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夫人又擠出來了一個笑容。
“瞧蘇小姐說的,我趙家自然不會和所有的考生都有關(guān)系,只不過因為我家二子也參與了這場考試,為人父母,看著公主對諸位舉人如此上心。
心中有些感慨罷了,皇上和公主如此看重會試,看中這些十年寒窗苦讀的舉子們,臣婦的心中實在感動,這才有感而發(fā)!”
她看向了蘇秀兒,“安國公府出自名門,相信蘇小姐也是如此想的吧!”
“你!”
蘇秀兒性子一向直爽,安國公府又向來沒什么宅斗之爭,她哪里又是這些在老宅院中浸染了幾十年的婦人的對手。
她當即被這番話給堵住了,只覺得對趙夫人似乎什么都沒說,卻又似乎上上下下的把她給嘲諷了一遍!
趙府的一些人偷偷的笑了起來,雖說安國公府出自名門,可這京城里誰不知道,安國公府的人都是一些只知道動武的大老粗。
這位蘇小姐更是在戰(zhàn)場上打打殺殺的,平日里沒做一件女孩子該做的事情,她恐怕連女德女戒都沒有讀過吧?
雖然門第不如安國公府,可他們這種人家卻總是有一股不知道從哪來的優(yōu)越感。
自認為自己書香門第,一向看不慣那些只知道打打殺殺的粗人。
若不是現(xiàn)在大環(huán)境開放,許多人家的女子都能夠騎馬射箭,出街游玩,這些人說的恐怕還會更多。
雖然如此,她們平日里也沒少編排蘇秀兒。
“呵!”
蘇秀兒擼了擼袖子,極為有氣勢的瞪了趙夫人一眼,然后躲在了顧徽的身后。
“靈兒!”
【幫我!懟她!】
趙夫人戰(zhàn)勝的看了看蘇秀兒,眼神有些睥睨,然后回過頭來看著顧徽,又露出了那個慈祥的笑容。
“長寧公主……”
“是鎮(zhèn)國長寧公主!
“啊?”
顧徽皺了皺眉頭,有些鄙視的看了趙夫人一眼,似乎在疑惑這人的腦子為什么這么不好用。
她手上捧著一個小暖爐,懶懶解釋了一句。
“鎮(zhèn)國長寧公主,夫人身為誥命,連這個都不知道?”
身為誥命夫人,每年都有那么幾個可以進宮參拜皇后娘娘的機會,對于她們來說,這是榮耀,也是身份的象征!
如今突然間被人從這方面質(zhì)疑,趙夫人的臉色有些不好了起來,可無奈質(zhì)疑她的人又是她絕對不能得罪的存在,只能賠上笑臉。
“瞧臣婦這張嘴,竟然把這事給忘了,該打該打!”
顧徽肯定的點了點頭,一臉認真,“確實!這么重要的事情,怎么能忘了呢?”
趙夫人動作一頓,伸出來的手尷尬的停在空中顯得滑稽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