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徽趕到現(xiàn)場的時候,趙夫人正被打發(fā)出去的那些便衣給圍著,面色蒼白,嘴唇還止不住的發(fā)抖。
“咱們剛剛將人抓住,她還一口一個否認,怎么都不肯承認自己的罪行,直到袖子里掉出來一個鐵球!
下面的人恭敬將鐵球給遞了上來,又拿起了在大街上撿到的另外一個鐵球,兩相對比一番。
顧徽眼中閃過了一抹了然,抓著鐵球便走了進去。
“你們什么時候才能將我放回去,我是四品的誥命,無官無爵的人是沒資格抓我的……長寧公主?”
眾人都恭敬地低下了頭,讓出了一條寬寬的能夠供人行走的道路。
顧徽隨意的揮了揮手讓這些人起來,袖子一揮,直接坐在了最上方的那個大大的椅子里,她的手里捏著兩個嬰兒拳頭大小的鐵球。
“趙夫人的記性不怎么好。”
她這句話淡淡的,趙夫人卻像突然想到了什么,她的臉色一白,連忙笑著道。
“臣婦拜見鎮(zhèn)國長寧公主,不知公主降臨……請問公主今日所舉為何……”
她看到了顧徽手上的鐵球,目光微微一凝,做賊似的連忙將眼神給撇了過去,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又漸漸地慌亂了起來。
顧徽嗤笑一聲,懶洋洋的靠在椅子里,有事兒沒事兒的滾動著手上的兩個鐵球。
“看來夫人已經(jīng)知道我將你請到這兒的目的了!”
趙夫人連忙笑了笑,“公主在說什么呢,臣婦怎么一點都聽不懂?”
她好歹也是在后宅中呆了幾十年的人物,一些簡單的察言觀色,控制住自己的表情還是能夠做到的。
如今裝起傻來,竟然還有模有樣……
顧徽笑了一聲,“我也覺得有些怪異,這么愚蠢的方法,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想出來的,還不如直接拿著一把大砍刀到人的面前,說你把頭低下來,我要砍你了!”
周圍的人都低下了頭,努力的維持著自己精英的模樣,只不過在沒人看得見的地方憋笑憋得嘴角抽搐。
趙夫人莫名其妙的覺得自己被內(nèi)涵了,可她又不能出聲。
這個時候反駁,不就是明明白白的說那個蠢貨是我自己嗎?
“說到底,本宮這么多年見過不少的宮妃爭奇斗艷,也算是看慣了人間奇葩,其實這種沒腦子又愛沖動的人最好對付了,趙夫人,你說是不是?”
趙夫人扯開了嘴角笑了笑,“您說的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