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指揮使大人有何高招?”
秦有容轉(zhuǎn)頭問。
“沒有!
曹天闕攤了攤手,“如果武老將軍之事,乃是那些走私之人陷害,咱們還能順著往下查,可結(jié)果就這……”
“參謀使大人,如果那些事情能夠直接入手,想必你早就已經(jīng)解決了,也不至于我們現(xiàn)在在這兒頭疼!
曹天闕拿著個雞蛋,不斷在眼睛上揉動。
“要不,我們一起去一趟漠北?”
秦有容看著林榮道。
曹天闕,肯定是不能離開天都的。
“不去!
林榮想也不想的道。
此事,看上去是秦有容在操持,可實際上,老皇帝那邊,肯定也沒少下功夫。
不比煙山府之事。
煙山府之事,乃是被掣肘,而實際敵對各方,都是確鑿存在的。
前去,只需一一揭開即可。
而漠北走私……
現(xiàn)在出了這么大的事情,人家又不傻,而且又過了這么久了,還能讓你抓住辮子?
更遑論,能在龍驤軍,以及北鎮(zhèn)撫司,外加并王的眼皮子底下,做出這些事情……
對方能量會小才怪了!
“的確,去了的話,幾乎也沒什么用!
秦有容坐下,雙手托著下巴,就那樣靜靜地盯著林榮。
反正,她是沒招了。
“為今之計,也就只能讓對方,主動把證據(jù)拿出來了!
林榮想了一會兒后,道。
“林大人,事情如此重大,你還在開玩笑,這不合適吧?”
秦有容無語的道。
“事在人為嘛!”
林榮摸著下巴道。
“你要是能讓他們,主動拿出證據(jù)認(rèn)罪,我就……”
秦有容氣急。
“你就怎么著?”
林榮冷眼一哼。
“我就請你喝酒!”
秦有容臉上一紅。
“稀罕你那頓酒?”
林榮不屑的撇嘴道,“其實大家都能想得到,此案之影響,和韋東立之案乃是一致的,換句話說,其背后受益之人,幾乎可以肯定,是同一批人……”
“漠北走私之事,其病在根源,在天都!”
林榮目光深沉,仔細(xì)的思忖著,“常規(guī)方法,既然行不通,咱們就只能玩兒邪的!”
“怎么個邪法?”
兩人連忙坐直了身體。
此案涉及太過重大,所以現(xiàn)在討論之時,就連胡不歸,申威等鎮(zhèn)撫司高層,都不在場。
“順?biāo)浦郏鹕蠞灿,然后再火中取栗!?br>
“你說明白點!
曹天闕說話間,揉眼睛的雞蛋已經(jīng)不知不覺的,塞進(jìn)了嘴里,大口咀嚼著。
“如果武老將軍死了,你們猜猜會如何?”
林榮語出驚雷。
“?!”
頓時間,兩人徹底傻眼。
你丫的,是真的敢說。
死了,龍驤軍就徹底炸鍋了唄,還能如何?
這的確是在幫對方,順?biāo)浦邸?br>
到時候?qū)Ψ娇隙ㄒ矔铏C(jī),放棄一批人,拿出相關(guān)證據(jù),以確保龍驤軍這把火被徹底點燃。
可這樣一來,我們還查個屁的案子。
舟推出去了,怎么收回來?!
“我這里有一顆神丹,本是我自己準(zhǔn)備著,以后避禍用的……”
林榮取出了龜息假死丹,并解釋了其效用,又道,“本官犧牲太大了!老哥,你上稟陛下的時候,記得提一筆,讓其好生補償啊!”
“提一筆沒問題,至于陛下是否補償你,我就不知道了!
曹天闕生怕林榮后悔,連忙把丹藥奪了過去,揣進(jìn)了自己懷里。
這可是好東西!
“原來你這家伙,算計竟然如此之深,早給自己準(zhǔn)備好了退路!”
秦有容滿臉的鄙夷。
“你再說,我特么不干了!”
“別,我錯了!”
秦有容連忙安撫。
接下來,就是制定計劃了。
剛制定到一半,秦有容把手里的筆放下,“不行,有個關(guān)鍵性問題不解決,此計風(fēng)險太高!”
“不錯,武老將軍之死若不外傳,對方不知情,還怎么上鉤?”
“可一旦外傳,在有心人的推動之下,消息一到漠北,龍驤軍隨時都有可能,出現(xiàn)不可控制的變故!”
曹天闕也鄭重的點頭道。
萬一到時候,局面一發(fā)不可收拾,他們可就是千古罪人了。
“那個……,秦大人,你不是虎賁軍軍師嗎?你想想辦法,壓制一下,爭取些時間!
林榮道。
“林大人,你是嫌武老將軍之死,火上澆的油還不夠嗎?”
秦有容忍不住白眼一翻,“虎賁軍與龍驤軍的確都是我大武強(qiáng)軍,面對外敵,也完全可以無私配合,互相為對方拋頭顱,灑熱血。但放在這事兒上,虎賁軍一旦出面,龍驤軍只會認(rèn)為,朝廷這是要徹底鎮(zhèn)壓他們,從而只會激起龍驤軍更激烈的反抗!”
“難道就沒人,能鎮(zhèn)得住場子?”
林榮冷哼道。
“有啊,陛下親自去一趟,亦或者……,并王出面。”
秦有容說到這里,目光變得尤為的璀璨起來。
你丫的,并王把金箭都送你了,你總歸會有辦法的吧?
“那就讓陛下下旨,請并王出面嘛。”
林榮道。
“呵呵……”
秦有容和曹天闕,都是無語一笑。
陛下能拉得下這個臉才怪了!
武千行,可是你的心腹愛將,說是家臣都不為過。
結(jié)果堂堂一國之尊,連自己家這點破事都管不好?
“得!還得讓我做出犧牲,不過我告訴你們啊,并王愿不愿意幫忙,我可不敢打包票!
林榮鄭重的道。
開什么玩笑,他是真的沒有見過并王啊。
只能讓趙檀兒幫忙,去死纏爛打,看看行不行。
要知道,這種事情,風(fēng)險可是極大的!
換做誰,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。
“別睡了!”
林榮把小雀兒,從袖子里取了出來。
提筆,先給趙檀兒,寫了一封問候信。
至于龍驤軍相關(guān)事宜,自然是讓小雀兒口述了……
隨后,計劃制定周全。
“我這邊準(zhǔn)備好了,就看你們,有沒有決心去干了!
林榮道。
“我去一趟皇宮,請示一下陛下!
秦有容起身就走。
很快,她就回來了,“沒見到陛下,曹公公倒是給話了,讓我自己決定就行,還說陛下現(xiàn)在很忙,管不到這些事上面去……”
她頗為頭痛的道。
她哪里知道,順仁皇帝現(xiàn)在,正忙活酒樓的事情。
“那到底干不干?”
林榮和曹天闕問。
“干!”
秦有容重重點頭。
“事情緊急,該找誰你自己清楚,別在半路上勾搭公鳥,耽誤了大事,我給你拔了毛燉湯喝!”
林榮看著小雀兒,叮囑道。
“知道了,老大!”
小雀兒白眼一翻,咻的一聲展翅消失。
第二天。
并州,并王府。
趙檀兒親自下廚,做了一桌豐盛的大餐,請父王落席。
“我說丫頭啊,你說說你,竟然還在為父面前來這套!你跟那只鳥的對話,為父都聽見了!”
“你說說你,選什么人不好,為什么就非得認(rèn)定那小子了呢?”
“不是跟你說了,天都之事,千萬不要摻和,那就是個糞坑子,結(jié)果你……”
并王被按在凳子上后,一張老臉漆黑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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