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奴婢斗膽說句話,此事有沒有可能,與云上仙宮無關……”
曹公公低頭道,“現(xiàn)如今,三殿下就在古州,他們也沒有拒絕換人的意思。”
“曹大伴啊,大武境內除了有他們撐腰,誰敢干出這種逆天之事?”
“就算是朕的好弟弟寧王,他也不敢!”
張秀才冷笑。
殺欽差,就等于是向整個朝廷宣戰(zhàn)!
說話間,他的手里,已經(jīng)出現(xiàn)了兩枚令箭。
盯著仔細看了許久,他才又冷笑著一聲長嘆,“好大的狗膽,竟敢打著拿捏我大武龍脈的算盤,呵呵……”
“還差最后一枚了!”
“朕這個爺爺有掣肘,對付不了你們,但他老子,也不是吃素的!”
“瀾貴妃說得對,朕還真要讓那小子遂了心意,讓其去江南,不過……,等朕再謀劃謀劃……”
……
天都風云起。
欽差童春宇,于閔州遇刺身亡。
隨行人等,無一生還。
消息已經(jīng)傳開,朝野巨震。
鎮(zhèn)撫司。
“老弟,近期陛下肯定還要派遣一位欽差,前往東南代天巡狩,我們中鎮(zhèn)撫司,肯定也得派出人手,前往東鎮(zhèn)撫司和南鎮(zhèn)撫司支援……”
曹天闕回來后,述說朝堂之事。
東南西三大鎮(zhèn)撫司的實力,遠不能和中北相比。
畢竟陛下的重心,就在中北。
“欽差選好了?”
林榮不由眼睛一亮。
“八成是花飛宇,他對此事極為的上心,一眾朝臣也幾乎都贊同此事!
曹天闕道。
“那派往東鎮(zhèn)撫司的人馬,現(xiàn)在還沒確定吧?您看我怎么樣?最近天都也沒啥大事……”
林榮更是躍躍欲試。
“唉,老弟啊,已經(jīng)死了一個欽差了,現(xiàn)在的相關事宜,肯定都是由陛下乾綱獨斷,陛下不主動發(fā)問,我等豈能擅作主張?”
曹天闕攤了攤手道。
“明白了!”
林榮瞬間就想到了曹公公。
這家伙,之前收了那么多好東西,事兒沒給辦成,現(xiàn)在這個時機,必須得抓住了!
賄賂的干活,走起!
天都這破地方,我特么是一天都不想多待了。
那寧王那老小子,現(xiàn)在閑的沒事,就在他家附近轉悠……
似笑非笑,目光陰冷。
心理壓力,那叫個大!
“今晚我宴請曹公公,老哥,到時候您也來作陪,幫我說說好話……”
林榮抓著曹天闕的手,目光堅定的道,“讓我出去躲一段時間,求你了!”
“唉,也好。”
曹天闕只能點頭。
自武老將軍之案后,天都的事情,確實少了很多。
而很顯然,寧王不會善罷甘休。
下一次針對的,肯定是林榮。
躲一躲也好。
只要不把林榮,徹底劃出中鎮(zhèn)撫司就好。
……
晚上,曹公公穿著便裝,走進了酒樓,林榮連忙將之迎進了雅間。
“大督公,指揮使大人,卑職敢保證,這里的酒,你們以往絕對沒喝過。”
林榮諂笑著,轉頭招呼,“張秀才,菜挑好的上,酒先斟滿,快點。”
曹天闕大喇喇的坐著,隨著張秀才進來,啪的一聲拍開酒壇封泥,頓時,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面而來……
“果真好酒!”
曹天闕眼睛都亮了,不過隨即他又皺眉,心里嘀咕,“這酒香,怎么有點像玉瓊漿?”
那種美酒,他還是在二十多年前,平定天都之亂后有功,陛下賜宴時喝過一次。
那味道,終生難忘啊。
他忙不迭的端起酒碗,一飲而盡。
咦?
這不就是玉瓊漿嗎?
貢品!
每年產(chǎn)量極少,釀制耗資也是極大。
多少皇親國戚,都沒資格喝啊!
什么情況?
再看了一眼曹公公,對方坐的無比的端正,美酒在前,卻是碰都沒碰一下。
“張秀才,沒看見曹大人酒碗空了嗎?快點倒酒!”
“我說你,實在是沒有眼力勁,這兩位大人可不比本官,記得規(guī)矩點!
林榮提醒。
其實來此請客,他也有讓這兩位大佬,照看一下酒樓的意思。
等到了江南,安頓好之后,再把張秀才接過去。
“二位大人見笑了,這是卑職的一個遠房親戚!
林榮介紹道。
張秀才滿臉諂笑,連忙給曹公公二人行禮,而后再次為曹天闕斟滿酒。
“等會兒……”
曹天闕一看此人,為何如此眼熟?
再一看……
我擦嘞?真的好像!
再仔細一看……
汗如雨下!
關鍵是,那張秀才,還在給自己鞠躬,說什么多多照顧生意云云。
腿一顫,差點失禁!
好在這時候,曹公公給他傳音了……
“大人,菜馬上就到,您先喝著,您可是好酒量啊!”
張秀才陪笑。
“喝!”
見曹天闕身體僵直,張秀才直接端起酒碗,遞到了他的面前。
“咕咚!”
曹天闕連忙一飲而盡,“老人家,換個小廝過來伺候就行……”
媽的,不帶這樣的。
本官何德何能,讓您伺候。
心臟差點被嚇得炸掉!
“那哪兒行?諸位大人光臨小店,小廝毛手毛腳,萬一怠慢了,小老兒可就是萬死之罪了!
張秀才繼續(xù)陪笑。
“就讓他伺候著吧,此人嘴也嚴實。”
林榮做主了。
隨后又問,“兩位大人,如何?此酒可醇否?”
“好喝,好喝!”
兩人又喝了兩碗,連連點頭。
“那可不,卑職不瞞兩位大人,此酒卑職是從小喝到大,卻是從來都喝不夠啊!”
林榮也喝了一大碗,而后咂嘴回味道。
“從小,喝到大?”
曹天闕心里淚崩。
你到底是什么人?!
陛下私生子?
好家伙,我到底是跟什么人,結拜成兄弟了啊!
到底是我不明白,還是世界變化太快?
“大督公,老哥,別客氣,來來來,卑職再給你們斟一碗!”
林榮抱著酒壇子,開始灌酒。
喝暈乎了以后,才好辦事嘛。
“自己來,我自己來就好……”
好在曹天闕也是個大人物,定力非凡。
否則的話,現(xiàn)在肯定已經(jīng)嚇得昏死過去了。
老弟啊,就連那一位,你都訓得跟個孫子似的,你倒的酒,我可不敢喝。
很快,好菜就上了一大桌。
曹天闕吃了一筷子。
好家伙,天都神廚的手筆!
不知咋回事,今天這凳子,咋就那么扎屁股呢?
“張秀才,你的廚子最近有長進啊,來來來,喝!”
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。
林榮終于開始進入主題。
他一翻手,足足五百萬兩銀票,就被推到了曹公公身前。
“大督公,卑職聽聞我大武東南不穩(wěn),不由心焦似火,卑職愿為我大武拋頭顱,灑熱血,還請大督公給卑職一個機會……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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