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3章 除巨蚯(六)
“怕什么?你怎么好端端的不說下去了?”我見他頓了好半天也沒有繼續(xù)說下去的意思,有些焦急起來。說實(shí)話,我最討厭別人說話,說半句留半句了。
“我想說的是,怕就怕這寄生物寄身在你身上吸取你身體的養(yǎng)分。”武烈嘆了口氣,無奈道,“這里沒有足夠的設(shè)備,沒辦法給你做個全身的檢查,不然的話,無論這粉色寄生物有多么的詭異,我們也大概能看到它寄身在你身上,究竟對你身體有什么損害的!
“管它是什么東西,反正只要是寄身在人身體上的寄生蟲,就沒有不損害身體的!”小武這會插了一句道。
小武這話可謂是一針見血,確實(shí),只要是寄生蟲寄身在人的身體上,準(zhǔn)不是什么好事,最終都會傷害到人的身體的。
武烈聽了小武這句話,濃眉越皺越緊,臉上露出焦急的表情,“小武說的沒錯,不管這寄生物是什么東西,有一點(diǎn)是可以肯定的,那就是,它只要寄身在你身上,一定會傷害到你的身體!看來,當(dāng)務(wù)之急不是要趕去除掉巨蚯,而是得想辦法先清除紫兒身體里的粉色寄生物!”
“可現(xiàn)在你都自顧不暇,設(shè)備再次丟失,你怎么搞出她身體里的寄生物啊?”小武聽到他這話,卻不屑道。
我也連忙附和,“小武說的不錯,我們現(xiàn)在沒有設(shè)備,暫時沒辦法清除我身體里的粉色寄生物的。倒是你們,你們身體的情況比我嚴(yán)重得多,F(xiàn)在的當(dāng)務(wù)之急是趕緊想辦法,阻止你們身上的病毒繼續(xù)變異。”
我和小武勸了半天,武烈卻沒什么動靜,并且還失神的看著火堆,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。
小武見狀,便對他那邊翻了個白眼,“算了,這個家伙認(rèn)定的事情,我們怎么勸都沒有用。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!我反正累了……”
話末,拄著樹棍做的拐杖站起身,往他住的那個帳篷里走去。
一進(jìn)去,就聽到安森喊他幫忙給他包扎的聲音?尚∥洳]有理會他,而是直接躺下了。
安森只好硬著頭皮走了出來,指著自己被谷谷咬傷的耳朵走了過來,“周,耳朵這傷口真是不好綁,你幫我綁一下吧。”
見他這樣,我看出他自己還是沒辦法自己給自己包扎的。畢竟傷口在耳根上,他在沒有鏡子的情況下,自己光憑感覺是沒辦法包扎好的。我見他朝我求助,也不好拒絕他,就要起身過去幫他。哪知武烈卻在我一起身的瞬間,手臂一下收緊我的腰,將我重新給箍進(jìn)懷中,隨即在我耳邊輕聲道:“明知道他對你不懷好意,你還理會他做什么!”
我從他這話里聽到了酸味,看來武烈是吃醋了。因此我好笑的輕聲回了他一句,“不是我想要理會他,而是他耳朵被谷谷咬傷了,他自己沒辦法上藥,我只好幫忙給他包扎一下!
“不是非你不可。”武烈輕聲嘀咕了一句,“我也可以幫他包扎!
話末,不等我反應(yīng)過來,他就將我腰一撐,從他腿上推開,隨即,他起身后,又將我按回到他剛才坐過的樹干上,朝安森迎了過去。
安森看過來的人不是我,而是武烈后,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排斥,“Oh,ON!不會是武烈你要過來給我包扎吧?”
“你到底還要不要別人幫你包扎了?”武烈不耐煩的道。
“當(dāng)然!”安森點(diǎn)頭點(diǎn)的和撥浪鼓似得,隨即也不多說什么廢話,直接坐到我對面的一根枯樹干上,將紗布和藥膏遞給了武烈,讓他幫他包扎。
武烈不是醫(yī)生,自然包扎起來不那么熟練。幾次不是包扎緊了,疼得安森嘰歪亂叫,就是包扎時碰到安森的傷口。等給安森包扎好,安森直接癱倒在地,氣若游絲的調(diào)侃道:“下次……下次就算打死我,我也絕不讓武烈你給我包扎傷口了!你不是在救命,簡直是在送我這個老外的命!”
安森這張嘴也真的是沒誰了!幸好他中文說的不算溜,不然的話,還不知道他會啰嗦成什么樣!
武烈顯然心思很重,并沒有理會安森的調(diào)侃,而是給他包扎完之后,走到我跟前,對我說了一句跟他進(jìn)帳篷的話后,就拉著我的手,回到了帳篷里。
一進(jìn)帳篷,我就感到帳篷后面涼颼颼的,湊近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帳篷后面也不知道被谷谷怎么弄得,反正是碎了一個大口子,風(fēng)正順著這個裂縫吹進(jìn)來。武烈擔(dān)心晚上還會下雨,因此在背包里找到針線包,竟然穿針引線,熟練的縫補(bǔ)好了帳篷被劃破的這道裂縫。
見狀,我高興的直拍手,稱贊道:“哇,阿烈,我發(fā)現(xiàn)你簡直是個萬能男友,不管什么都能干!”
我這可不是奉承他,他確實(shí)是什么事都能干的人。
武烈被我夸贊,一直沉著的臉上終于露出一抹笑容來了,“這不算什么。”
話說到這,他突然話鋒一轉(zhuǎn),讓我躺下來。
一聽他說讓我躺下,我立馬想起之前他對我做的壞事來,不禁羞紅了臉,雙手交叉,捂住胸口,警惕的看向他,“阿烈……我……我知道你體力好,可是你也得考慮我的身體嘛!”
“?”武烈詫異的朝我眨了眨眼,隨后像是明白過來什么,猛地笑出聲,“哈哈,你是不是想多了,我讓你躺下,只是想要給你做個全身的檢查,看看這寄生物究竟藏在你身體哪個地方而已!
原來他不是要做壞事……
頓時我尷尬的臉燙到耳根,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(jìn)去才好。
尷尬雖然尷尬,但我還是乖乖的躺了下來。
我躺下后,武烈就收了笑容,嚴(yán)肅認(rèn)真地給我全身來了個簡單的測試。首先是按壓我的身體各部位,然后就不停的詢問我疼不疼,我搖搖頭,說一點(diǎn)都不痛,只是最近總感覺身體很沉,沒走幾步,就感覺喘不過氣的這種。
武烈便停了下來,黑如寶石的眫子,來來回回的在我身上打量著,似乎在想著什么重要的事情。我見狀,也就閉了嘴,乖乖的躺在他身邊睡下了!胺凵纳镒钤绯霈F(xiàn)在那怪魚的肚子里,那怪魚看起來已經(jīng)活了很多年了,而且,那魚很龐大,也是不停地進(jìn)食……”武烈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,突然開口自言自語了這么一句話。
他這句話讓我困意頓消,腦海里浮現(xiàn)出武烈剖開那怪魚肚子時,粉色寄生物突然跳出來差點(diǎn)攻擊他的畫面來,背后一陣惡寒,“阿烈,你這話什么意思?我怎么聽不懂呢?”
“也沒什么意思,只是在想,你會被寄生,是粉色寄生物隨機(jī)選得,還是仔細(xì)挑選的呢?”武烈回答道。
說話間,伸手撫摸著我平坦的腹部,若有所思。
“這有什么區(qū)別嗎?”我不解的問道。
武烈回過神,目光從我的腹部移到我的臉上,“區(qū)別大了!”
“為什么?”“因?yàn)椋绻撬S機(jī)選擇的宿主,說明它不過是個低級生物而已;如果反之它是精挑細(xì)選的選擇你的話,只能說明,這粉色寄生物和巨蚯一樣,是一個智慧體!”武烈說這話時,表情越來越凝重。
我聽到他這話,心一緊,脫口而出道:“它可能是后者!”
我不是胡亂猜測的,因?yàn)楫?dāng)時我被粉色寄生物鉆入身體的時候,是清醒著的。當(dāng)時我在最拐角的位置,并被武烈緊緊抱在懷中的。如果它隨機(jī)選寄主的話,絕不會選到我的。所以,我斷定它是一個有意識和思想的生物體!也就是智慧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