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來也是奇怪,封睿這些年在不夜城做管事,顧徽從來沒有虧待過他,很多生意還是給了他股份。
說一句夸張的話,封睿如今的身家,也能夠算得上是腰纏萬貫了。
可這人好像有什么奇怪的癖好,就喜歡把銀子給存著,連換成銀票都不太樂意,更別提花銀子買房子的事情了。
平常的住宿就是不夜城的客棧,反正那是自己家的產(chǎn)業(yè),也不要向他收錢。
封睿看著手上的那一張薄薄的紙,聲音有些干澀。
“您又不是不知道,我向來不喜歡這些東西,還不如直接給我銀子呢!
顧徽翻了個白眼,直接將房契塞到了封睿的手上。
“你賺了這么多銀子,夠你花一輩子的了,連個房子都沒有,難不成以后來京城都蹭人家的地方住?”
別說,這家伙這些年還都是這么干的。
“反正這房子你這些年也住習慣了,一并把房契給了你,也省的你經(jīng)常找我拿鑰匙,麻煩!
“對了,鑰匙就在你房間的柜子里,等會兒自己回去收好!
封睿低下頭看著啰啰嗦嗦,甚至有些像老太太進化的小姑娘。
卻還是覺得可愛極了。
他第一次見顧徽的時候,就覺得這是一個有趣的人。
留在了不夜城,一是因為沒有地方去,二也是因為想要跟著顧徽,看看那個大放厥詞的小姑娘可以走多遠。
這些年和顧徽的相處,他也算是看清了面前這個小姑娘。
嘴硬,心軟,心黑,手狠,善良又霸道,許多矛盾的品質(zhì)卻融在小姑娘的身上,只讓人覺得有吸引力極了。
不知不覺的,就把自己賣給了她,一輩子和她綁在了一起。
封睿張了張嘴,第一次想要開口解釋。
“那張畫,我覺得還挺可愛的……城主你開了那么多平價藥房,除了一些百姓,又沒有多少人知道。
咱們不夜城的發(fā)展也是越來越大了,必然會遭到上面的忌諱,我這是……”
——未雨綢繆。
若真的有一天,處于這個國家最高位置的人,突然忌憚起了這個小姑娘。
他今天甚至算得上多余的所作所為,可以作為這個小姑娘的底牌之一。
顧徽嘆了一口氣,有些無奈的擺了擺手。
“那個畫的梗已經(jīng)過不去了嗎?”
她沒有斥責封睿的多此一舉,也沒有向他表達對未來的肯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