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劉元微微皺眉,眉宇間閃過一絲疑惑,出聲問道:“師叔,當(dāng)日我等從異度空間殺出來的時候,不是天降功德給黃巾了嗎?你說因為這些功德,黃巾的覆滅應(yīng)該會延后一段時間才是,如今怎的這么快就顯露劫運了?”
劉元微微皺眉,看向張寶,出聲問道。
按照當(dāng)日張寶的說法,黃巾的天罰雖然逃不過,但也應(yīng)該會延長一段時間才是。
怎么現(xiàn)在看起來,反倒是越來越近了?
莫非是當(dāng)日的功德沒有作用?
不過也不應(yīng)該!
對此,張寶苦笑一聲,言道:“因為有人不想看到黃巾好!
“如今的神州,各大勢力之間,雖然表面上是一團(tuán)和氣,但實際上卻是暗流涌動,各大勢力之間在暗中針鋒相對,想要吞并對手,做大自己!
“黃巾雖強,卻也不過只是旁人做大的一塊基石而已。當(dāng)大戰(zhàn)掀起之時,會有何等變化,誰也說不清楚!
“不過,有一點倒是可以確定,那就是這些人都不簡單。等黃巾覆滅,想要搶奪黃巾氣運的人,不在少數(shù)。”
“天運功德又如何?只要這些大勢力舍得花費數(shù)倍功德的代價,便能夠在暗中做法,將這部分功德抵消!
張寶苦笑著言道,一雙眼眸中滿是清明之色。
如今的這片天地,他倒是看得異常透徹。
聞言,劉元臉上露出了然之色。
天運功德固然不錯,但天降氣運之下,依舊會有劫運籠罩。
這股劫運宛若云層,匯聚于穹頂之上,籠罩四方。
功德之力雖能阻擋,但也同樣會被敵人的功德所抵消。
想要看到黃巾覆滅的勢力不在少數(shù)。
只要這些勢力愿意一人顯出一部分的功德氣運,然后將這些功德氣運匯聚起來,便足以抵消黃巾的功德氣運,坐等天罰降臨,黃巾覆滅!
這一手,倒是玩得極為穩(wěn)健,甚至讓人挑不出絲毫毛病。
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,劉元也是雙目微瞇,面露異色,想說些什么,但隨即又將這般想法咽到肚子里,啥話也都沒說。
深吸一口氣,而后緩緩?fù)鲁,整個人的氣息歸于平靜,歸于淡然。
“所以,黃巾覆滅,是眾多一品勢力在背后搗鬼?”劉元問道。
一旁的張寶點頭,算是認(rèn)同劉元的這番說法。
若非是一品勢力搗鬼,黃巾又怎會淪落到這般局面?
說到底,也都只是大國之爭,氣運之爭罷了。
而且,有一點,張寶沒有說。
那就是在劉元這群天外來客到來之后,神州的穩(wěn)定被打破,整個神州都開始動蕩,開始征伐,每日都有著無數(shù)個小勢力被滅掉,然后又有數(shù)不清的小勢力誕生。
不過,不管是誕生還是毀滅,整個神州的趨勢卻隱隱開始由分裂走向統(tǒng)一。
這般局面,倒是真像當(dāng)年大哥所推測的那般。
分久必合。
這,便是天下大勢!
只是不知,誰能夠順勢而為,成為天地共主?
面前這個小子?
張寶瞧了劉元一眼,隨即在心里嘆了口氣,打消了這般想法。
這小子雖然不錯,但也僅僅只是適用于保存黃巾的最后一絲血脈香火罷了。
想要問鼎天下?
還是差了些。
如今的各大勢力,又有哪個勢力的掌控者是弱者,是愚笨者?
沒有!
這群人,一個個的比猴都還精!
一番算計到頭,終歸也都只是算計自己罷了。
張寶默然無言,倒是沒有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情,而是抱著酒壇,頓頓頓的猛灌幾口。
等到喝得盡興之后,方才讓人將劉元送去歇息。
待劉元離去之后,周倉站在張寶身旁,臉上帶著少許的笑容,轉(zhuǎn)身問道:“大人在擔(dān)憂什么?”
“擔(dān)憂這小子能夠承接得下黃巾的巨大因果,大哥的選擇對他而言,到底是福還是禍。”
“即便是天罰之后,洗盡黃巾劫力,但余下的因果之力,依舊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。你覺得他能夠承下嗎?”張寶回首,看向周倉,問了一句。
這一番話,像是在問周倉,但又似乎是在自問。
周倉眉頭微蹙。思索了片刻,卻依舊不曾想出個所以然出來,只得輕笑一聲,繼而言道:“大人多慮了。順其自然便是。這些事情既然你我都無法改變什么,那么為何不讓這些事情自然發(fā)展?”
“而且,這種事情大人你擔(dān)心不也沒有用嗎?說到底你還是沒有大將軍那般的深謀遠(yuǎn)慮!
張寶翻了個白眼,狠狠瞪了周倉一眼。
這不就是明擺著說我這個二弟,不如大哥嗎?
我這是不如嗎?
我這是尊敬!
我這是給老大留出應(yīng)有的敬重!
你說我要是太強了,搶了老大的位置,讓老大的臉以后往哪兒放?
所以,你寶爺我這是大智若愚,鋒芒內(nèi)斂!
真打起來,我……我還是能夠招架兩招的。
不像老三,一招倒。
張寶哼哼唧唧地嘀咕一番,擺了擺手,轉(zhuǎn)身向自己的住處走去。
“算了,不去想這些糟心事了。這些事情還是等大哥一個人去煩好了。明天我要睡懶覺,就不送他們了。讓小鳴(武鳴)待我向老爺子問好!
見狀,周倉輕笑一聲,倒是二話沒說,躬身一拜,隨后轉(zhuǎn)身向另一個方向而去。
第二日,劉元醒來,被周倉送離寶城,接著向梁城而去。
至于采購物資這種事情,劉元全程都沒有提。
不是不能,實則為不愿。
畢竟,這玩意兒一提,就搞得小爺我好像功利心很重一樣。
這就好比,別人都已經(jīng)得了重病快死了,你卻還想著怎么圖謀別人的錢。
圖謀是一回事,但絕對不能說出來。
一旦說出來,再好的朋友也會反目成仇。
這點,對如今的劉元和黃巾而言,同樣適用。
除了寶城,便一路向梁城而去。
以三人目前的腳力,倒也沒過多久,便來到梁城。
望著遠(yuǎn)處巍峨且熟悉的城池,劉元不禁有些感慨。
畢竟,這里可是他游戲人生開始的地方。
轉(zhuǎn)身,看向一旁的武鳴,卻瞧見武鳴眼眸之中多出幾許淚花閃爍,目光顯得有些閃躲。
這,或許就是所謂的近鄉(xiāng)情更怯吧。
“走,過去吧。張老爺子知道你一同歸來,定會十分高興!
武鳴恍然回神,撓了撓頭,苦笑一聲,言道:“說不定會打斷我的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