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,我……”
嚴無心已經(jīng)是方寸大亂。
“奸猾小人,目無圣上,目無朝廷,簡直可惡!其罪當誅!”
林榮眼中殺機狂涌。
“啟稟陛下!嚴無心乃是江湖出身,對朝廷流程尚有不解之處,此乃人之常情,但其身為大宗師境界的強者,甘愿為國效力,此乃天大的好事,臣斗膽為其求情,以免傷了天下豪杰的報國熱情!
“更何況,鄭又竹現(xiàn)在還在關(guān)押之中,并未處斬,錯案還可糾正,因此,臣以為,此事完全沒有林大人說的那般嚴重!
鴻臚寺卿出面調(diào)解。
“此言有理,林大人,你看這嚴無心當如何發(fā)落?”
曹公公代陛下發(fā)話。
“既如此,鄭又竹立即釋放,賞銀三百兩,嚴無心杖責(zé)三百,聊作懲戒!”
“以后可得長心啊,嚴大人!”
林榮似笑非笑的道。
“林榮,你敢……”
嚴無心暴怒。
“啪!”
結(jié)果,他話還沒說完,曹天闕抬手就是一耳光,落在了其臉上。
“不敢?在這里,我們應(yīng)龍衛(wèi)有什么是不敢的?!”
曹天闕屈指連彈,直接封鎖了其周身穴竅和經(jīng)脈。
緊接著,下屬的應(yīng)龍衛(wèi),直接上前將之拖了出去。
封鎖了修為再打,而且還是應(yīng)龍衛(wèi)動手,饒是大宗師,這三百杖也夠喝一壺的。
“寧王殿下,您看是否再換個人來監(jiān)督?”
林榮轉(zhuǎn)身詢問。
“不必了,林大人一身正氣,鐵面無私,相信滿朝文武現(xiàn)在都已心中有數(shù),便不必再費其他周章了!
寧王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。
“既如此……”
林榮以冷冽的目光,掃過一眾官員,同時拿起了桌上的人皇斬神劍,“接下來,本官乃是行使陛下所賜之權(quán),人皇劍在手,句句等于陛下圣言,任何人不得再旁生枝節(jié)!”
“若本官審案有誤,甘當陛下嚴懲,絕無二話!而若鐵證如山,犯罪之人自領(lǐng)國法,任何人不得多言!”
“誰可為本官持劍,以彰陛下圣威?!”
最后,他直接舉起了人皇斬神劍,大聲喝問。
“卑職愿領(lǐng)此差!”
曹天闕聞言,直接大步而上,接過人皇斬神劍,橫在胸前。
他本就是個威嚴極重之人,此刻,在人皇斬神劍的襯托之下,他已經(jīng)宛如一尊殺神,氣勢攝人心魄!
“好家伙,這個林榮惹不起!”
見狀,不知多少朝臣內(nèi)心驚駭。
很多還想著借機搞事情的人,現(xiàn)在也暗暗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還有些參與過編寫十宗罪的人,此刻更是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爪子剁下來。
“很好!”
林榮感激的看了一眼曹天闕,這才又把目光,放在了郝博之身上,“郝大人,我們繼續(xù)討論案情如何?”
“自然可以。”
郝博之已經(jīng)遍體發(fā)冷,卻還是顯得十分的從容。
“當初,本官得到楊蒙的具體資料之時,就已經(jīng)心中生疑……”
林榮緩緩落座,喝了口茶,潤了潤嗓子,繼續(xù)講述。
“要知道,本官差人去過楊蒙的藏身之處,一切現(xiàn)象,都不像是跟圣靈教有染的樣子,但卻也有個疑點,那就是本官并未在其藏身之處,找到任何與申冤有關(guān)的文字信息,這又很不符合常理……”
“哪怕是你的門客,已經(jīng)留下了諸多破綻,本官還是更愿意相信你,郝大人!”
“因此,本官才前往了你的祖籍所在,曲縣!”
“哪怕是到了那邊,本官得聞,郝博之與郝淵之乃是同胞兄弟,而你的資料上卻并沒記載此事,如此明顯的破綻之下,本官依舊不愿意去懷疑你……”
“就算是早已得知,你在朝中對本官攻訐甚多,本官也依舊更愿意相信,你是出于為國盡忠,本官不論如何,也不能有攜私報復(fù)之心……”
林榮的聲音不急不緩。
“哦?林大人有如此胸懷,倒是令本官刮目相看!在這里,本官還得感謝林大人的信任了!
郝博之微微拱手,聲音沉穩(wěn),又問,“那么,又不知道,林大人是什么時候,覺得本官有問題的呢?”
“郝大人,之前本官就說過了,你很聰明,只可惜,壞就壞在你關(guān)心則亂了……”
林榮手掌一翻,就取出了那一半銀鎖,“你的東西,本官乃是在你祖宅廢墟中所得,現(xiàn)在物歸原主,拿回去吧!”
隨著林榮把東西拋出,一眾朝臣都連忙圍攏過去查看。
而此時的郝博之,卻是眼眶突然一紅,從袖子里取出了另一半銀鎖。
果然,上面的兩個字,乃是‘兄友’。
不過,他取出的銀鎖,表面發(fā)亮,顯然是多年摩挲所致。
而另一半,一看就知道,乃是在潮濕的環(huán)境中放置了許久。
“吾弟!”
郝博之聲音哽咽,一副睹物思人,悲從心來的樣子。
“嘶……”
一個官員不解的吸了一口涼氣,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,看向林榮道,“林大人,本官斗膽問一句,根據(jù)兩半銀鎖的樣子來看,不是更能證明,當朝的郝大人,正是兄長郝淵之嗎?您這似乎有些前后矛盾。
“不錯,本官在戶部為官十七載了,對銀子最是熟悉不過了,根據(jù)黑色的銹跡,以及上面的污漬來看,這一半銀鎖,至少也有二多年沒人觸碰過了,必是屬于郝博之的,一切都沒問題啊,你怎么能說郝淵之大人是被頂替了呢……”
一個戶部官員也疑惑的問。
“是啊,一切都是合乎情理的,所以說,郝大人是高人啊,心思縝密,謀事長遠,令人嘆為觀止!”
林榮點了點頭。
“可是郝大人,你的事情壞就壞在這里了……,你當初犯案之后便想到了,將來可能會出事,所以那時候你就已經(jīng),在這銀鎖之上做文章,以防萬一了……”
“以你在刑獄之道上的才能,想要制造出一些證據(jù),實在是太輕松了!
“而以你對本官的了解,你也預(yù)料到了,本官定會去曲縣一趟,所以,你就提前做出了相關(guān)安排,想要以此銀鎖,引開本官的視線!”
“只可惜,你卻忽略了一點,那就是,你的祖宅早已被大火付之一炬,成為了一片廢墟,而此物哪怕是在大火之中可以絲毫無損,但是,它可是銀的啊!郝大人!”
“銀的,又如何?”
一眾朝臣還是滿臉的不解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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