嘭!
煞氣洶涌,一聲脆響,整個木匣瞬間爆裂,化作漫天木屑,飛向四方。
而在這股煞氣之后,犀利的氣息洶涌而出,向四方擴(kuò)散。
隨即化作一柄神兵的模樣。
這是……
方天畫戟!
看見這把武器的一瞬間,劉元心中頓時咯噔一響,雙眼瞪大,臉上滿是驚駭之色。
方天畫戟?
那是何物?
可不就是古史上記載的,屬于無雙戰(zhàn)將呂布的專屬器刃嗎?
這一把武器,堪稱絕品!
在看到這柄武器的一瞬間,劉元的游戲查探功能打開,向方天畫戟看過去,想要探察其信息。
不過,也就僅僅只是得到一個名字而已。
至于其他的信息,全都是“?”。
所以……
小爺我壓根兒就看不到這個武器的任何信息?
劉元眨了眨眼,臉上的神色瞬間古怪到了極點。
默不作聲地看向張角,眼中是滿滿的疑惑。
為何呂布的方天畫戟會在這位大賢良師的手中。
貂蟬與此物有緣,是因為呂布。
還是貂蟬與此物有緣,所以才有呂布?
這兩句話,看似相像,但實際上卻是一組前因后果的關(guān)系。
只不過,這其中的事情究竟如何,劉元把握不準(zhǔn),還得交給張角決斷才是。
張角臉色平靜,眼觀鼻,鼻觀心,看向那自木匣子中破盒而出的方天畫戟,臉上滿是欣慰之色。
這種感覺,就好像是……
一個老父親,看到自家的孩子終于長大成人了一般。
方天畫戟震動,其上涌動的煞氣接連洶涌,但在這些煞氣即將波及到貂蟬的時候,卻又詭異地歸于平靜,不起絲毫波瀾。
好似一縷微風(fēng),輕輕拂過秀發(fā),勾起貂蟬的幾縷流海,吹蕩在眼前。
至于劉元和武鳴兩人,可就遠(yuǎn)沒有這般待遇了。
氣勢宛若浪濤席卷一般,洶涌而來,直接壓在二人身上,將這二人壓得喘不過氣來,臉色煞白,得虧是張角挪了小半邊身子,擋在劉元二人跟前,方才幫劉元二人將這般壓力盡數(shù)擋住。
壓力消失,劉元心有余悸地看了眼那柄方天畫戟。
這就是神兵利器的力量嗎?
果真嚇人!
若是小爺能夠拿著這把武器,基本上能夠一擊斬殺一個四品武者,不是什么問題吧?
只要用好這件兵器,就算是三品武者,也并非沒有一戰(zhàn)之力。
劉元在心中默默想到,眼眸之中隱隱有著一道精芒一閃而過。
張角上前一步,五指伸出,前方的方天畫戟自然飛出,穩(wěn)當(dāng)?shù)芈湓趶埥钦菩闹小?br>手握方天畫戟,一時間張角整個人的氣息都變得不一樣,變得陰沉,變得凝滯,洶涌的浪濤在一瞬間變成低沉暗涌的河水,一股接著一股的氣息向四周澎湃而去,涌動的力量在瞬息間擴(kuò)散,但又在張角的掌心之中消弭,歸于平常。
張角神色淡然,看著手中的方天畫戟,臉上的神色無比平靜。
“安靜!
口中輕輕吐出兩個字,原本躁動不已的方天畫戟卻是在頃刻間安靜下來,在沒有絲毫動彈。
這一幕,可著實是將劉元看傻了眼。
真·通靈器物?
假的吧!
劉元張了張嘴,想說些什么,但嘴里最終只能發(fā)出無聲的聲響。
手握方天畫戟,張角將之直接插在大殿之上,立在貂蟬面前,隨后言道:“姑娘,煩請上前一步,仔細(xì)感受一番。”
聞言,貂蟬沒有動,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劉元。
在劉元點了點頭之后,方才放下心中的戒備,深處手指,輕輕地點在方天畫戟之上。
也就在她的手指落在方天畫戟上的一瞬間,那一剎那,整個人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,雙目無聲地睜開,眉宇間看不到絲毫光芒涌動,整個人仿佛都遁入了另外一層境界,無視一切,不被萬物染指,進(jìn)入空靈之境,就連一雙眼眸,也變得空洞。
“道主,這……”
劉元眉頭微皺,看向張角,有些不清楚這位太平道主葫蘆里到底在賣什么藥。
“很好奇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?”張角眉頭微挑,問了一聲。
劉元不置可否的點頭。
他確實很好奇,這件武器和貂蟬之間到底有什么聯(lián)系。
“閑來無事,貧道便于你說說這其中的事情好了!
“當(dāng)年,貧道初創(chuàng)黃巾之前,曾游歷四方,在東海之濱,遇見了一個半大的孩童,天生神力,頗有練武之姿,一時間見獵心喜,不禁出手,指點一番。那算是貧道第一次與他結(jié)緣!
孩童?
天生神力?
“那人是誰?”劉元雙眼微瞇,問了一聲。
“一個名叫呂布的孩子,練武的天賦不錯,就是心性差了些!睆埥茄缘溃^而接著說了起來。
初見呂布,張角賜下一些練武的法門,純粹是因為見獵心喜,卻不曾想因此結(jié)下了一段緣。
第二次見到呂布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數(shù)年之后,那個小小孩童已經(jīng)長大,小小年紀(jì)便已經(jīng)有了三品武者的修為,已經(jīng)能夠成為獨擋一面的戰(zhàn)將。
甚至已經(jīng)拉扯起了一方屬于自己的勢力。
那個勢力不弱,因為呂布的原因,雖然是三流勢力,但實力之強(qiáng),就算是一般的二流勢力也不敢過多招惹。
而在張角遇到呂布的時候,也是黃巾如日中天的時候。
只不過,在那個時候,張角便已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了黃巾的局限性。
天罰醞釀之下,黃巾想要脫離劫難,可不是個簡單的事情,可能性已經(jīng)無限接近于零。
所以,在那個時候,張角便已經(jīng)在籌謀著要給黃巾找一條后路。
當(dāng)時,他所選中的人,是呂布。
想要借助呂布的力量保存黃巾的最后一絲血脈,所以,在第二次見到呂布的時候,他便開始大力栽培呂布,甚至送去了不少黃巾的資源,無聲無息間,加上了黃巾與呂布之間的因果。
降臨在黃巾頭上的天罰,同樣也分了一些出去,落在呂布身上。
只不過,那個時候天罰雖然臨身,但卻沒有落下,因為當(dāng)年的呂布,一身修為已經(jīng)達(dá)到了一品武者之境,再加上一身兇悍實力,一手方天畫戟,即便是老牌一品武者,也不敢與之爭鋒。
也是自那個時候,呂布的威名逐漸在這方天地間傳開,而他所統(tǒng)帥的一方實力,也已經(jīng)達(dá)到了二流勢力的頂點,甚至是當(dāng)世之中,最有可能成為一流頂尖勢力的存在。
那是張角第三次和呂布相見。
第三次見面的時候,呂布正值人生巔峰,實力鼎盛,鮮有人能與之匹敵之際。
那個時候,張角從這個年輕人的臉上看到了兩種情緒——野心、自傲!
這兩種情緒出現(xiàn)在一個武將身上,自然是沒什么。
可若是出現(xiàn)在一個大勢力的執(zhí)掌者身上,卻是大大的不妥。
所以,在看到呂布身上出現(xiàn)這種情緒的時候,張角便出言,提點了兩聲。
本以為這些言語能夠被呂布聽進(jìn)去,從而改變其命運。
不曾想,到頭來,也都是命數(shù)。
那一位,總歸還是殞命在了天罰之下,被大魏的那位魏王殺死,余部也被大魏一同收編。
如此,當(dāng)年的大魏方才能夠一躍從一流勢力墊底的存在,成為中上流的勢力。
雖然,如今的大魏比之大唐、大明這般的頂尖一流勢力依舊要差一些,可實力之強(qiáng),仍舊不容小覷。
呂布身死,當(dāng)張角趕去的時候,便只見到一具尸體,以及立在呂布身旁的方天畫戟。
人雖死,但器物之上依舊有著一股強(qiáng)悍的煞氣煞氣洶涌之時,抗拒四方敵,將四方想要上前收服的魏將一個個彈開。
這些魏將久久無法將此物收服,心中也是頗為惱怒,一時間竟是動了要將此物就此毀掉的心思。
毀掉寶物?
這個心思一產(chǎn)生,就如同洪水滔滔,蔓延四方,一時間這些魏將心中憤怒之情顯露無疑,當(dāng)即就要出手,各自施展雷霆手段,將此物毀去。
不過,就在這些魏將即將動手的時候,張角來了。
當(dāng)日,曹孟德看了張角一眼,說了句:“你來晚了。”
張角默然點頭,看著地上已經(jīng)死去,沒有氣息的呂布,臉上露出一抹哀傷。
但這抹哀傷轉(zhuǎn)瞬即逝,不過是瞬息間,便又恢復(fù)平靜。
“大爭之世,無法留手!辈苊系卵缘。
張角一愣,隨即苦笑出聲。
無法留手?
自是知道的。
“你我之間,恩怨兩清,因果了斷!睆埥强聪虿懿,言道。
曹操沒有答話,只是轉(zhuǎn)身招呼身旁的一眾降臨離去。
他離開得很果斷,根本沒有絲毫留戀。
只不過,在離開的時候,一句輕飄飄的言語從曹操的口中吐出,隨后飄入張角耳中。
“天欲使其滅亡,必先讓其瘋狂!”
一句話,落在張角耳中,讓其身子一怔,整個人心中就好像是掀起了滔天駭浪一般,久久難以平復(fù)。
那一剎那,張角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害死呂布的,并非是大魏,也不是面前這位曹孟德。
而是他,是他自己!
是黃巾!
是壓在黃巾身上的劫運!
而這一切的緣由,皆起于當(dāng)年他將希望放在呂布身上,且沒有在意天降劫運,方才有此一遭。
說到底,還是貧道害了你。
張角望著面前的尸首,喃喃自語。
甚至冒著違逆天道,增加劫力的風(fēng)險,招來呂布的殘魂,詢問呂布可有遺愿未了?
而后,呂布便向張角說了一個故事。
那是在一個莊子里發(fā)生的故事。
那一年,他十二歲,她六歲。
他是自幼雙親盡喪的掃把星,而她卻是莊子內(nèi)莊主的女兒,家境富庶,是整個莊子內(nèi)的小公主,是每個人都追捧的對象。
這般的小女孩,他自然也曾最求過。
只不過,卑微的出身,讓他將心中的這份情愫按壓在了心底,久久不曾顯露。
偶然又一次,他在街邊游蕩,忽然聽見一陣清脆入黃鸝般的呼救聲。
那是夢中魂牽夢縈的聲音。
是她!
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嬌弱的身影,一步奔襲而去,在一條巷道內(nèi)見到了一個灰頭土臉的小姑娘。
那是自九天之上醉落凡塵的仙子,雖然摔在泥濘之中,不過臉上的塵土依舊遮掩不住她美貌的面容。
在這個小姑娘跟前,是一頭惡犬,張開嘴巴,露出尖銳的牙齒,腥紅的雙瞳之中散發(fā)出嗜血的光芒。
“嗚汪汪!”
伴隨著一聲聲犬吠,刺耳的聲音鉆破耳膜,女孩兒變得越發(fā)膽怯,整個身子蜷縮成一坨,根本不敢有太多的言語,只能無聲的抽泣。
下一秒,惡犬等不及,一個飛撲上來,嚇得女孩兒不由得閉上雙眼。
但那種惡犬臨身的危險始終沒有降臨。
當(dāng)小女孩兒睜開雙眼的時候,那頭惡犬已經(jīng)被打飛,站在自己跟前的是一個高大的身影。
遠(yuǎn)處的惡犬摔在地上,哀嚎了兩聲,便沒了動靜。
“是……是你救了我嗎?”小女孩兒望著面前的背影,怯生生地問道。
“是我。放心吧,那只狗已經(jīng)跑了,不會再欺負(fù)你了!彼f著,會讓回首,目光落在她楚楚可憐的面龐上的時候,整個人瞬間就癡了。
世間怎得如此乖巧的女子?
“放……放心,我……我會保護(hù)好你的。”
他答道,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發(fā)熱,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,許久都消停不下來,直接轉(zhuǎn)身開溜,打算離去。
眼看著他要離開,小女孩兒也不知是從哪兒來了的力氣,問了一聲:“大哥哥,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叫呂布,字奉先,我爹娘說我一定能夠成為萬眾矚目的大英雄了!小丫頭,我走了!”
那是貂蟬最后一次見到呂布。
那一年,他十四歲,她八歲。
這位一直說著要保護(hù)自己的大哥哥離開了,說是出去學(xué)藝,等到學(xué)有所成以后回來,好好的保護(hù)自己,保護(hù)整個莊子,讓自己不被其他人欺負(fù)。
貂蟬雖然嘴上不說,但心里明白,這位大哥哥是被自家父親給逼走的。
她曾苦苦哀求,但卻都不曾得到回應(yīng),甚至還被鎖在屋內(nèi)。
也是奶娘發(fā)了善心,方才偷偷將之放了出去,與呂布別離。
不曾想,那一面,便是最后的一面。
“所以,這丫頭和呂布,早就認(rèn)識?而且那位無雙戰(zhàn)將也已經(jīng)死了?只留下一柄方天畫戟,作為遺物?”劉元在心里嘀咕了一聲。
一時間,只覺得心中好似有著一萬只草泥馬在奔騰,心中的操蛋之情無以言表。
貂蟬早就認(rèn)識呂布?
可是,為蝦米這番話從張道主的嘴里說出來,小爺我聽著倒不像是青梅竹馬,兩情相悅的路子。
反倒是呂布一人單相思呢?
而且這些日子里,小爺我也沒聽貂蟬提起過呂布這個人。
還以為這丫頭的隱藏任務(wù)沒有激發(fā),所以便想著帶她出來碰碰運氣。
想著啥時候能夠收攏一位無雙戰(zhàn)將,也算是能夠為楓月縣平添幾分戰(zhàn)力。
這個念頭,早在當(dāng)日劉元見到貂蟬的第一眼便已經(jīng)產(chǎn)生了。
只是,不曾想到,這個隱藏任務(wù)卻是早已經(jīng)開啟了。
因為隔得太久,恐怕就連這個丫頭自己,都早就忘記了還有呂布這個人吧?
只是,不知道如今忽然想起這段往事,這丫頭會有什么樣的反應(yīng)?
高興?
傷心?
亦或是忐忑?
不過,這些情緒和小爺我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?
反正呂布也已經(jīng)死了,能夠平白得到一柄絕世兇兵,也算是不錯。
只可惜,沒了呂布,楓月縣終歸是少了一名能征善戰(zhàn)的戰(zhàn)將。
“這便是這丫頭和這件武器之間的因果嗎?”劉元看向張角,問道。
張角頷首,言道:“算是吧。當(dāng)年貧道將呂布的殘魂招來之后,從他的口中得知了他此生的最后一個遺愿,便是希望能夠找到當(dāng)年的那位少女,能夠再見上一面!
“為了幫他完成這個遺愿,貧道當(dāng)年到也曾派人出去找過,只不過確實什么都沒有找到!
“就連當(dāng)年的莊子,也早已經(jīng)廢棄,成為一片廢墟,沒有一個活人!
“無奈之下,只能將這件武器放置在大殿之中,希望有朝一日,能夠找到那位姑娘,并且將那位姑娘帶來,讓他再見上一面!
張角言道,言語間帶著幾分苦澀的笑意。
“再見上一面?將軍,那個人不是已經(jīng)死了嗎?”
武鳴的腦回路倒是異常清奇,當(dāng)這位道主大人哀悼友人逝去,心中一片哀傷的時候,這一位卻是忽然想到了另外的一個點。
那家伙兒不是已經(jīng)死了嗎?
怎么再見一面?
總不至于是要把貂蟬姑娘送下去陪他吧?
不行!
這樣太不人道了!
一想到這里,武鳴連連搖頭,連說不行。
“他死了,但又沒完全死。當(dāng)年貧道將他的魂魄招來,本就是違逆天機(jī),導(dǎo)致天罰,使得黃巾劫運加深。”
“既然劫運加深,他的殘魂執(zhí)念不曾消散,想要留存于世,當(dāng)日貧道便幫他一把,將他的殘魂封存在這柄方天畫戟之中,讓他成為這件武器的器靈,從而能夠留存在世上!
“只不過這般的代價卻是,他無緣再入輪回,且魂魄時刻都得承受神兵煞氣的侵?jǐn)_。”
“所以,貧道所說的再見最后一面,倒也不算虛假。”
張角言道。
等到張角將這些言語說話,劉元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了然之色。
甚至這般坦然的臉上還帶著一縷微微的笑容。
無他,這把方天畫戟穩(wěn)了!
日后再給貂蟬找個名師,貂蟬舞戟的日子不遠(yuǎn)矣!
沒招募到無雙戰(zhàn)將,招募一個無雙戰(zhàn)將的兵器也不錯。
好歹這玩意兒也算是一件真正意義上的神兵利器。
別急,等等……
似乎這般,不太妥當(dāng)!
一時間,劉元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,瞪大眼睛,望著張角,有些不確定地問了一句。
“所以,道長打算將這件武器送給貂蟬?”劉元眨了眨眼,問道。
武器是把好武器。
可萬一要承受因果,那就是件大大的禍?zhǔn)隆?br>小爺我還是敬而遠(yuǎn)之的好。
連呂布那般的二流頂尖勢力都被天罰給玩沒了。
小爺我一個小小的縣城,還不是任人拿捏?
張角瞧出了劉元的擔(dān)心,言道:“放心,此物本非是黃巾之物,這些年貧道也只是代友人保管而已,如今正主以來,自然該將這件東西交給他原來的主人。至于因果,爾等自是不必?fù)?dān)憂,此物不會沾染黃巾的因果!
聽到這話,劉元的心方才放下。
嗯,只要不沾染因果就行,這玩意兒有多少,小爺就要多少。
“等這丫頭醒來之后再說吧!眲⒃獓@了口氣,目光落在貂蟬身上,只等這丫頭醒來,便籌備之后的事情。
不多時,貂蟬悠悠醒來,臉上的神色稍稍顯得有些悲嗆,望著面前的這柄方天畫戟,一時間沒了多余的言語。
抬手,輕輕向前一指,點在方天畫戟的握柄之上。
下一秒,方天畫戟便化作一抹流光沒入貂蟬的眉心之中。
當(dāng)方天畫戟沒入眉心的那一瞬間,貂蟬整個人的氣息在瞬息間拔升,僅僅只是剎那間的功夫,便有了當(dāng)日李白剛突破二品武者時的威壓。
但這股氣勢壓迫,來得快,消失得也快。
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光景,便徹底消弭,就像是什么都不曾發(fā)生過一般。
“這是?”劉元看見面前這一幕,臉上閃過一陣狐疑之色,看向一旁的張角,問道。
張角含笑,臉上露出一抹欣慰之色,答道:“寶物認(rèn)主,從此以后這柄方天畫戟便任由這位姑娘驅(qū)使,貧道在此恭喜小友,再得一位猛將。”
猛將?
她?
貂蟬?
道主,你確定你沒有跟小爺開玩笑?
這妮子身上雖然有一瞬間能夠爆發(fā)出強(qiáng)大的力量不假,但充其量也就只是個普通女子罷了,如何能夠指望她上戰(zhàn)場作戰(zhàn)?
僅僅只是一件方天畫戟?
算了,小爺還是有些不放心,這般做不妥當(dāng)。
劉元在心中嘀咕了一聲,喃喃言道。
“小友勿要擔(dān)憂,這柄方天畫戟和尋常的神兵利器不同,乃是早已通了靈性,再加上呂布的殘魂凝聚其中,在必要時刻能夠附體那位姑娘,在短時間內(nèi)爆發(fā)強(qiáng)大力量!
“不說能夠和一品武將抗衡,但對付二品的存在,卻是綽綽有余。”
“只不過,這般附體對肉身的負(fù)荷較大,這位姑娘不能常用才是。”
器靈附身?
戰(zhàn)力堪比二品武將?
我去?
這玩意兒還他娘能這樣玩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