有一個孿生哥哥,一個七十歲的老母親,你的老母親在你哥哥家過得很好,一家四口也很融洽。大王會好生照顧他們的,讓你無需擔(dān)心!
此話一出,一直默然不語的胡忠身子一顫,空洞的雙目在瞬息間恢復(fù)了神采,雙目望著呂蒙,嘴唇顫抖,喉結(jié)上下蠕動,雙膝一軟,噗通一聲跪在地上。
“草民,叩謝大王厚恩!”
下一刻,胡忠高高仰起頭,猛地向地面砸去。
赫然想要撞地自盡。
不過,就在他這般做的時候,卻是感覺眼前一黑,徹底暈了過去。
出手之人不是一直守在其身旁的高順,又是誰?
“堂堂東吳大將,竟然干出這等威脅平民百姓之事,不知將軍心中,是否有羞恥二字?”高順怒視呂蒙,冷哼一聲,沉聲質(zhì)問。
“閣下不也是當(dāng)年的陷陣營將領(lǐng),但也干出那等捆綁百姓之事?”
呂蒙唇齒相譏,高順冷哼一聲,沒有答話,只是臉上的神色越發(fā)冰冷,將頭瞥到一旁,沒有作答。
“先生,該說的,不該說的,今日呂某也算都說了。如今事情已了,我已無事在身,就此離去!
語落,呂蒙對著一旁的下人打了個眼色,這些下人紛紛出手,將這涼棚給拆了,帶著零部件,跟在呂蒙身后,向遠(yuǎn)處走去。
見狀,劉元倒也沒有出手阻攔,而是任由對方離去,只是等到這人遠(yuǎn)去之后,方才回首,對著身旁的幾人招了招手,示意他們也跟著走了。
當(dāng)劉元幾人回到楓月縣的時候,花木蘭卻是早已經(jīng)收到金羽雕的傳信,帶著一眾將士在城門口等候。
既是為了迎接劉元,同時也是為了將楓月縣的真正的實力,最為強(qiáng)盛、健全的面貌,展現(xiàn)給高順,讓他明白,他即將效忠的這個勢力,實力究竟如何。
劉元拉著高順,向楓月縣的一眾高層引薦一番,然后又將這些高層引薦給了高順。
等到這兩撥人都熟悉之后,劉元方才提起了另外一件事。
“高將軍,你既已入我楓月縣,當(dāng)授予你官職!
“高將軍你實力強(qiáng)大,且是個經(jīng)驗豐富的武將,本該許你一將之位,但軍中諸多事物,都是由軍師一人執(zhí)掌。如今軍師閉關(guān),雖交予我和花將軍一同處理,但我等二人,所能給予高將軍的,便只是一個副將之位!
“如此,著實是有些委屈高將軍的!眲⒃笆,滿臉歉意和不好意思之色。
高順聞言,微微一愣,看了眼一旁和花木蘭站在一起,正挽著花木蘭手臂,說著悄悄話的貂蟬,微微一笑,答道:“無妨,大人安排便是!
“既是如此,便委屈將軍,暫時只能做花將軍的副將了。不過,將軍雖是副將,但卻享有等同于主將的權(quán)力,可以在兵營之中抽選新兵,組建一支專屬營。至于軍費開支,屆時高將軍找武鳴便可……”
劉元將一系列的事情安排下來,等祭出地印,行駛領(lǐng)主權(quán)限,授予高順官職。
叮!恭喜玩家劉破天收服武將·高順,目前忠誠度:85。
叮!恭喜玩家劉破天收服陷陣營將領(lǐng),可組建陷陣營。
提示:陷陣營組建完成,即刻獲得陷陣營專屬戰(zhàn)陣,武將高順可擁有額外身份:陷陣兵技能導(dǎo)師!
【陷陣兵技能導(dǎo)師】
專屬導(dǎo)師:高順
概述:民兵可選擇士兵分支,轉(zhuǎn)職為陷陣兵。
當(dāng)?shù)赜」饷⒒\罩高順,天空之中隱隱有著一道功德氣運之力從天而降,落在高順身上時,高順身體舒展,渾身暖洋洋的,倒是覺得舒服得緊,甚至不由得呻吟一聲。
就在這陣呻吟聲說出口的那一瞬間,一直限制修為的桎梏在這一瞬間仿佛有了一絲松動。
桎梏松開,高順的氣息宛若井噴式提升。
直接突破修為壁障,直達(dá)二品之境。
二品了?
這就升二品了?
小爺我的楓月縣,終于要出一個真正屬于自己的二品武將了。≒S:李白最多只能算客卿)
劉元雙眼放光,喜上眉梢,心中甚是激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