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啊,太陽還沒落山就瞎嚷嚷?”
林榮大為不滿。
下一刻,他陡然驚醒。
一攤手,那只穿云雀便落在了他的手心。
此時的穿云雀,羽毛之上,好像籠罩上了一層,淡淡的霞光。
整個靈氣十足。
在他的掌心又蹦又跳。
“你成為精怪了?”
林榮驚喜的問。
說著,他就不斷地去扯穿云雀的小翅膀,想要看個仔細。
“流氓,你有沒有點素質(zhì),不該看的地方別看啊!”
穿云雀叫嚷著,不斷掙扎。
“哈哈哈……,你一只小麻雀,我能看你什么?我特么又不是公鳥!”
林榮撇嘴,“以后,你就叫小雀兒,明白了嗎?”
林榮又取出一顆洗髓丹,“想不想要?”
“想!”
小雀兒連忙點頭。
成為了精怪的它,瞬間就感受到了這顆丹藥,能給它帶來的好處。
林榮打開窗,指著前面那一片山嶺,“給你安排一個任務(wù),從現(xiàn)在開始,你就去那一片地方,把所有地形探查明白,完事兒以后這丹藥就是你的了。”
“這個簡單!”
“安全第一,危險的地方別去!”
“知道了!”
“嗖!”
穿云雀眨眼間就不見了。
林榮愕然。
這種速度,比他全力施展輕功之時,還要快上一倍不止。
不過想想也對,人家就那么大一點兒,而且還是長翅膀的。
更遑論,穿云雀的速度,在所有鳥類之中,也還都是出類拔萃的。
他一個人去比什么!
……
“林百戶,您起來了,今天要查韓補拙的案子嗎?”
胡不歸三人早已在外面等待了。
金百川一大早就出門兒去了。
估計又是去巡查下面的應(yīng)龍衛(wèi)了。
既然林榮忙著查案子,這邊的大梁,就得由他挑起來。
總不能天天跟在林榮屁股后面晃悠吧?
“走吧,出發(fā)!現(xiàn)在不查清楚,等到時候大戰(zhàn)再起,就更沒有時間了!
林榮點頭。
當(dāng)然了,還是得先出去吃飯。
幾人又來到了太平鎮(zhèn)的大街上。
老規(guī)矩,鹵牛肉,肉包子,小米粥……
王成幾人,又各自走向其他小店,準(zhǔn)備買一些特色的吃食回來大家一起吃。
“老板,你坑人。砍舳垢洗芜一文錢五塊呢,今天怎么就一文錢三塊了?”
一個小攤子旁邊,傳出了胡不歸的聲音。
“喲,這位大爺,一看您也是個貴人啊,怎么,吃塊臭豆腐還嫌貴?”
小販撇嘴。
“不是那么回事兒!上次你明明賣的是一文錢五塊,現(xiàn)在漲價這么多,這不是把我當(dāng)大頭宰嗎?”
胡不歸說什么都不干。
“你就說買不買吧!”
“我看你就是覺得本大爺好欺負!”
胡不歸氣得,直接就開始擼袖子了。
“老胡,你要干什么?”
王成連忙過去,一把將之拉住,“你說你跟一個小商販斗氣,簡直就是丟我們的人!”
“他想宰我,哄抬物價!”
“哄抬物價也不歸你管,你有本事就去上告縣衙?”
“我……”
“林老大可不喜歡吃臭豆腐!”
“行,那我不買了……”
至此,這個倔驢才咽下這口氣。
一頓飯吃完,林榮跟著劉暉,又來到了衛(wèi)所之外。
“林百戶,我根據(jù)探查到的情況,實地勘察過了……”
“那韓補拙每次晚上出門,走的都是這個方向,如果他真的和血神教有牽連的話,就只有兩種可能!
“一是他們就在這邊,找了個無人的地方交互情報,第二的話……,我們繼續(xù)往前走……”
很快,他們來到了一個莊園之外。
“第二就是,他們乃是在那個莊園之中接洽的。”
劉暉指著那個莊園道。
林榮放眼看去。
那個莊園不小,占地怎么也有三四百畝。
有綿長的院墻,將之緊緊圍住。
一條小河,蜿蜒從莊園的一角穿過,頗有景致。
“對了,韓補拙的家,在這邊往東十幾里地,不過我根據(jù)韓補拙那二流武者的實力,以及對方日常外出所用時間預(yù)估了一下,他晚上外出應(yīng)該不是為了回家!
劉暉又道。
也是,回家大可白天正大光明的回去,根本用不著半夜偷偷摸摸的。
“先去他家里看看!
林榮調(diào)轉(zhuǎn)馬頭,策馬飛馳而去。
不多時,他們來到了一片竹林之中。
有一個籬笆小院,坐落在山坡的平緩處。
這里就是韓補拙的家了。
院中,有一個大娘,正拿著篾刀,在編織竹籃,一邊工作,嘴里還一邊自顧自的念叨著什么。
林榮施展五感呼吸術(shù),頓時便將那聲音收進了耳中,“我兒不是內(nèi)奸,我兒不是內(nèi)奸……”
“大娘,我們是應(yīng)龍衛(wèi),專門來查韓補拙相關(guān)事件的,方便進來嗎?”
林榮出聲詢問。
“啪!”
婦人手中的篾刀不自覺的掉落,她轉(zhuǎn)頭,看向林榮等人,眼中既是驚喜又是害怕。
“大娘,如果韓補拙不是內(nèi)奸,我們一定還他清白!
林榮又補充道。
“快,快進來!
婦人連忙打開竹門,把四人迎了進去。
“四位大人請坐,民婦這就去給你們倒水!”
韓母連忙進屋,拿出了一個陶罐,和幾個陶碗。
真的是倒水。
連茶葉都沒有。
“四位官爺見笑,民婦這里實在是寒酸……”
韓母也頗為不好意思。
她也實在是拿不出更好的東西,出來招待幾人了。
“有水就很好了。”
林榮點頭,然后端起碗喝了一口。
內(nèi)奸?如果內(nèi)奸窮成這個樣子,還當(dāng)個屁的內(nèi)奸。!
林榮暗道。
“官爺,您聽我說啊,我們家補拙,絕不可能是內(nèi)奸,我們家是軍戶,孩子他爺爺,在漠北一戰(zhàn)為國捐軀,
他爹也在七年前,戰(zhàn)死在了鎮(zhèn)妖關(guān),我們家可是一門忠烈啊,那孩子再不成器,怎么也不可能去當(dāng)內(nèi)奸的啊!”
韓母連忙述說。
“不對!若你們家為國捐軀兩人,朝廷下發(fā)的撫恤和每月的養(yǎng)家費,應(yīng)該也不少,為何你卻過得如此寒酸?”
王成搖著頭問。
“這……”
韓母頓時話語一滯,“撫恤,上面是給過一些,但也不多,至于養(yǎng)家費,那是什么?民婦從來沒有拿過!”
“那狗日的朱直常!”
胡不歸頓時明白過來,一時間指節(jié)捏的劈啪作響。
順仁皇帝仁愛為本,就算是再窮,也不可能放著忠烈家屬不管不問。
否則漠北慘敗之后,大武王朝早就崩了,根本不會有那么多人,還去踴躍參軍。
那么,肯定就是中間出問題了。
那朱直常,絕對逃脫不了干系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