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99:搞什么事業(yè)!
楚煬微瞇眼睛,道:“白天就走了?”
永寧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對啊,午時(shí)還未到就走了!
楚煬的心再次受到重?fù),好像有一塊巨石壓著,自己難以呼吸,他聲音沙啞:“她可曾留下什么話?”
永寧覺得楚煬今日怪怪的,悲傷之感縈繞一身。
不過阿燼已經(jīng)答道:“我偷聽了一耳朵,好像是白家主要給她擇夫婿了,就叫她回去看看!
楚煬渾身的氣壓更低。
讓兩個(gè)孩子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,不敢太過靠近。
永寧聲音微顫,“舅舅,你怎么了?”
他們從未見過四舅舅這副模樣。
楚煬回過神來,收斂了自身氣息,臉色已經(jīng)淡然了起來,道:“沒什么,天黑了,你們也該去休息了!
阿燼最關(guān)心他,“舅舅,你真的沒事嗎?”
“沒事!背䶮p輕搖頭,“去吧。”
說罷,他就離開了玄明山。
兩個(gè)孩子面面相覷,覺得更加奇怪。
莫不是大師姐得罪了四舅舅什么?
但他們不知道大師姐的通靈法咒,只能等她回來再細(xì)問了。
楚煬離開玄明山后,一時(shí)間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。
換作以前,他還能去奕寧那兒討酒喝,現(xiàn)在……
仙界都沒了,哪來的故人。
赤九洲變換成了人形,氣憤不已,“主人,你直接找上去問她是不是瞎了眼,不搭理你就算了,竟還要與旁人結(jié)親!實(shí)在是過分!”
這分明是在打主人的臉!
而且主人離開玄明山,分明是不想讓她尷尬和為難。
嗚嗚,主人實(shí)在是太好了!
楚煬道:“她沒出現(xiàn),不回應(yīng),已是給我留了臉面。罷了,世間事,唯獨(dú)感情是最不能勉強(qiáng)的。”
他見過玄禎的執(zhí)念,整個(gè)六界都差點(diǎn)就因此覆滅,他自然不想讓自己也變成這樣。
“可是……”赤九洲不甘心。
他沒見過主人這般魂不守舍的模樣?沙䶮芸焓帐昂昧诵那,道:“也不知道耿長山有什么動(dòng)向了,先去魔域查探一番!
赤九洲啊了一聲,“主人,你這會兒不該是平復(fù)一下心情,好好療傷嗎?”
搞什么事業(yè)!
魔族盡管大不如前了,可仍有修羅高手,更別說耿長山這個(gè)巨大威脅了。
主人還在傷心當(dāng)中,肯定沒辦法百分百專注吧,一個(gè)不留神,那就是萬劫不復(fù)了。
“療傷?我的傷不是好全了嗎?”楚煬道。
“我說的是情傷……”
“情傷?哈哈哈,人家不喜歡我,我也不能要死要活的呀!背䶮f著,飛得更快了。
赤九洲嘴角抽了抽,道:“好像也是!
隨后他興奮了起來。
這才是他的好主人!——
白家。
白言卿得到大哥的消息,就立馬往回趕。
原以為會有好些個(gè)英年才俊在白家做客,沒想到反而是一家人都在正堂里,擺著一桌子的靈氣菜肴。
她愣了愣,“這怎么回事?”
“言卿!”白鵬見到女兒,神色欣喜,“你可算回來了!”
他拉著女兒過去落座,還不忘招呼其他人也趕緊坐下,免得菜肴都涼了。
白言卿皺眉,看向白向宇,“大哥,你不是說……”
白向宇干笑一聲:“是父親讓我這樣說的,你別怪我。”
“父親!”白言卿有些生氣了,“你干嘛讓大哥騙我!”
她真是怕極了白鵬隨便給她挑個(gè)夫婿,所以就立馬趕回白家,還沒來得及將紙條上面的字復(fù)原呢。
白鵬板著臉,也是不相讓:“我也不想如此,我若說叫你回來吃頓飯,你肯定說沒時(shí)間!我想跟你一同吃頓飯,容易嗎?!”
白老二和白老四趕緊搭把嘴:
“三妹,父親每日都念著你,你真別怪他。”
“是啊,他一直在后悔,說當(dāng)初就不該帶你去玄明山,害得你們父女分離!
此時(shí),白言卿也是鼻子微酸,有些傷感了。
她在飛霜谷長大,在她看來,大師父就是自己最親近的人,其次就是二師父。
至于白家人……她認(rèn)親之后,只在白家呆了一段時(shí)間,然后就去了玄明山照顧蓮花蓮子,說實(shí)話,就算有血脈親緣,但也沒有多濃烈。
反倒是父親是一點(diǎn)都不覺得疏遠(yuǎn),若不是怕打擾了她,他只怕會每日都到玄明山去。
若不是她五年間都不曾怎么回過白家,父親也不至于用這樣的法子騙她回來……
思及此,白言卿也就不惱怒了,取而代之的是自責(zé)。
她道:“父親,我以后會常回家的!
白鵬一愣,而后閃爍著淚光,不住的點(diǎn)頭,“好好好!
白言卿打算明日一早再回去給蓮子聚靈,也不著急回玄明山了。
白鵬費(fèi)了大力氣,讓鍛造師給她做了件新法衣。
“你試試。”白鵬念叨著,“明日估計(jì)得去不少人,你是清涯仙君的大弟子,場面一定要撐住了!
“什么?”白言卿愣了愣,完全聽不懂白鵬說的是什么意思。
白鵬眨眨眼,“你師父沒說嗎?楚家要去玄明山下聘了!為了喜慶,都給好些宗門家族派帖子了!”
“。!”白言卿一驚,“師父沒說。∵@究竟是怎么回事?怎么忽然就要下聘了!”
“哪里是忽然了?清涯仙君的肚子不是等不及了嗎?自然是要早早下聘,再挑個(gè)好日子辦婚事!卑座i說著,摸了摸下巴,“畢竟兩位仙君地位超凡,自然要辦得風(fēng)風(fēng)光光,不能丟了面子!
白言卿道:“師父的身體與之前沒什么兩樣,不像是等不及的樣子。而且?guī)煾赶察o,應(yīng)該不想要這么大的排場吧?”白鵬擺擺手,渾不在意,“那估計(jì)是外頭傳得越來越離譜了;蛟S請人觀禮是假,想證明自己沒大肚子是真的!
“原來如此。”白言卿松了口氣,也覺得有幾分道理。
白鵬嘆了一聲,坐在一旁有些黯然神傷,“五年前,四公子一直維護(hù)清涯仙君,我和小叔就覺得他們不對勁,不過四公子叫我們別胡說,我們后邊的確是沒多想,還想著你能不能近水樓臺先得月,沒想到……他們還真是一對……”
他不是為了白家,而是覺得三女兒這幾十年在外受的苦太多了,想讓她找個(gè)好歸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