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王寢宮外,二人一路狂奔,總算是隱隱看到了前方高大的建筑。
也正是因為看到了寢宮高大的屋檐,劉元和曹植的速度也在一瞬間降了下來。
他們二人接下來走得很慢,眼中帶著幾分戒備,緩緩向前走去,眉宇間隱隱有著一道厲芒一閃而過。
曹植在前面帶路,劉元緊隨其后。
忽然,曹植驟足,看向前方的雙目中閃過一絲古怪之色,眉頭微皺,臉色稍顯難看。
“這地方……不對勁……”曹植言道。
別看他只是一副文弱的書生模樣。
不過,即便是書生,境界一旦高了,也能擁有強(qiáng)大的實力。
更別說,這一位陳王,除了書生的身份之外,還曾習(xí)武,還曾跟著魏王一路南征北戰(zhàn),打下大魏萬世之基。
是以,曹植雖然自始至終都沒有出手,但劉元心里名表,自己跟前這位三公子的實力,不容小覷。
任何一個膽敢小瞧三公子的人,都會迎來近乎毀滅般的打擊!
“哪不對勁?”劉元蹙眉,壓低聲音,問道。
“太安靜了。也太順利了。整個王城內(nèi),本王基本上就沒有看到多少巡邏的士兵。這很不正常!辈苤惭缘馈
他們之所以能夠在出了密道之后,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這里,是因為在王城內(nèi),他們基本上都沒有遇到巡邏的士兵。
好在幾個岔路口,曹植看了眼天色,又側(cè)耳在石墻上聆聽,確定沒有人之后,方才前進(jìn)。
一個路口沒有守衛(wèi),倒也罷了。
可這一路走來,應(yīng)該也有好幾十個路口了吧?
結(jié)果這幾十個路口都沒有人?
難道說,是王城的守衛(wèi)集體放假了?
又或者說是,有人故意要將自己一行人放進(jìn)來,好形成關(guān)門打狗,甕中捉鱉的局勢?
想到這里,曹植的臉色越發(fā)難看。
回首,看向一旁的劉元,想要看看這一位先生有什么妙招,能夠應(yīng)付此前的情景。
不過,當(dāng)他的目光落在劉元身上的時候,劉元卻壓根兒沒有搭理他,只是一雙眸子靜靜地望向?qū)媽m,同一時間三十六天罡技之一——卜運技能開啟,天地在劉元眼中改變了眼神。
遠(yuǎn)遠(yuǎn)望去,能夠清楚地看到寢宮的方向有著一股粗大的紫色氣運之力。
這股力量自然是魏王曹操所獨有。
“魏王在寢宮內(nèi)!
劉元淡漠的聲音響起,只有這一句話,除此之外,再無其他言語。
魏王在寢宮內(nèi),劉元的態(tài)度已經(jīng)極為明顯。
我等既然是為了勤王而來,自然應(yīng)該不怵于任何事情。
當(dāng)我等眼中只有曹操之時,自當(dāng)一往無前,不應(yīng)有分毫的停滯和僥幸。
劉元在心中默默想到,回首,雙目平靜地看向曹植。
曹植苦笑,點了點頭。
二人一通沖入寢宮外的廣場中。
廣場之上,空蕩蕩的,一個人影也沒有。
見狀,曹植臉上的神色越發(fā)難看,但此刻卻是什么都沒有說,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不遠(yuǎn)處的寢宮殿門二話不說,便向殿門沖去。
不過,就在曹植的手掌觸碰到殿門的一瞬間,無形的光罩頓時顯現(xiàn),就好像一個巨大的罩子,將二人罩住,罩在其中。
當(dāng)光罩激發(fā)的時候,在身側(cè)有著二十三名金吾衛(wèi)手持佩劍現(xiàn)身。
一個個皆是目色冷冽,眼眸之中帶著幾分殺意。
“我等奉太子之令鎮(zhèn)守此地,禁止任何人闖入王城。還請三公子就此退去,莫要讓我等為難!睘槭椎慕鹞嵝l(wèi)發(fā)聲,對曹植進(jìn)行勸退。
金吾衛(wèi)是何許人也?
他們是魏王放在明面上的王城守衛(wèi),負(fù)責(zé)守護(hù)魏王、守護(hù)整個王城的安全。
只不過,當(dāng)魏王陷入沉睡之后,這些金吾衛(wèi)的掌控權(quán),也就相應(yīng)落到了曹丕手中。
“哼!本王乃是大魏陳王,是父王三子!本王欲要進(jìn)入寢宮之中,面見父王,為父王療傷,豈容爾等在此放肆?”
曹植氣得臉皮發(fā)抖,如果不是此刻還不想和這些人撕破臉皮的話,此刻他早已是長劍出鞘,要對這些人砍殺而去。
“請三公子退去!苯鹞嵝l(wèi)再次相勸。
只是,這一次,他們的聲音顯得冰冷機(jī)械了不少。
“讓本王退?你們也配?”曹植氣極,看向一旁的劉元,隨后有看向正前方寢宮入口的位置。
依稀間,能夠看到一道身影浮現(xiàn)。
那個人不是別人,正是司馬懿!
此刻,司馬懿,面帶微笑地走來,目光落在曹植身上,臉上的笑容越發(fā)濃郁。
“三公子,久等了!彼抉R懿拱手,言道。
聞言,曹植沒有說話,只是一旁的劉元雙眼微瞇,看向司馬懿,道了一聲果然如此。
一品謀士,多智如妖。
這一切的一切,都是對方提前布置好的。
甚至可以說,這是一個已經(jīng)挖好的大坑,就等著自己往里面跳了!
“司馬丞相好算計。竟然算得到我等會來此地。”沒等曹植說話,劉元上前,言道。
兵對兵,將對將。
區(qū)區(qū)一個司馬懿,怎么值得身份尊貴的三公子開口應(yīng)答呢?
對付這種人,小爺我出手就好了。
畢竟,在小爺身上,可是擁有凝聚典韋眾人力量的珠子。
有這枚珠子在,他無懼司馬懿。
司馬懿冷笑,面無表情,只是看向劉元二人的目光越發(fā)生冷。
“怎么?司馬懿。本王來給父王看病,難道還需要知會你一聲?還是說,爾等故意阻攔,是怕本王將父王治好嗎?”曹植冷哼,一頂大帽子直接從空中扣下來,扎實地扣在司馬懿的頭頂。
目光直接從劉元身上越過,落在曹植身上,司馬懿哼道:
“三公子與大公子有約在先,三公子可以為大王治病,不過這一切都得按照流程來。畢竟大王乃是萬金之軀,還是得小心點為好!
“今日,三公子未有任何通傳,便偷偷潛入王宮,此等行徑,與賊人何異。”
“魏王病重,王城戒嚴(yán),任何人等在未經(jīng)太子允許的情況下進(jìn)入王宮者,皆為賊人。”
“來人,拿下面前這兩個賊人!”
“出了任何事情,本丞相一人承擔(dān)!”
“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