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？”

楊明忽然間感覺到老媽的手，握的自己更緊了很多。

這是老媽下意識的舉動。

“媽，真的�！�

“可是，可是……。”老媽雖然不明白太多，但是剛才姨娘說的話她也聽到了，那幾個硬性的條件楊明根本都不符合，這似乎有點像是玩笑，但是老媽絕對是相信楊明的，而且此時楊明的眼神里充滿了堅定。

楊明知道老媽要說什么。

“呵呵，媽，今天吃飯的時候姨娘說的也在理，但是現(xiàn)在的社會，規(guī)矩都是人定的，怎么說呢，三言兩語我也說不太明白，總之，我肯定能做這個書記的，至于妹妹的工作你就放心吧�！�

老媽的臉上閃過一陣喜悅，可是這喜悅卻維持的相當短暫，幾個呼吸的時間而已，老媽的表情忽然間變的緊張起來，甚至可以說是變得嚴肅。

“明子，你跟媽說，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？”

“媽，你這話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明子，媽現(xiàn)在很滿足，我有一個這么孝順的兒子，這就足夠了，錢對老媽來說并不重要，你懂么？”

楊明沒有和老媽辯駁，只是點點頭。

“明子，我不想再看到你有那一天，實在不行，你就不要干了，與其整天的擔驚受怕，與其整天勾心斗角的，不如我們平平淡淡的生活�！�

顯然，老媽想到了另一個問題，楊明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，不然的話怎么可能升的這么快？對于老媽這種老實人來說，絕對是一個合格的公民。

可是楊明卻不一樣，不能說楊明不是一個合格的公民，但是他更明白社會的一些現(xiàn)狀。

“媽，您還是不相信我。”

“兒子，不是老媽不相信你，我的兒子到什么時候都不會做犯法的事情，到什么時候都不會欺負窮人，你爹走的時候，閉上眼之前說的最后一句話你知道是什么么？”

楊明的心忽悠一下，只感覺如鯁在喉，鼻子忽然間發(fā)酸。

他投以詢問的目光。

“你爹他說，明子，一定是清白的，只是他等不到見你最后一面了�！�

楊明的淚水在眼角里打轉，腦子里浮現(xiàn)出爹爹的容貌，回想起那一幕幕，老爸不顧嚴寒酷暑，騎著那輛破舊的自行車，接送他上學，為了賺錢讓他讀書，老爸的脊梁都累彎了，等等等等。

可是到最后，老爸都相信自己。

楊明的心，真的有些刺痛。

他理解老媽說這些話并不是想讓他難過，而是因為他現(xiàn)在的發(fā)展速度的確有點讓人難以接受，而其中的緣由他又不好講出來，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悶在心里。

現(xiàn)在的一切，都是過眼云煙，那是自己用命在賭。

可他不能說，他只能謹記老媽和老爸的那句話，做官，要做一個好官，一個肯為老百姓說話做主的好官，一個對得起自己良心的好官，不然，不如清茶淡飯落得個心安理得。

“媽，你說的我都懂，有些事情，我真的不好多說，但是我向您保證，您的兒子沒有變，以前沒有變過，現(xiàn)在沒有，以后也絕對不會，如果真有那么一天，我無力應對的時候，我就會像您說的那樣，我們過平淡的生活�！�

話說到了這個份上，老媽也不知道再說什么好了。

她看著楊明的眼神。

知子莫若母，沒有誰能比一個母親更了解自己的兒子，她忽然間發(fā)現(xiàn)，兒子的眼神里，有一種彷徨。

“明子，你是不是有什么難心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