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79章
當(dāng)時在牢房里,杜見頤來看她,宋汀晚就隱晦的提了一下這件事和杜聞秋有關(guān),杜見頤果然靠譜,竟然真的逮著了這個園丁,想必杜聞秋用的也是杜家的人手,杜家人找起來終歸更加方便。
“你......”杜見蘅頓了一下,才道:“杜聞秋是杜家的三小姐,你怎么敢把希望寄托到她的兄長身上的?”
宋汀晚想說自己其實(shí)也沒抱多大希望,畢竟她有辦法脫罪,但是看著杜見蘅的眼睛,她忽然覺得自己不應(yīng)該這么說,于是咳嗽一聲,道:“......就,直覺吧!
她早就看出杜家幸福家庭表象下的風(fēng)起云涌,杜見頤和杜見蘅對杜聞秋這個妹妹,不僅沒有關(guān)愛之情,反而有些仇視,所以她才會給杜見頤透露消息。
宋汀晚說完后,杜見蘅看她的眼神竟然多了一絲憐愛:“我還以為是你早就算計好的,結(jié)果你是靠運(yùn)氣!
宋汀晚:“......”
她覺得自己需要解釋一下:“其實(shí)......”
杜見蘅打斷她的話,道:“你不用說了,我都明白。”
宋汀晚靜:“......”
我覺得你并不明白。
她干脆放棄解釋了,道:“這件事雖然不能給杜聞秋定罪,但是多少會對她有影響吧!
杜見蘅狹長的眸子里添了幾分嘲諷:“名聲肯定會受損,但要說實(shí)質(zhì)性的傷害......不會有,畢竟杜聞秋是我父親唯一寵愛的孩子,怎么可能舍得她吃苦。”
這話說的......
宋汀晚看向時辭淵,時辭淵輕輕搖頭,就是不要問的意思,宋汀晚了然,道:“我有些累了,哥,我想回去休息!
杜見蘅道:“我送你。”
他還沒拿出車鑰匙,時辭淵已經(jīng)道:“正好順路,我送。”
杜見蘅:“......?”
時家和白家一個天涯一個海角的,你順的哪門子路?
不等杜見蘅反對,時辭淵已經(jīng)帶著宋汀晚離開了。
上了車,時辭淵給宋汀晚遞了杯熱牛奶,是讓葉十三去買的。
宋汀晚喝了口奶,才說:“杜家的關(guān)系,真的很奇怪!
“嗯!
宋汀晚捧著牛奶,道:“我聽白無罪說過,杜聞秋名義上是杜少頌的養(yǎng)女,其實(shí)是私生女!
“還有個說法。”時辭淵發(fā)動了車子,道:“說杜聞秋是安輕夢的女兒!
“但是這個說法不早就不攻自破了么!彼瓮⊥碚f:“做過親子鑒定的!
“白無罪并不知道事情的全貌!碧崞鸢谉o罪,時辭淵的語氣更淡了幾分,道:“他應(yīng)該跟你說,當(dāng)時的親子鑒定是時家主持的。”
“昂!彼瓮⊥睃c(diǎn)點(diǎn)頭:“他是這么說的,正因為如此,親子鑒定才不可能作假!
“這是外人所知道的故事!睍r辭淵說:“我知道的是,當(dāng)時杜少頌來時家,和首席做了一筆交易,要求篡改親子鑒定,報酬是一個金礦......很大的手筆。”
宋汀晚一愣:“......這么說,杜聞秋竟然真的是安輕夢的女兒?”
“不是!睍r辭淵淡淡道:“說來可笑,杜少頌用了一座金礦來保杜聞秋,但是當(dāng)時出來的親子鑒定沒有經(jīng)過篡改,是真的。杜聞秋本就不是安輕夢的女兒!
宋汀晚的瞳孔放大:“......杜少頌以為杜聞秋是安輕夢的女兒,但是不是?”
時辭淵點(diǎn)頭。
“正因為他以為杜聞秋是安輕夢的女兒,才會造成杜家如今的局面。當(dāng)年杜少頌臨陣反水,親手殺了安輕夢,其中緣由眾說紛紜,但要說杜少頌對安輕夢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,所以他不惜代價保住了杜聞秋,他以為這是安輕夢唯一的血脈!
“杜少頌和白辛結(jié)婚,不過政治聯(lián)姻罷了,生的孩子自然也沒有什么感情,杜聞秋不一樣,她是杜少頌愛人的孩子,自然偏寵,杜聞秋并不安分,很多時候杜少頌都睜只眼閉只眼,所以導(dǎo)致了杜家如今的局面!
宋汀晚撐著下巴道:“那杜少頌有點(diǎn)慘,幫別人養(yǎng)了這么多年的女兒!
車子猛地停住,宋汀晚一驚:“......怎么了?”
這是一條人跡罕至的路,也不知道時辭淵開到這來做什么,宋汀晚疑惑的看著他,卻對上了男人一雙情緒復(fù)雜的眼睛:“......你一直在問別人的事,就沒有什么想問我的嗎?”
宋汀晚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。
沒有嗎?
當(dāng)然是有的。
她從前一直認(rèn)為時辭淵只是時家一個不受寵的大少爺,怕死了他卷進(jìn)老鼠的紛爭,所以在公主墳事變時才會那么決絕的如玫瑰的愿離開時辭淵,但是現(xiàn)在時辭淵不僅變成了伊甸園首席的繼承人,更是對老鼠對當(dāng)年的深淵計劃都有所了解。
但是她一直沒問。
就像是一只烏龜,將頭縮進(jìn)殼里,仿佛這樣就能逃避一切。
她覺得自己真奇怪,雙標(biāo)的厲害,她不想時辭淵給她自私的愛,可是她又想給時辭淵以自私的愛,想要自己一個人承受一切,時辭淵最好不要了解這些齷齪事一星半點(diǎn)。
下巴忽然被人捏住,宋汀晚捧著牛奶,呆呆的看著時辭淵,好一會兒,聲音悶悶的:“......你想我問什么?”
“既然你現(xiàn)在想不到問什么,那就等一會兒再問!睍r辭淵沉聲說。
宋汀晚一愣,還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,男人就已經(jīng)欺壓過來,不容反抗的咬住了她的唇。
真的是咬,用了力氣,讓宋汀晚痛的嘶了一聲,微微張開了嘴,對方立刻開始攻城略地。
她剛喝過牛奶,吐息之間是細(xì)細(xì)的奶香夾雜著她血液里流淌的小蒼蘭香味,在狹窄逼仄的車廂里縈繞,讓人目眩神迷。
“宋汀晚!贝烬X之間,男人聲音卻帶著刻骨的陰冷:“我真想把你整個吞進(jìn)肚子里!
這樣,你就再也不會離開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