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這些兵器都清點完成之后,便是由士兵們負責將東西放到專門的營帳里去。
不夜城的眾人也十分懂規(guī)矩的退下,全程都沒有人四處亂看,也沒有隨意向他人打聽,讓軍營的人對他們都多了兩分的好感。
然而良庭卻在和管事的交代兩句之后留了下來,梁山竟然也默認了。
顧徽歪著頭看著他。
“花了多少兩銀子?”
良庭恭敬的彎了彎腰,眼底也帶上了兩分的笑容,“我想,應該會超過五千兩吧!”
顧徽笑了笑,看來讓這家伙出宮歷練也不是沒有用處的,剛剛還覺得他老氣沉沉的,如今也竟然會開玩笑了。
“說吧,有什么要緊的事情竟然讓你都來了這里。”
良庭微微一頓,他斂下了眼眸,“封先生有一批貴重的東西要送到這來,負責人出了一些事,我便把這差事攬下了。”
顧徽笑了一聲,“他倒是面子大,竟然找你做起了跑腿的差事,你脾氣怎這樣的好?”
“封睿這人就是欠削,你對他越客氣,他越會壓榨你,不必瞧著他年紀大便禮讓,為老不尊!”
封睿:“……”
她一邊說著,一邊轉(zhuǎn)身向營帳里走去,良庭也極其自然地跟了上去。
無論顧徽走的是快是慢,他都停留在她腳后半步的位置,一切自然的像是仍然在宮中那段時間。
顧徽顯然也發(fā)現(xiàn)了良庭這極其微小的習慣,她心中嘆了一口氣。
【該說,不愧是在宮中的棍棒下教出來的禮儀嗎?】
兩人進入了營帳,顧徽松了一口氣,極其自然的坐在了位置上,她倒了一杯茶水。
“隨便坐吧!”
良庭卻沒有聽話的坐下,而是低下了頭一撩衣袍又跪在了地上,他鄭重地行了一個大禮,以頭觸地。
“奴才拜見公主,方才在外,人多眼雜未能及時行禮,是奴才之過!
顧徽喝茶的動作一頓,心中嘆了一口氣,她淡淡的道,“起來吧。”
良庭這人是最記恩的,也是高傲的,無論在什么時候,他總是會自然的遵守著這些讓他恥辱過的禮數(shù)。
喝了一杯茶,顧徽指了指旁邊的座位。
“封睿托你帶了什么東西?”
良庭聽話的坐在了座位之上,他低下頭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張白色的紙,恭敬的遞給了顧徽。
“這些東西太過重要,奴才擔心有差池沒敢直接運過來,這上面寫滿了東西的分量和藏的地方,還請公主過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