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章 幼蟲出動(二)
這蟲子一遇到火就迅速的縮了起來。它這條件反射的身體一縮,本鉆進武烈手臂中的身體就退了出來。而與此同時,武烈突然手伸向火中,被燙的松開了手。結(jié)果他這一松手,他手里抓著的那條蟲子,就嗵一下,掉到火堆邊,不等我們看清,就鉆進了一旁金敏敏的腿部。
“不好。”武烈反應過來,趕緊縮回手去抓,然而等他一把抓過去的時候,那蟲子已經(jīng)快如閃電的鉆進了金敏敏的大腿部位,甚至將迷彩服褲子都鉆出一個洞來。
武烈見狀,拿起匕首就利落的劃開了金敏敏腿部的褲子,然而劃開后,她白嫩的腿部皮膚下,只留下了一塊血洞,再無其它痕跡。這表示,折騰了一大頓,蟲子還是回到了金敏敏的身體里。并且,受到了驚嚇的它,鉆進去之后,就吸附在她的骨頭上,一動不敢動了。
“暈!”白阿九見狀,可惜的喊了一句,“這下前功盡棄了,再想用手術(shù)的方法捉住它就難了!
我發(fā)現(xiàn)這個白阿九似乎對這種蟲子很了解。
武烈聞言,縮回手,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那個血洞,最終嘆了口氣,無奈的從醫(yī)藥箱里拿出紗布,剛要給金敏敏包扎傷口。徐博卻湊過去道:“傷口太大,需要先縫合!
話末,從醫(yī)藥箱里拿出縫合針線,就給金敏敏傷口熟練的縫合起來。
見徐博主動幫金敏敏縫合傷口,武烈冷冷問他,“你不是不肯救她嗎?”
“錯。我是不肯冒險救她,F(xiàn)在她身體里的那條蟲子受到驚嚇,一時半會不會出來,我救她不會有危險。因此,我還是愿意盡盡醫(yī)者的義務。”徐博也冷冷回了武烈一句,同時手上的動作不停。
見徐博幫金敏敏處理傷口了,武烈就趕緊起身,捂住手臂上那塊傷口止住血,就朝我走過來。
看他走過來,我拄著竹棍后退了一步。
他見狀,目光從上而下的移到我受傷的腿上,立馬蹲身查看,“你的腳怎么了?”
當他溫熱的大掌一捉住我的腳踝,我就痛的倒抽了一口氣,與此同時從他的手里抽出自己的腳,“別碰我!”
見我抽回腳,武烈立馬站起身,居高臨下的看著我,有些不高興的道:“金敏敏再怎么說都是我前妻,我怎么可能對她見死不救?”
“我沒讓你對她見死不救,我只是不想自己的男人冒著生命危險去救別的女人!”我激動的朝武烈吼道。這是我第一次朝他發(fā)火,不是我無理取鬧,是我真的感覺到心痛了。
“我以為你知道,在這里只有同伴沒有別人!”武烈有些不悅了。
這句話讓我徹底心涼,他的意思是金敏敏在他的眼里不是別人!
“對不起,我還真不知道這一點。因為前一刻,你還避諱的不肯告訴我關(guān)于金敏敏身上蟲子的事情,這一刻,又告訴我,這里沒有別人,只有同伴……”我強忍著怒氣,朝他怒極反笑,“呵,恐怕在你的眼里,同伴不包括我們這些意外進入這里的人吧?”
武烈見我真的生氣了,面露緊張,“我沒這個意思,你不要胡思亂想!
“是我在胡思亂想,還是你不信任我,我們彼此心里都清楚!蔽襾G下這句話,拄著竹棍,轉(zhuǎn)身就往屋里走去,F(xiàn)在我真的不想和他爭吵下去!澳闳ツ?”武烈見我離開,趕忙追上來,一把拉住我的胳膊。
“不用你管……啊……”我想拂掉他的手,結(jié)果不小心碰到他手背,使他吃痛的松開手。因為他手收的太突然,我不備,身子一偏,加上受傷的腳踝不小心受力發(fā)痛,使我側(cè)摔在地,狼狽至極。
“紫兒!”武烈見我摔倒,趕忙蹲下身要拉我起來。
可這會我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爆發(fā)了,爬起之后,顧不得拍打身上的臟泥,就推著他,“走開,我不想看到你……你找你的前妻去吧!”
可他的身體就和一堵墻似得,我無論怎么推都紋絲不動,反倒是幾次差點把我自己給弄倒,關(guān)鍵時候,都是他給我托住腰,穩(wěn)住我的身形。幾次之后,我也沒什么力氣了,只氣喘吁吁的剜著他落淚。
他見我哭,俊朗的臉上露出憐惜的表情,哄道:“你要我和你說多少次,我對她已經(jīng)沒有感情了!
“冒著生命危險救她,還說沒感情,你騙誰呢?”我別過頭,不想看他。
“就算剛才不是她,是別人,我也會那么救的!蔽淞乙娢艺娴纳鷼饬,聲音軟了許多。
他這句話一出,倒是讓我心里好受了一些,但氣仍舊沒消,不理會他。
他見我又突然不理會他了,有些著急了,一把將我打橫抱起,朝我們之前那間竹屋走去,“怎么又不理我,看來,我要好好證明給你看我的心意了!”
他特意咬重“好好”兩個字,聽者甚明!我緊張的拍打著他厚實的胸膛,急了,“你放我下來……我不要你證明!”
“這下可由不得你。”武烈挑了一下濃眉,壞壞笑著,隨即步伐更快了。然而就在他即將抱我進入屋子時,金敏敏虛弱的聲音突然從他背后傳來,“武烈?!”
一聽到金敏敏的聲音,我明顯的感覺到武烈身體僵了一下,隨即步伐也止住。
“……你怎么在這?呃,我的胳膊……這是怎么回事?”
“金總,你別亂動。我們正在給你包扎呢!”金敏敏的話還沒說完,就傳來她吃痛的聲音,以及白阿九勸阻的聲音。
我聞聲微微抬頭看向武烈,只見他聽到金敏敏痛苦的聲音時,微不可見的擰了一下濃眉,但很快就低下頭看著我,漸漸松開了眉頭,抱著我就走進了竹屋。
“阿烈!”關(guān)上竹屋的門之后,金敏敏的聲音依舊傳了進來。
武烈則將我輕輕放倒在竹屋的竹板床上,然后頭微微朝門口轉(zhuǎn)了一下。我見狀,不悅道:“她在喊你,你要是心疼,就趕緊出去吧!
“你是認真的?”屋內(nèi)沒有點油燈,所以很黑,讓我看不清他的臉。只能從聲音中判斷他這話的意思,可是偏偏這句話他說的淡淡的,聽不出任何情緒。
我沉默了半天,才負氣的回了他一句,“當然是認真的!”
“那我出去。”武烈無奈的嘆了口氣,隨即真的起身離開了房間。
我見狀,氣的快要瘋了。他竟然真的心疼她,并且還不顧我的感受就出去找她了,看來,他只是玩玩我,我難道……難道真的像金敏敏之前說的那樣,是她的替代品嗎?突然覺得自己很賤!
“混蛋……”忍不住心里的憋悶,我坐起身,第一次罵了武烈一句。人有時候真的很奇怪,在生氣的時候,總會想著別人的壞處,比如我,現(xiàn)在我腦海里只重復的回憶著武烈剛才不顧我的感受,冒險去救金敏敏的畫面來,越想越氣。
另一邊,武烈一出去,就傳來金敏敏激動且虛弱的喊聲,“武烈,你難道沒有什么對我說的嗎?武烈!武烈……”
可我側(cè)耳聽了一會,并沒有聽到武烈回應她。反倒是徐博不耐煩的聲音傳了出來,“看來金小姐更希望讓武先生幫你包扎傷口,那我就先回屋休息了!
徐博這話說完,就傳來金敏敏哀求聲,“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只是,我不太清楚自己怎么會突然出現(xiàn)在這,胳膊又為什么突然會受傷,還有武烈和小九是什么時候回來的?想要問問他而已。”
徐博沒有回應她,而隨后傳來大力山娘里娘氣的聲音,回答了她的問題?磥泶罅ι揭呀(jīng)從余潤之的房間里出來了,余潤之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了。
聽完大力山的敘述,金敏敏驚恐的聲音就傳了出來,“你說的是真的嗎?我被那個蟲子操控了,還攻擊了余潤之?”
“是啊。”大力山肯定的回答她道。
“怎么會這樣……”金敏敏便更為恐懼了。
“你被蟲子操控后,真的沒有一點意識嗎?”這是徐博的聲音。
“沒有!我只記得睡覺前發(fā)生的事情,后來什么也不知道了。剛才感覺胳膊和腿傳來劇痛,因此才恢復了意識!苯鹈裘魩е澮艋卮鹜晷觳,突然話鋒一轉(zhuǎn),“你們到底誰能告訴我,我身體里這條蟲子究竟是什么蟲子?”
外面陷入了片刻沉默中,隨后是徐博的聲音率先打破安靜,“這你就該問問你前夫了。”
又一陣沉默之后,金敏敏格外虛弱的聲音響起,“阿烈…...你知道嗎?”
她這次稱呼他阿烈,大有討好武烈的意思。
我聽到金敏敏這樣問武烈,立馬收回心思側(cè)耳聽著,想聽聽他到底會不會回答她,如果他肯回答她,那么就表示在他心里面,我不如她值得信任。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,那么我真的沒有必要和他在一起了。
我等了好一會兒,也沒有聽到武烈的聲音,不禁有些緊張起來。
金敏敏估計也和我一樣緊張,在等不到武烈的回復時,再次問了一遍,“阿烈…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