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元握著手中天龍軍令,臉色古怪地盯著杜山,沉吟一聲:“這是……”
“新鮮出爐的,天龍軍令!”
“持此令牌者,可調(diào)動許昌城外十萬天龍軍團(tuán)駐軍。有著十大大軍相助,想來足以幫助大人和公子解決此前的燃眉之急了!倍派窖缘。
也就僅僅只說了這么多而已,至于更多的話,他卻是不愿意再說。
劉元眉頭微皺,眉宇間閃過一絲異色。
這家伙兒,可是要比自己想象中更為神秘。
隨手打制的令牌,就是真的天龍軍令。
這,可能嗎?
有可能!
甚至是完全沒毛!
畢竟,想要做到這一點,就只需要達(dá)成一個條件就行:
初代的天龍軍令由他打造!
想到這一點,劉元心中一驚,看著面前這個老實憨厚的鐵匠,沒有說話,僅僅只是手中握著令牌,倒也沒有多說,拱手一拜,隨后離開鐵匠鋪,前往侯城王府。
天龍軍令是有了。
不過,這東西能否動用,還有這個鐵匠究竟是何身份,還得問問曹植才行。
當(dāng)劉元來到王府的時候,四周的人基本上都已經(jīng)走得差不多,只余下曹植一人坐在高位,眉宇間滿是平靜之色。
看見劉元去而復(fù)返,曹植連忙起身,滿臉笑容地迎上來,詢問事情是否已經(jīng)有了結(jié)果對策。
聞言,劉元沒有多言,只是將手中的令牌拿出,放在曹植跟前。
曹植目光落在天龍軍令之上,神色一震,頓時驚為天人,滿臉愕然之色。
這……這是……
天龍軍令!
“天龍軍令,你居然會有?”曹植大驚失色,看向劉元,驚呼出聲。
劉元抖了抖肩,滿臉平靜,答道:“并非是劉某的,而是有人想要假借劉某之手,將此物交給公子罷了。”
“不知公子覺得,城南鐵匠鋪中,那位名叫杜山的鐵匠,如何?”
杜山?
聽到這個名字,曹植眉頭微皺,陷入了沉默,隨后言道。
“先生說的此人,子建知道。他是子建的幕僚,是很早之前便跟隨在子建身旁的一批人,鍛造技藝不錯,已經(jīng)達(dá)到六品鐵匠的水準(zhǔn)!
“在子建入主侯城之后,便將此人安排在城南的位置,將他作為聯(lián)系所有人的中間樞紐!
“怎么?難不成先生覺得此人有問題?”曹植壓低著聲音問道。
劉元沒說話。
何止是覺得有問題?
簡直就是有大問題!
這家伙兒,完全就不是一個正常的鐵匠,好吧!
你見過哪個鐵匠,隨手拿出的一張紙,就能將數(shù)萬人的行動,調(diào)配妥當(dāng)?
你見過哪個鐵匠,隨意打造的東西,就能成為能夠調(diào)動十萬大軍的信物?
“這枚天龍軍令,就是出自他的手。劉某進(jìn)入鐵匠鋪的時候,剛好看見他正在打造這個東西,”
“等到杜師傅打造好后,便將此物交給劉某,由劉某將其轉(zhuǎn)呈給公子!眲⒃鸬。
說話的時候,劉元的雙目一動不動地盯著曹植,似要看清楚這位三公子的每一個神情變化。
大魏的水,確實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深。
有些事情,還是得盡早查清。
聽到劉元的這番話,曹植先是眉頭緊鎖,隨后進(jìn)入苦思冥想地狀態(tài),許久之后方才睜開雙目,緊皺的眉頭徹底舒展,臉上露出一絲了然之色。
顯然,在那一刻,他已經(jīng)猜到了一切的原因所在。
“或許,子建已經(jīng)知道答案了。”
曹植低頭,看了眼手中的令牌,接著言道:“當(dāng)年,父王在許昌周圍布下數(shù)萬大軍,為了保證能夠直接掌控軍團(tuán),曾暗中命人,打造兵符軍令!
“一般情況下,兵符軍令應(yīng)當(dāng)是處于不知出處,無人可復(fù)制的狀態(tài)。無論在哪方實力之中,參與軍令、兵符打造的鐵匠都只會有兩個結(jié)果:賜死,或者是被終身囚禁!”
“子建本以為,當(dāng)年參與兵符打造的鐵匠都已經(jīng)死了個干凈,不曾想,居然還有一人放在子建身邊!
“這,是父王一早就已經(jīng)算計好了的嗎?”
“他讓你來送信,其本意,看似是想要讓我發(fā)兵勤王,可這小小的侯城,如何能夠與許昌數(shù)十萬雄獅相提并論!
“所以,父王的本意并非是子建,而是在那個鐵匠,或者說是在此刻子建手中的天龍軍令!”
“父王,當(dāng)真是好算計!”
曹植感慨了一聲,不知為何,這里的畫風(fēng)突然就偏了,變成了曹植無腦恭維、崇敬曹操的畫面。
聞言,劉元陷入了沉默,沒有說話,只是眼眸中的光芒閃爍地越發(fā)明亮、耀眼。
或許,曹植的猜測是正確的。
但有一點,劉元絕不認(rèn)同。
曹操作為一代梟雄,無論如何,也不會將所有的后手都放在一個鐵匠身上,在那個人畜無害的鐵匠身后,必然還有一位高人存在。
是他在指點一切,在落子,在與許昌城中的那一位對弈!
至于鐵匠身后的那一位究竟是誰?
想來,朱郝哪里也已經(jīng)快有結(jié)果了。
劉元在心中默默想到,倒也沒讓曹植難看,而是順著他的意思,恭維了一聲:“魏王大才,算無遺策!
“三公子,而今兵符在手,北上勤王之事,或許可以盡早提上日程。如今司馬昭回京,遲則生變!”
曹植點頭,示意自己知道,一手僅僅地攥住天龍軍令,臉上滿是振奮之色。
見狀,劉元也沒多說什么,拱手作揖,當(dāng)即請辭,準(zhǔn)備出門游玩一番。
聞言,曹植連忙將劉元一路相送出去,臉上的笑容越發(fā)濃郁。
不為其他,僅僅只是因為,這一位是一個福星!
這才剛來沒兩天,本公子的手里就多出了一塊兵符。
兵符!
這可是兵符!
有了這東西,自己就能夠調(diào)動許昌十萬大軍!
屆時勤王,誰人可擋?
劉元出了王府大門,大約是半個時辰之后,朱郝歸來,低聲在劉元耳邊說了幾聲。
聞言,劉元當(dāng)即讓朱郝帶路,自己緊跟在其身后,一路來到城西巷道內(nèi),角落處,一處偏僻安靜的宅子。
宅子不大,圍墻也不高。
站在門外,便能將院壩內(nèi)的景象一覽無余。
一個老人,躺在躺椅上,手里搖著蒲扇,身邊放著清茶,好不逍遙自在!
“有朋自遠(yuǎn)方來,不亦樂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