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鐘罩,乃是一種橫練功夫。
最是難成。
因為修煉這種神功,會伴隨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。
一身功夫,全是通過捶打肉身,使肉身在損傷與恢復期間反復輪換,慢慢增強得來的。
可以說,這個世界上要是有人,能把金鐘罩修煉到大成,甚至是圓滿境界的話……
那么這絕對是一個十足的狠人!
當然了,一旦修成這門神功,好處也是極為巨大的。
催動金鐘罩,渾身上下宛如籠罩金鐘,刀劍難傷。
更為重要的還是,橫練功夫修成,肉身的恢復能力,以及力量,都會得到質(zhì)的飛躍。
客棧之中,隨著腦海中的金鐘形狀光球,緩緩融入身體……
林榮全身每一處血肉筋骨,都在發(fā)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。
直至結(jié)束之后。
他運轉(zhuǎn)真氣,體表竟然發(fā)出了淡淡的金色光芒。
這一刻,他只覺得,自己很硬,真的很硬。
抓住茶杯,輕輕一捏,茶杯便成了碎片,然后手指輕輕捻動,陶瓷更是化作了粉末,簌簌而落。
現(xiàn)在他有絕對的信心。
自己身上任何一個部位,都能輕而易舉的,在墻上戳出一個洞來。
就是這么有底氣!
“熊太森真是好人吶,已經(jīng)兩次激活系統(tǒng)任務,給我送溫暖了,真期待下次與他的見面!
林榮收起金鐘罩,心中暗道。
一夜無話。
第二天天不亮,四人繼續(xù)上路。
望州很大,在整個大武王朝的州府之中,面積都能排在前三。
其核心,自然是望州府。
而江北府,也是望州一個極為重要的區(qū)域。
無他,望州府是北去鎮(zhèn)妖關的,最后一座大城。
左右都是山脈,左邊是太和山脈,而右邊,自然就是煙云山脈了。
兩條山脈,形成了一個向北的狹長通道。
這也是鎮(zhèn)妖關的生命線。
而靠山縣,則是煙云山脈山腳西側(cè)的一個大縣。
完全符合依山傍水的說法。
水,是好水。
不過山,卻不是什么好山。
只因為,煙云山脈東部,乃是煙山府的管轄范圍。
其中山岳林立,險峻,少平原,道路難通,比之于蜀道也好不到哪兒去。
也正是因為其窮山惡水,朝廷難以管轄,歷朝歷代,那里都是最為混亂的。
而漠北一戰(zhàn)之后,大武王朝國力大衰,對那里的管控,自然就更為薄弱了。
以至于許多大兇大惡,邪教宗門,甚至是諸多被大武王朝追捕的邪神妖魔,就把那里當成了樂園。
而合歡宗余孽,自然在其中也有根底。
林榮心里很清楚,自己這次的任務,必須要步步小心。
不出手則已,一出手,必要建功!
否則,桃花公子一旦逃到了煙山府,他縱使有千般本領,萬般計謀,也都只能望洋興嘆。
靠山縣不比桃縣,距離江北府太遠了。
他們足足用了五天的時間,跋山涉水,才終于堪堪趕到縣域境內(nèi)。
“大嬸,麻煩討口水……”
“快來人吶,淫賊來了!”
林榮敲開一個院門,話還沒說完,里面虎背熊腰賽李逵的大嬸就尖叫起來。
緊接著,一盆洗腳水迎面而來。
好在林榮身手矯健,這才沒有中招。
“砰!”
院門被關上。
而四處,都跑出來青壯,手拿鋤頭鐮刀,一臉警惕的看著林榮四人。
林榮直接懵逼。
啥情況?
眼看眾人目光愈發(fā)不善,他轉(zhuǎn)身就跑。
“本官不與你們這群刁民計較!”
停在河邊,林榮狠狠的淬了一口唾沫。
而后,他轉(zhuǎn)頭看向胡不歸三人,一臉的狐疑。
“我長得很像淫賊嗎?”
“總旗大人,您想聽真話嗎?”
“自然!
“以您的長相,面如冠玉,風度卓絕,而又翩翩有禮,說真的,十分具備當淫賊的潛質(zhì)!”
“是極是極!要是總旗大人看上了哪個小姑娘,她絕對輕輕松松就被您勾的魂兒都沒了。”
“老胡,老王,我就當你們是在夸我,你們也最好是在夸我!”
林榮黑著臉道。
碼的,鬧來鬧去,本官成淫賊了?
長得帥,是本官的錯嗎?
簡直是豈有此理!
“不過,那群刁民也實在是不像話,您話都還沒說完……”
“算了,不提了,警惕性高總沒錯!
……
無奈,幾人牽回青鬃馬,繼續(xù)往縣城趕。
想要達到達靠山縣,就得跨過繞山江。
“大人,跨過那座橋,還有不到二十里,就是縣城了!
胡不歸看了一下輿圖后,指著前方道。
剛收齊輿圖,突然,他面色大變。
大橋之上,兩道身影,竟攜手跳了下去。
“有人跳河了!”
胡不歸大驚,連忙一扯王成,“老王,你輕功好,快去救人!”
能夠建設大橋的位置,河道相較而言都比較窄。
隨之,水流也更加湍急。
若是去的晚了,人直接被暗流卷走,就什么都來不及了。
其實不用胡不歸提醒,王成早已一拍馬背,飛身而出了。
等林榮三人趕到河邊,王成已經(jīng)把人救上了岸,正在用真氣,幫其逼出體內(nèi)的河水。
那是一對穿著麻布衣的母女,母親四五十歲,身體顯得很單薄。
而女兒大概十六七歲,長相雖然不算絕佳,但卻有一種村姑所特有的純凈與甜美。
“哇!”
林榮也出手了,一道先天真氣打入,兩人體內(nèi)灌入的河水,被迅速逼了出來。
隨之,兩人慢慢睜開了眼睛。
“這里是閻羅殿嗎?”
母親嘴唇顫抖著,哆嗦著自語,看著身邊關切的的王成與胡不歸,“您二位,就是牛頭馬面嗎?”
“你們糊涂了?我們哪一點長得像牛,長得像馬了?”
胡不歸白眼一翻,十分不滿的道。
“是我們救了你們,兩位,你們到底有什么想不開的,非得尋短見。俊
劉暉詢問。
“嗚嗚嗚……”
弄清楚事實之后,母女直接抱成一團,不住的抽泣起來。
“喂,別哭啊……”
胡不歸手足無措。
“你們?yōu)槭裁匆嗍,為什么要救我們!?br>
“我那當家的,早年打柴,被山中惡虎叼了去,我含辛茹苦,一把把將兒女拉扯大……”
“可誰能想得到,就在不久前,我家那娃娃,又被河里的水龍王給卷走了,現(xiàn)在,我家僅剩的閨女,又,又……”
“蒼天無眼,蒼天無眼!為什么這些苦難,總是落在我們這些本分人身上!幾位大人,你們就讓我們母女死了吧,嗚嗚嗚……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