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徽抬起頭來若有所思的看著顧治,張了張嘴,卻始終沒有問出聲來。
【父皇……真的不知道逍遙王和外祖母的所作所為嗎?】
顧治不應該是那種耳聾眼瞎的人才對,他當初在京城也是掌握著一定勢力的,難不成不知道有人對先帝的飲食動了手腳?
啪的一下!
顧治又伸手敲了敲顧徽的腦門,笑容中帶著一些的寵溺,“小丫頭,板著這一張臉給誰看呢?”
他把手上的信扔到顧徽的懷里,“陸言良送回來的消息,快去安排,可莫要在其位不謀其政!
顧徽撇了撇嘴,也知道什么時候該說,什么時候不該說,拿著手上的信件便走了出去。
“等等!”
顧治從懷里扔出了一個包裝精致的錦盒,裝作隨意的道,“上次攻城拿的好東西,你這小丫頭,盡管在軍營之中又哪能不帶一點的裝飾!
顧徽打開盒子看了看,是一個極其精致的紅寶石簪子,她笑著點了點頭。
“多謝父皇!”
看著顧徽的背影,顧治搖著頭笑了笑,帶著一些寵溺的聲音傳了出來。
“這小丫頭……感覺倒是靈敏!
他淡淡的喝一杯茶水,眼神中帶著一些陰暗。
【父皇那樣的人,也配做皇帝嗎!
有那種下場也是咎由自!
先帝喜歡江采兒,他就偏偏讓江采兒風風光光的做徐家夫人,死后都只是徐家夫人。
先帝討厭顧墨,時時刻刻恨不得殺之而后快,所以即便顧墨做了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,顧治也留下了他的性命。
先帝想要徐家滅門,他卻偏偏對徐家予以重用。
他就是要和先帝過不去了!
大部分都在顧治的預料之中,讓他意外的就只是兩件事情。
江采兒放棄江灰這個大殺器親自出手,此為其一。
徐家遭此變故,為了保全家族,以證忠心,他家的嫡長女主動入宮為妃,此為其二。
轉了轉手上青花瓷的杯子,顧治淡淡的道,“來人!
顧穆一身黑衣出現(xiàn)在了營帳之中,他單膝下跪,“皇上!
顧治又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盒子,打開盒子,里面放著一個鑲嵌了藍寶石的芙蓉花首飾,那顆藍寶石是淡淡的淺色,瞧著便讓人眼中泛起了溫柔漣漪。
把盒子和袖子里面的信一起放在桌子上,顧治的嘴角不自覺的勾出了一抹笑意。
“叫人一起送到儲秀宮,這么多天沒有傳信回去了,淑妃一定等急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