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大人,大收獲!”
劉暉身后跟著幾個應(yīng)龍衛(wèi),抬著幾具尸體。
“林大人快看,這些人體內(nèi)都有蠱蟲,很細(xì)微,若非卑職手段特殊,絕不容易發(fā)現(xiàn)這一點!
劉暉指著剖開的尸體解釋,“這具尸體的蠱蟲在氣海,這一具的在經(jīng)脈中……”
“還有這一具,蠱蟲從其耳道,往外爬出一半就死了……”
林榮一邊聽,一邊仔細(xì)查看。
“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可以斷定了,這些人體內(nèi)都有蠱蟲,之前那些尸體身上的紅點,也肯定是蠱蟲鉆出后所留……”
秦天柱推斷道,“而現(xiàn)在嘛,因為這尊苗疆強者知道這些人在劫難逃,所以逃命之前就直接殺了他們,并控制蠱蟲離開尸體,以免留下線索……,只可惜他自己死了,其豢養(yǎng)的蠱蟲也隨之死亡,所以才留在了尸體之內(nèi)!”
“的確是這樣。”
林榮點了點頭,突然又問,“你們覺得,這些蠱蟲是否能控制人的思維?”
“這……”
曹天闕和秦天柱等人,都是眉頭一皺。
“根據(jù)蠱蟲所在尸體中的位置,當(dāng)是與其無關(guān)!
他們盡管不通蠱術(shù),但還是知道基本常理的。
不難想到,這些蠱蟲的存在,一是控制這些人的生死,再有就是以大宗師之力,輔助其提升武道修為。
盡管旁門左道速成的修為,就是銀樣镴槍頭,但用來碾壓低境界的人還是很好用的。
更遑論,他們還是以數(shù)量取勝。
最后就是,交戰(zhàn)之時其定還可催動蠱蟲激發(fā)下屬將士潛能,讓其無懼傷痛,這是已知的信息……
若是以蠱蟲為引,施展攝魂術(shù)等精神武學(xué)的話,那就是個笑話。
就算是圣境強者,也不可能施展精神秘術(shù),同時操縱這么多人。
再有,被攝魂術(shù)操縱的人如行尸走肉,絕不可能像這些精銳般靈活自如。
“秦大人,你之前也與這些存在親自交過手,你覺得他們這種情況正常嗎?”
林榮又問。
“不正常,絕對不正常,就拿上次慘敗之事來說吧,他們腦袋里的想法好像都是一樣的,令行禁止,不畏生死,行動配合如行云流水一般的絲滑……”
秦天柱連連搖頭。
“這一點,我們的看法是一樣的!
林榮點頭道。
幾人都明白林榮的意思。
劉暉也反應(yīng)了過來。
他連忙解剖檢查尸體的頭顱。
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……
劉暉接連檢查了十幾具尸體,就連那個苗疆高人的尸體,頭顱也被敲開。
其腦髓都是正常的。
他還要繼續(xù),卻被林榮叫停。
“無關(guān)人等都先退下吧。”
林榮揮了揮手。
很快,現(xiàn)場就剩他自己,以及三尊半圣了。
胡不歸三人很自覺,主動守在了外面的入口處。
“東南形勢極其的繁復(fù),各方勢力相互摻雜,宛如一團亂麻,令人難以理清……”
林榮目光悠遠,聲音不急不緩,帶著一種莫名的壓力。
曹天闕幾人的面色,都變得無比鄭重起來。
“然而,這里卻又到了崩潰的邊緣,猛藥下過了后果將不堪設(shè)想,所以我一直都在剖析對方的主要謀劃,想要抓其七寸,一擊斃命……”
林榮的聲音顯得有些沉重。
曹天闕和秦天柱都很能理解林榮的心情。
這不比在望州或天都做事。
那些事情,天塌了自會有大個子頂著。
而現(xiàn)在林榮的處境是,他自己就是個子最大的那個人。
位置越高,決策所帶來的影響就越大。
往往一個疏忽,就會造成滿盤皆輸?shù)暮蠊?br>
很多文人讀史書之時,總會譏諷歷史上一些失敗的梟雄,并做出疑心太重,沒有斷力的論述。
其實,他們哪兒能知道,其當(dāng)時所承受的那種恐怖心理壓力……
那時候,可沒有什么上帝視角。
“好在現(xiàn)在苗疆之事,已經(jīng)浮出了水面,所以我們幾乎可以斷定,這些苗疆強者其實是寧王的人!
林榮又道。
“你是說,尸鬼秘術(shù)?”
寧王是掌握有尸鬼秘術(shù)的,這一點早在望州就擺在明面上了。
曹天闕沉思了一會兒后,又道,“這種推理倒是無可辯駁,這一支精銳,其實是苗疆蠱術(shù)與尸鬼秘術(shù)兩相齊用的結(jié)果……”
盡管這些人身上,沒有尸鬼身上的詭紋。
但以這個角度來看,卻是完全可以解釋的。
并且,這種推理可靠的支撐還有兩個。
其一,古往今來培養(yǎng)精銳的方式頗多,歷朝歷代無一不是在上面下過死力,其中走偏門的也不少。
就比如前朝的天煞軍。
但即便是以他們的地位,卻也想不出還有哪一種,能讓麾下部將達到尸鬼的那種程度……
其二,那些尸體的身份,他們自然也是百般核查過,可結(jié)果卻是毫無所得。
所以,其背后必定有很強的官方背景,才能做到這一切。
而這正好又與寧王的身份相符。
“是!這其中還有倭人參與,說明寧王要做的事情,還涉及到臺州那一股可怕的力量……”
林榮同意道。
頓時間,三尊半圣心里都是一冷。
“匯聚如此可怕的力量,寧王到底要干什么?!”
秦天柱甕聲甕氣的嘀咕著。
“難道是徹底拿下東南,列土為國?!”
那尊半圣長吸了一口涼氣,驚駭?shù)馈?br>
“這種推理不大可能!”
曹天闕沉思了一會兒后,卻是搖了搖頭,“如果我是寧王,想要做這一切,一定會趕在入冬之時動手!畢竟那時我們要全力應(yīng)對北方的兩大強敵,正是內(nèi)部空虛之時……,而現(xiàn)在都已經(jīng)入夏了!”
“是啊,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!
林榮重重的點頭道,“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,那他們?yōu)槭裁矗忠趲X州顯露出自己的底牌呢?”
“顯露?這不是我們自己查出來的嗎?”
秦天柱脫口而出。
“秦大人,你不妨把事情往深處想一想……”
林榮雙眼微瞇。
“如果我是寧王,自己的底牌不到相應(yīng)的時候,就一定不會擺到雙方都密切關(guān)注的地方去!”
“除此之外,就只有另一種可能性了,寧王這是在趁亂于嶺州聚集高手,而后秘密施以秘術(shù)控制,最后再悄然轉(zhuǎn)移……”
說到這里,他的目光已經(jīng)是深邃如淵,“可如果我是他,我會先把人帶到絕對安全的地方,再行控制,這樣就可以做到萬無一失!”
而后,他抬起頭,目光掃過三人。
“三位大人,官位達到你我這種層次,你們該不會認(rèn)為東南幾州之地,陛下當(dāng)真就已經(jīng)徹底放棄,全然不去理會了,所以寧王才敢如此肆無忌憚吧??”
“自然不是!”
三人連忙搖頭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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