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剛經(jīng)過「紫川」,你確定你要離開?不看看她寫什么!彪y得心平氣和坐下來和沸橘一起看“熱鬧”的茫茫叫住了居然在這個時間節(jié)點離開的沸橘。
燃燒的橘子蹦跳離開,他嘴里嘟囔念叨個不停:“喔,我得去問問,明明是已經(jīng)重組的世界,舊碼頭就應該關閉才對,怎么還能有嘆息。”
“你害怕看她寫「紫川」。”茫茫篤定道。
那顆一直被火焰包裹的橘子發(fā)生了變化,不同于當初在惡魔都市打工時的皮膚——不變成那個身高他根本夠不著桌子——他變成了一個只有半米高的迷你小人。
橙色的刺猬頭,穿著幼稚的總是讓茫茫、醍醐祂們笑他長不大的背帶褲,背帶褲上印著水果的圖案,只有欺花會夸一句好看——問題是馥枝說的話,誰信誰傻。
可這就是語果族最喜歡的打扮。
他沒有回頭,低垂著腦袋對身后的茫茫道:“我的世界我自己就已經(jīng)足夠了解了,不需要看!
“我知道了!
“我沒有害怕。”
“嗯,你快些去酒館吧,祂們幾個最近都在那兒!
“……”
“對不起,沸橘……我不該說那句話!
“我不是害怕看她寫「紫川」,我是害怕她寫得水果里恰好有柑橘。”
……
世界是否有邊界?
有,不僅有邊界,這個世界的中心還被兩道巨大的淡紫色瀑布分割成了兩半。
兩道瀑布之間相隔百米,順著瀑布向下看,你會看到和頭頂一樣的紫色天空,瀑布之間竟是空的,那外面是宇宙還是星空?
這讓我時常覺得我所在的世界像個碎成兩半的碗。
我舉起手里剛摔碎成兩個半圓的餐碗碰了碰,對小伙伴道:“就像這樣。”
這并不是毫無根據(jù)的猜測,因為書上有寫,朝著與瀑布相反的方向走,走到盡頭會看到一個高聳入云的山壁,這山壁還有弧度,可從來沒有人能爬到頂端。
而你要是順著瀑布向兩端走,當你走到盡頭時你看到的會是一半山壁一半天空。
這太像碗了吧。
小伙伴問道:“那為什么要用瀑布將我們分開呢?我一直很想認識認識瀑布另一邊的水果。”
對于這個問題,我恰好也有自己的見解:“我們應該是不同的品種,那邊看著就好冷,每分每秒都會有厚厚的冰層順著瀑布流下。”
“那我還是喜歡我們這邊的天氣!
“我也這么想!
天快亮了,聚會得散場了,不僅我們?nèi)绱,四周還聚在一起玩的語果族們都是如此。
大家變成水果蹦蹦跳跳的離開,回到土里、水底、樹上,又或是用一根線將自己困在樹枝上,然后任由自己被風吹得飄在空中。
這就是語果族,天黑的時候喜歡變成小人聚在一起聊天,天亮了就找一個我們自己覺得最舒適的環(huán)境休息,順便曬曬太陽,看自己能不能再長大一些。
那些成熟后變異失敗的語果族就是我們的食物,因為它們不會說話。
聽上去有點殘忍是不是,將那些蘇醒失敗的同類當做食物吃掉。
但這個問題有一個很完美的解決辦法——我們從不吃和自己一樣的品種。
就比如我,不吃萄柚。
沒有誰特意頒布這種規(guī)定,也沒有誰教誰不要吃和自己一樣的水果,就是自然而然的,大家好像天生就不會吃自己的同類。
大概是因為每一個語果族都會定期散發(fā)神奇的水果孢子,這些孢子順著風飄走落到適合生長的地方就能長出同樣的水果,換句話說,那是自己的崽,要么就是近親或者遠親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