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主任斜斜的挑了幾下眉角,瞥了幾眼曲宏,片刻之后自己冷笑了幾下說道:“哎,曲宏啊,我知道你心里也很著急,不過,這一次恐怕我們是沒機會了,真沒想到,碰上了這么一個難纏的家伙!
“誰?”曲宏急忙問道。
“還能有誰?我不是跟你說了,我那個老同學正在幫我辦事,剛才就是他來的電話。”
“哦,是他,他怎么說的!
“哼哼,你一定想不到,居然市紀委書記都因為這件事給他打了電話,這件事,他是不敢再提了!
“什么?他好歹也是市里的紀委領(lǐng)導(dǎo),連他都不敢提了?”曲宏真有點難以想象,當曲主任跟他說起這個老徐的時候,曲宏甚至有些驚訝,老叔接觸人還真是不賴,居然連這個級別的領(lǐng)導(dǎo)都能說上話,還是老同學,這關(guān)系也不能說遠。
所以,他也感覺這件事八九不離十。
萬萬沒想到的是,居然辦不了,而且,市紀委書記居然都參與進來了,聽話聽音,從曲主任的話中,那意思就好像是,市紀委書記在力挺楊明一樣。
真要是這樣,恐怕,還真沒誰能爭得過楊明了。
問題是,憑什么啊?這小子平時也沒什么,曲宏調(diào)查過幾次,這小子根本也不認識什么強大的人物,這怎么可能,市紀委書記憑什么要幫著他說話。
“叔,怎么說的?”
“跟你說了也沒用!鼻魅嗡坪跤行┗倚,說話都有點有氣無力的感覺。
曲宏還真是第一次見到老叔這樣,他也意識到了問題似乎有點嚴重了,他到現(xiàn)在都想不明白,也可以說是不愿意相信,原來一切都應(yīng)該會很順利的,他來到辦事處過個一年半載的,借著叔叔的便利,先混到一個編制,然后再弄個一官半職,其實他也沒有什么偉大的理想抱負,沒想過當個省長市長啥的。
可是,自打楊明來了之后,一切都變了。
轉(zhuǎn)成事業(yè)編的機會硬生生沒了,現(xiàn)在, 就連老叔的機會也要保不住了。這是老天的意思?這個楊明在他的眼里就好像是天生的克星一樣。
不知不覺,曲宏的拳頭攥的緊緊的,就好像要馬上去找楊明拼命一個架勢。
這種事情,要是拼命就好使的話,就不會有那么多人煞費苦心了。
最后,曲主任似乎也不想再跟他多說什么了,他對著曲宏擺了擺手,曲宏也看得出來,老叔現(xiàn)在有點亂,這個時候要是再說什么的話,不擔起不到什么作用,反而會讓老叔更鬧心。
他無奈的搖了搖頭,站了起來,最后轉(zhuǎn)頭瞥了一眼曲主任,這才轉(zhuǎn)身離開了主任辦公室。
輕微的一聲門響,曲主任看了看,曲宏走了。
辦公室里一片寂靜,他肯放棄?自然不肯,剛才曲宏有一句話他還是記住了,那就是,不到最后一刻,誰也不知道鹿死誰手。
但是曲主任左想右想,眼下真是不知道應(yīng)該怎么辦。
如果楊明有市紀委書記這個級別的人物撐腰,想要硬生生的提起來一個正科級領(lǐng)導(dǎo),這簡直不是什么難事,他就是用盡一切辦法也未必能有用。
不行,這個辦法看來行不通,別到最后自身不保了,那個級別的領(lǐng)導(dǎo),他自認為惹不起。
退而求其次的話,既然背后下手段行不通,那就只能硬來。
就目前的情況來說,雖然楊明這小子有人力挺,不過看第一次的選舉結(jié)果,他們之間相差的也就是十幾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