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實證明,在皇宮這樣的地方,想要安安穩(wěn)穩(wěn)的生下一個孩子并不容易。
特別是這個孩子的出生,威脅了許多人的利益。
顧徽今天早上一起來,就聽說太子殿下處理了一大批的下人,她有些驚訝,隨即皺了皺眉頭。
“他們做什么了?”
太子哥哥的性子她是清楚的,向來御下寬和,如今卻處理了一大批的下人,必然是這些人做了什么惹怒太子哥哥的事。
暖春左右看了看,她低下頭小聲地說著。
“聽說是有人買通了東宮的宮人給太子妃用的東西里下毒,公主,容奴婢多插一句嘴,這種事情咱們還是少管為好!
顧徽瞇了瞇眼睛,她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暖春。
“你是在教我做事?”
“奴婢不敢!
暖春從善如流的跪在了地上,作為從小伺候公主長大的貼身大宮女,公主的性子他也了解一些。
向來是一個有主意的,更不喜歡別人插手她的主意。
可這種事情,即便是知道公主會心有不滿,暖春還是盡到了自己提醒的義務。
“奴婢知錯!請公主責罰!
她只是覺得她們公主操心的夠多了,要時刻注意著皇上的心思,要防止有人陷害淑妃娘娘,還要照顧著九皇子和十皇子。
就連二公主的婚事都要留心,如今又是太子妃……
暖春知道這一切都是公主自愿,可她瞧著實在心疼。
公主的肩膀上已經(jīng)擔負了太多的東西,東宮的事情甚至牽扯到前朝,暖春實在是不想要公主擔太多的麻煩。
顧徽挑了挑眉頭沒有多說什么,可若是不罰,也不能起到警醒人心的作用,她甩了甩袖子,定下一個不痛不癢的懲罰。
“罰一個月的月俸,去嫂嫂那里看看!
“奴婢領罰!
暖春松了一口氣,她看著那個穿著黃色衣裳的小姑娘,眼神漸漸的柔軟了下來。
有一些事情除了暖春,大概顧徽自己都不知道,她一旦開心的時候,走路的時候腳便喜歡極其輕微的顛顛,像一只跳起來的土撥鼠。
雖然有些不符合世俗意義上的端莊,可在暖春看來卻可愛極了。
相反,若是她不開心的時候,走路便會沉穩(wěn)許多,將學會的那些“折磨人”的禮儀都用上,把架子高高的端起,讓人不敢直視。
而現(xiàn)在,暖春卻看到顧徽輕輕的蹦跶著,像小蝴蝶一樣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