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人對誰都一團和氣,府里的老好人了!敝骷览险叻畔率掷锏拇笸裙牵爸白屇阏{(diào)查的府里野狗失蹤之事,進行得如何了?”
白靜聞言,臉上露出一絲笑意。
“熟悉已經(jīng)查到,當(dāng)初野狗追著李順溪進了這沿山城里的一家酒樓。之后便再也沒出現(xiàn)過!
“哦?酒樓?”
“不錯。一家名叫菘藍的酒樓。不巧的是,這家酒樓,暗地里其實是這北地最大幫派赤鯨幫的產(chǎn)業(yè)!卑嘴o臉上露出的笑意更濃了。
“哦??”這下主祭來了興趣!袄^續(xù)。”
白靜繞了幾步,走到一張座椅前坐下。
“其余之事,屬下還沒完全調(diào)查清楚,不過此事絕對和赤鯨幫有牽扯,這點毋容置疑!
“一個小小的凡人幫派,居然敢和我無憂府正面對上?”主祭有些疑惑。
“或許人家以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呢?甚至背后的上陽家也或許有些手尾?誰說得清。”白靜笑道。
“這事交給你查探,確定找到主事人是誰。就算要全部動手,我們也要雷霆一擊,抓到證據(jù),以免被其他家抓到痛腳!敝骷婪愿。
“大人放心吧。此事定不負(fù)所托!卑嘴o抱拳道!斑@赤鯨幫主路勝,便是這趟最大的嫌疑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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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勝一路上掃蕩鬼物,接連解決了數(shù)次麻煩事件,又收集到了三個單位的陰氣,耗費了約莫十?dāng)?shù)天時間,才打道回府。
回到沿山城,又花了兩天,他馬上開始著手為這趟無憂府活祭,做好祭品準(zhǔn)備。
選擇祭品的任務(wù),他臨走前交給了玉蓮子,之后的尋找上百人的普通祭品,則是找的白風(fēng)老道,從死牢里翻。以及到處搜捕外面的山寨土匪點。
其余時間,路勝便每日苦修寶瓶氣,以期達到陰陽平衡。
而就在這個時候,一個讓他意想不到的人居然找上門來,尋求合作。
“路兄!多日不見,別來無恙!
赤鯨號上的書房內(nèi),路勝見到了兩個身披黑斗篷,面戴黑紗的神秘人。
其中一人輕輕掀開面紗,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孔。
“李兄?!”路勝微微一怔,“你怎么來了?”
來人居然是失蹤許久了的李順溪。
李順溪看起來滄桑了許多,也沉穩(wěn)了許多。他身后的那人似乎是個女子,并沒有扯下面紗的意思?雌渖硎稚駪B(tài)步伐,應(yīng)該至少也是通力頂峰層次的好手。
“實不相瞞,這趟來見路兄,也是迫不得已!崩铐樝嘈。
路勝擺擺手,頓時外面的侍衛(wèi)將房門緊閉,防止走漏風(fēng)聲。這些身邊的侍衛(wèi),都是對他極其狂熱的崇拜份子,可以堪稱死士的忠勇之輩,且都是路勝挑選出來,家中無牽掛的獨人,所以忠誠方面絕對沒問題。
“李兄在這么嚴(yán)的風(fēng)聲下還要來見我,什么事能讓你冒這么大風(fēng)險又回來?”路勝皺眉道,示意兩人坐下說。
李順溪看著面前這個威勢日益濃重的當(dāng)初友人,心中也是無奈。
一轉(zhuǎn)眼,當(dāng)初還是幫中頭目的路勝,此時已經(jīng)坐上了北地第一高手的寶座,還是赤鯨幫幫主,一呼萬應(yīng)。
雖然路勝權(quán)勢頗重,但這檔子事,牽扯太大,他要不是實在沒辦法,也不會選擇前來找這位幫過自己的朋友出手。
實在是此事關(guān)系到不少朋友的身家生計問題,他不得不來。所以為了補償路勝,他也盡全力的幫他爭取到了最大化的利益。
李順溪緩緩坐下,整理了一番說辭,緩緩道:“不知道路兄,有沒有富裕的糧食和菜油。實不相瞞,我的一些朋友隱居山中,忽然發(fā)現(xiàn)出來買不到糧油了,日子過得越發(fā)艱難,這才不得不 .... ”
“你的一些朋友?”路勝眉頭微動!袄钚帜皇侨肓耸裁瓷秸烁C了?”
“放肆!!”這話一出,李順溪身后的那蒙面女子頓時大怒,陡然便要拔劍朝路勝劈來。
“嗯?”路勝端坐不動,只是眼神看了眼女子,他如今眼中的威勢越來越濃,只是這么一眼,便讓那女子手按在劍柄上,拔了一半便不敢再動。
她露出來的白皙額頭上慢慢滲出汗珠,臉上漲紅一片,就算隔著面紗也能勉強看出來其神色之驚怒。
女子身子微顫,就這么僵在原地。
“青梅你不要沖動,路兄也只是隨口說說,他毫不知情,沒必要為了這點事情便傷了和氣。”李順溪連忙起身拉住女子。
女子也順帶得了臺階下,哼了一聲,插回長劍回到李順溪身后。
“這便是來求人的態(tài)度?”路勝瞇了瞇眼,似笑非笑。
“你。 蹦桥忧嗝吩俣葢嵢,還想拔劍,但被李順溪狠狠拉住。
“好了好了!青梅你先出去,這里我來就行。路兄,算我求你,少說兩句!崩铐樝獌蛇吀魈嵋痪,也是顯得無奈。
女子不情不愿的用某種方言嘟噥了幾句,這才被李順溪推出門外。
書房里剩下兩人相對而坐,這次氣氛好了許多。
“實不相瞞,路兄,我想代表他人在你這里購置一批糧食。最少要兩千斤以上。”
“兩千斤 ... ”路勝微微挑眉,“這倒是小事,只是李兄,不是我不給你面子,現(xiàn)如今關(guān)鍵時期,各地稻田荒蕪無人耕種,你想必也去了城里打聽過,知道現(xiàn)在的糧價多貴。我和幫中的兄弟也都每日盡可能的打撈河魚,彌補空缺。自己都舍不得吃。
這等緊要時期,你要代朋友買糧,心里應(yīng)該有個大概的價位吧?”
李順溪認(rèn)真點頭:“確實有,金銀,珠寶,寶藥,甚至利器殺器,都可。”
“哦?”路勝心頭一動,隱隱有些猜測李順溪身后代表的是些什么人。
“李兄,你給我說個實話,你這趟代表的是些什么人!
李順溪微一沉吟,還是面帶苦笑:“路兄,不是我不信任你,而是我答應(yīng)過別人,絕不外泄。
我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,他們不缺金銀,不缺藥材,更不缺兵器武功!
“哦?”路勝微微動容,敢在他這個北地第一大幫幫主面前,說不缺金銀藥材兵器武功,這背后的底蘊可想而知。
“那好吧,幾千斤的糧食,不多,我不是不可以給,只是你們打算拿什么換?我若是要武學(xué)呢?”路勝試著道。
“只要不是最頂尖的凝神功法,其他都可以。只是這價格 ... ”李順溪低聲道。
“哦?連武學(xué)功法都可以?通意的呢?”路勝頓時心頭一驚,這可是大手筆。
要知道一部通意層次的功法,如果有足夠詳細(xì)的修習(xí)步驟和注意,那就是一部傳家寶,足以振興一個家族。
這樣珍貴的秘籍,就算拍賣會也不可能買到,也根本不可能拿出來賣。
“通意 ... 也有!只是價格上自然遠超普通。路兄也要做好準(zhǔn)備!崩铐樝c頭壓低聲音!岸嗟牟桓艺f,換個三五部還是輕輕松松的!
嘶 ....
路勝這下也倒吸一口涼氣了。
要知道,就算是當(dāng)初的甄家,坐擁整個北地,也不過是拿出最高的通力層次功法,其余的幾部通意功法,都是幫中高層自己絕學(xué),自己人貢獻出來的絕藝。這類功法不得其本人允許,都不可外傳。
譬如赤極心法也是通意層次,雖然在幫中流傳許久,但不是赤日門之人,不可能得傳真諦。
而眼下,李順溪身后的群體,居然敢說拿通意功法出來買糧食 ....
這就如常人聽到用黃金買垃圾一樣震撼。
“這么看來,你們有這么大的本錢,卻還是選擇冒著風(fēng)險找我買糧食 ... ”路勝話沒說完,但意思已經(jīng)很明顯了,也就是說,李順溪背后的那些人,絕對也是見不得光的。否則這么大的本錢早就可以去找拍賣會商行之類。
李順溪無奈,只得苦笑點頭。
“如果是通意秘籍,五千斤糧食,我可以做主換一部通意功法!彼闶强闯鰜砹,路勝對其他什么都不感興趣,唯獨對著功法例外。
“可以隨意選擇么?”路勝低聲問。
“回頭約定好地點時間,我會讓他帶來功法原本,上邊有觀想圖,不能作假。是否有沒有改動,路兄也不用擔(dān)心,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來。”李順溪繼續(xù)道。
“就算是有所改動,只要大部分真,也很了不得了!甭穭僬馈!拔迩Ы镆槐,簡直 .... ”他都有些說不下去,這價格太過廉價。
李順溪也是苦笑。
“他們也是猜到了你會要秘籍,所以讓我?guī)Я艘环菝麅赃^來,上邊都是你可以挑選的功法。”
他說著,從懷里取出一本小冊子,冊子是用淡藍色的線裝本做封面,面上一片空白,什么字也沒有,顯然是才抄錄的。
路勝接過來翻開第一頁,上邊一行行黑色字跡的鋒銳之意撲面而來。
“好字!”他贊了聲,仔細(xì)看去。
名冊上分為普通,通力,通意,三大類。路勝直接看向了通意部分的武學(xué)。
這層次的武學(xué),全在名冊的最后五分之一頁數(shù)上。
‘通意:千樹焚心掌、麝月心法、分影功、八禪定神刀!
一共四門,下面分別是簡單介紹。
路勝一眼掃過,很快便將視線定在了千樹焚心掌上。這四門功法里,只有這一門是鍛體性質(zhì)的硬功,看其介紹也是極其霸道。
這門掌法,是曾經(jīng)縱橫中原的天元高手魯無相成名絕技,不過因為魯無相幼年時層意外服用過一株火業(yè)草,體質(zhì)極其適合習(xí)練這門硬功,所以靠著此功突破通力通意,直達凝神,最后進入天元,隱居消失。
但常人修習(xí),體質(zhì)不和下,順利花費數(shù)十年,能到凝神就算大幸了。
畢竟達到天元后,凡人高手雖然依舊打不過拘層次的鬼物怪異,但已經(jīng)有了逃生本錢。不會如以前那般命運交由他人。
“橫豎不過是幾千斤糧食,我要換這門千樹焚心掌。應(yīng)該正好和我的赤極心法相性相合!甭穭賹宰舆給李順溪。
“其實還有功夫可以提供,不過這幾門算是最便宜的,其余很多都需要嚴(yán)苛的修習(xí)條件!崩铐樝氐,“既然如此,那么我們約好時間地點,到期交換!
“好!”路勝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