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。
全場死一般的寂靜。
青面書生的目光落在陳浩身上,仿佛是在有什么殺父之仇,奪妻之恨。
該死!
陳浩有些茫然。
自己就這么被稀里糊涂的賣了?
不等陳浩反應(yīng)過來,青面書生一步步逼近。
原本只是隨口一說的金藍雅頓時嘴角抽搐。
“陳浩,你好自為之!
“這個青面書生的實力很強,雖算不上是四大狠人第一,可一身戰(zhàn)力……”
金藍雅不敢再說下去。
四大狠人,除了金藍雅是完全依靠槍械外,其他三位都是武道高手!
青面書生雖排名最末,可那也是凌駕于數(shù)百萬人之上的強橫存在!
據(jù)說,早些年青面書生一個人面對十多位武者的圍攻,結(jié)果將之全部反殺。
更有各種動輒屠人滿門的消息。
這無疑將青面書生恐怖的一面展現(xiàn)無疑。
更是注定了陳浩的結(jié)局!
可她沒有注意到的是,陳浩從始至終都面色平靜似水。
青面書生哈哈大笑一聲。
“金藍雅,你也不要將我吹的那么神乎其神!
“既然這位陳先生能夠得到江州王的認可,那多少是有些真本事,無需低調(diào)盡管展現(xiàn)出來!”
“也算是讓我見識見識新一任江州王的手段,哈哈哈!”
看似吹捧。
實則拿捏。
青面書生不是傻子,自然清楚金嘯天不會將江州王的位置讓給一個陌生人。
但金藍雅話那么一說他完全可以當(dāng)真。
只要擊潰了陳浩,那么江州王的位置就是自己的,這一點就算是金藍雅自己也無法反駁!
焯!
金藍雅也意識到她給自己下了一個套,想要開口的時候陳浩卻起身了。
“我說過,退后一公里,但你不退反進,既是不尊重我的病人,同時也是在不尊重我。”
“這位先生,你說,你是不是應(yīng)該跪下、道歉?”
所有人一陣愕然。
金藍雅直接崩潰。
這個陳浩,特娘真的是純純在作死!
怎么就遇上了這么一個十足的蠢貨!
青面書生則微微瞇眼。
陰鷙到了極點。
“小子,既然你想找死的話,那么,我就成全你!”
他猛地一步踏出,渾身的氣勢席卷而起。
速度極其迅猛。
力道驚人不已!
轟!
砰!
這一拳,曾鎮(zhèn)殺了不知多少武道好手、地下大佬、豪門權(quán)貴。
這一次,卻要斬殺一個無名小輩!
但青面書生不在乎,因為陳浩敢讓他跪下、道歉,這便注定了陳浩的死罪!
“完了!”
金藍雅絕望的閉上雙眼,不愿再多看一下。
無需多言,陳浩那么弱不禁風(fēng)的一個家伙,不死在這一拳之下根本說不過去。
確實說不過去!
砰!
一道身影倒飛出去。
金藍雅稍微睜眼瞥了一下。
旋即面色大變。
“怎么可能!”
“被擊退的……竟然是青面書生!”
這是鐵打的現(xiàn)實!
青面書生被一招敗退,整個人不住的在那咳血。
他一臉驚疑不定的看著陳浩。
“你,你。你的實力怎么會這么強大!”
他的實力,雖比不上宗師,可也是宗師之下最頂尖的一批。
可在陳浩面前卻敵不過一招!
這一刻,青面書生從陳浩身上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。
就仿佛金嘯天站在他的面前。
“你,竟然是武學(xué)宗師!”
轟!
金藍雅倒退一步,神情不定。
陳浩居然是武學(xué)宗師!
修煉出玄奧力量的強大古武者!
她忽然想起來,此前陳浩說過,偌大的金家壓根困不住他。
“當(dāng)時我還以為陳浩是在吹噓,現(xiàn)在看來,除非是兄長醒來,否則金家真的無人可以攔他!”
這一刻,金藍雅眸中泛起了一道希冀之色。
能救整個金家的,唯有陳浩!
噠噠噠!
陳浩提起青面書生便朝人群扔去,然后冷冷的叱喝出聲:“退!”
瞬間,這上千人直接退后五百米。
“再退!”
眾人一陣惱怒,可不敢忤逆,便又倒退五百米。
一公里!
然后陳浩折返回別墅,無視有些不知所措的金藍雅,徑直走入了別墅。
此刻,金寶寶正站在門口,一臉的驚懼,又有些灑脫。
似乎她很害怕,但又似乎什么都不害怕。
這是絕望之余的一種情緒。
陳浩看到也是一陣無言。
這個才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到底是經(jīng)歷了什么,才會有這般淡然的心境。
“好了,外面不適合你久待,進屋吧!
金寶寶點點頭,從始至終沒有作聲,就似乎知道外面的人被陳浩驚退了一樣。
可當(dāng)她準(zhǔn)備上樓的時候,身子忽然一晃。
“寶寶!”
李安娜驚呼。
陳浩眼疾手快連忙接住金寶寶,然后頓時面色大變。
“她的身體情況已經(jīng)瀕臨極限!如果不及時醫(yī)治,必死無疑!”
陳浩臉色凝重。
李安娜的神情瞬間煞白。
剛剛進來的金藍雅也是大驚失色,立馬說道:“陳先生,還請您出手救治寶寶!”
但陳浩露出為難之色。
“你們要做出一個選擇!
“第一,如果我不出手,能夠保全你們所有人,包括金嘯天,反正金小姐活不過二十歲!
“第二,如果我出手救治金小姐,哪怕我是武學(xué)宗師也會力盡,到時候一旦外面那些人沖進來我是無法抵擋!
“這是你們金家存亡的事情,自己做出決定,刻不容緩!”
確實不容多想。
“救寶寶!”
金藍雅與李安娜異口同聲。
她們很清楚,如果金寶寶出事,那么金嘯天即便是蘇醒過來也會淪為一個廢人。
整個金家依舊陷入死局。
聽到這話,陳浩點點頭,二話不說抱起金寶寶便進入了樓上房間,李安娜想要進來卻被一聲喝退。
“施針過程,不得有人耽誤!”
李安娜有些擔(dān)心,她怕陳浩圖謀不軌。
可金藍雅卻無比信任。
這是一位武學(xué)宗師,如果真的想要圖謀不軌,在這里的人一個都逃脫不了。
將金寶寶放在床上,陳浩不禁深吸了一口氣。
“真是沒想到,來金家找一株藥王,現(xiàn)在卻很可能將性命搭上去。”
“就希望外面那群人不會輕易動手,至少在我恢復(fù)過來之前不會!
他也不再多言,立馬開始準(zhǔn)備施針。
而面對的,也是迄今為止遇到的最難的病癥——
太陰寒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