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種種足以驚動整個亂星海的消息中,區(qū)區(qū)一個金花老祖,自然無足輕重。
甚至在有修士發(fā)現(xiàn)他洞府毀于一旦,人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時,都沒能掀起半點風(fēng)浪。
就仿佛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元嬰修士,忽的就如同草芥一般,幾乎所有人都不會在意他的生死去向。
只有一些別有用心之人, 將其消失的事情,編排成了星宮迫害散修的有力證據(jù)。
盡管他們到現(xiàn)在都還不能確認這位元嬰高人究竟是生是死。
但是真相如何卻早已不重要了,就連真假都沒人會在乎,他們只是想在這熊熊燃燒的烈火之上,再添上一把干柴,在星宮這即將累死的駱駝上再加一根稻草。
……
數(shù)年后,內(nèi)星海某處海域, 一座云霧繚繞的小島上。
葉良辰靜靜的盤膝坐在一塊礁石之上, 面向著初升的朝陽, 不斷地吞吐著從天邊被牽引而來的紫氣。
一呼一吸之間,頗有幾分仙風(fēng)道骨的韻味。
尤其在他的頭頂之上還有一枚圓滾滾的淡金色丹丸在不斷沉浮,一同吸納著周圍的紫氣,靈性十足,一看便覺得頗為神異。
忽然,他神色一動,身周紫氣緩緩散去,口中吐出一道白色氣箭,射出三丈有余,徑直將三丈外的一處礁石擊得粉碎。
雙目猛的睜開,他長身而起,隔著厚厚的迷霧,向著遠方看去。
而那淡金色丹丸則是靜靜的懸浮在其身側(cè),一浮一沉之間,有著道道的黑紫氣息浮現(xiàn)。
霎時間便從一件仙家珍寶,變作了魔道殺伐利器。
緊皺著眉頭,靜靜的看了片刻, 身邊懸浮的丹丸猛地化作一道黑色光芒飛出。
而就在此時,葉良辰所看方向的數(shù)十里之外。
數(shù)道流光分作兩撥,一追一逃,正在不斷地向著這邊前進。
前方是兩名女修士正在不斷奔逃,而在后方則有五名男修在不斷追逐著。
看其聲勢,這兩撥人中后面的那一撥,應(yīng)該只是筑基初期修為,唯有帶隊的一名中年男子是筑基中期的修為。
而前方的兩名女子不但修為只有筑基中期,狀態(tài)也算不得太好,一副身受重傷的模樣。
只不過這名中年修士明顯沒有施展開來全速飛行,要不然只憑兩女的修為狀態(tài),應(yīng)該早就已經(jīng)被追上了才是。
“兩位道友這又是何必呢?我等兄弟五人不過是想請兩位道友回去坐坐罷了,斷然不會對兩位怎樣的,不如就此停下,隨我們回去喝杯小酒如何?”
那領(lǐng)頭的男子一邊加速,一邊緩緩的說著。
話語中還頗帶著幾分和藹可親的味道,仿佛這真的只是一場誤會,只要兩女停下,他們就會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請兩女回去喝酒一般。
但是這樣的話男子顯然不是第一次說了, 毫無信服力可言, 前方的一名女子聽了怒極反笑, 回首罵道:
“呸,好不要臉,真當(dāng)我姐妹二人是那剛出山門,不諳世事的宗門弟子嗎?你連余島五匪的名頭誰人不知?既然敢追上來,無非是看上了那塊陰陽玉罷了,又何須多此一舉的廢話連篇?”
“呵呵,這可不是什么廢話,道友你看,你這不是已經(jīng)上套了嗎?”
中年男子冷冷一笑,掏出一塊閃爍著青光的玉石向著那說話的女子微微一晃,頓時便有一道青光向著女子激射而去。
“無恥之徒!”女子見狀面色大變,只來得及手中掏出一張符箓往身上一拍,頓時便有一道藍光閃閃的護盾將其籠罩。
只是那青光當(dāng)?shù)氖窃幃惙欠,竟是視那藍色護盾如無物,直接就穿過了過去,徑直射進了女子睜大的雙眼之中。
下一刻,那女子原本清明的雙眼便變得無神了起來,甚至連飛行都停滯了下來,呆呆地立于半空之上,一動也不動。
“付師妹,你怎么了?”
此時付姓女子身旁的另一名女修也反應(yīng)了過來,轉(zhuǎn)身向著身旁看去,卻只見付姓女子呆呆的立在原地,一聲不響的,對于周圍一切都毫無反應(yīng)。
“混賬!你對付師妹做了什么?”女修抬手一招,將腳下的一柄飛叉拿到手中,轉(zhuǎn)身面向后方五人,嬌聲怒斥道。
“哈哈,我可什么都沒做,只不過是讓這位付道友好好休息一會兒罷了,怎么,這位道友停下來,是想通了,要與我們兄弟去島上坐坐嗎?”
領(lǐng)頭男子看著女修面露怒容卻是毫不在意,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,仿佛一切都只是好心之舉一般。
一邊說著,他還一邊細細的觀察著女修的樣貌身段,在看到其面帶怒意時多出的那一抹英氣后,眼中更是有淫邪之光一閃。
看了看身后因為他先前加速,被拉開了一段距離的同伴,他的眼中閃過一抹不耐之色,將眼中淫邪之意壓下,轉(zhuǎn)身對著那女修道:
“對了,這么久了,卻還不知道仙子的芳名!不知可否相告?”
那女修明顯注意到了男子的動作,看著后方距離這里只有數(shù)十丈的四人,又看了看身邊的付姓女子,眼中閃過一抹焦急之色。
“忒!就憑你也想知道姑奶奶的名諱,也不撒泡尿去照照!”一邊說著她一邊伸手搭上了一旁的付姓女子肩膀,就想要將其帶走。
“仙子何必急著走呢?不妨與在下回島喝上兩杯好酒,談?wù)勅松,聊聊理想,花前月下,也免得受這一番苦頭不是?”
那中年男子雖然說的是花前月下,但是動起手來卻毫不手軟,手中法訣一動,磨盤大的黃澄澄大印頓時飛出,直向著那女修面門砸去。
女修見狀驚怒交加,也顧不得逃跑了,將飛叉拋出,同時手中法訣不斷。
那原本不過尺許的飛叉頓時化作一丈長閃爍著寒光的利器,向著大印刺去。
“鐺”的一聲,那飛叉竟一時與那大印僵持不下了起來。
只是還不待女修松上一口氣,便見一道青光向著自己面門而來。
有著先前付姓女子的前車之鑒,這女修哪里敢硬接這一擊,身形一閃,向著身旁橫移而去。
卻在此時,那落后的四人終于是追了上來,個個手中法訣掐動,便要催使法器向著那女修攻去,其中一個一臉絡(luò)腮胡的壯漢還不等攻擊落下,便向著中年男子調(diào)笑著說道:
“哈哈哈,那用得著那么多的廢話,大哥你要是看上這小妞了,我們兄弟幾個幫你綁回去就是了!”
“嘿,你這粗人懂個什么?大哥這叫做情調(diào),你懂不懂啊你!”一尖嘴猴腮,樣貌猥瑣無比的男子不等中年男子開口便搶先說道。
“情調(diào)?情個屁!最后還不是要到床上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