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面之上,葉良辰緊皺著眉頭,看著前方的金色遁光,眼中滿是陰沉之色。
三天前,他與南宮婉經過一番急速飛馳后,來到了婁星島,在打探到金花老祖所在的島嶼后, 又在婁星島休整了一天,將狀態(tài)恢復到全盛時期,便直接卻往了這金花老祖的所在。
他先是在島上布下了一套困陣,然后再由南宮婉叫門,將其引了出來一通暴打。
可是先前還進行的很是順利,那金銀花老祖雖然神通不凡, 但卻不是南宮婉的對手,不過交手不到一刻鐘,南宮婉就已經占據(jù)了上風。
可是眼看就要將其拿下的時候, 這金花老祖竟是硬接了一道乾元靈尺的攻擊,不知使用了什么手段,生生從那困陣中逃了出去。
這讓葉良辰詫異萬分的同時,心中對于這金花老祖的殺意更為強烈。
他所布下的天風銀雨陣早就已經是完整版了,足以困住化神修士一段時間,可是卻讓這么一個不過元嬰初期的修士生生逃了出去。
這當然不是天風銀雨陣出了問題,畢竟這一套陣法是他親手煉制布下的,出了問題他不可能不知道。
只是如此一來,就更加凸顯了這金花老祖的神通之強。
可是金花老祖的神通為何如此逆天?
別人可能不知道,但是葉良辰可是讀過原著,又豈能不知曉。
那多半便是那半塊金闕玉書上所記載的某種神通無疑!
在作出判斷后,他便再無半點遲疑,收起陣法便與南宮婉一同追了上去。
本來他還擔心這位金花老祖現(xiàn)如今還沒能得到那半塊金闕玉書,可是金花老祖既然已經懂得了一些奇異神通,那金闕玉書就必然在其手上無疑。
甚至必然已經落到他的手中有著一段不短的時間了,否則不認識銀蝌文的金花老祖,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研究出這般逆天的神通。
只不過這金花老祖真不愧是元嬰修士, 其遁速之快當真非凡, 就是南宮婉一時半會也追不上。
結果一追一逃之下,就到了如今的地步。
不過現(xiàn)如今經過三天的追逃,想來金花老祖的法力也消耗的差不多了。
畢竟這一路追來,南宮婉兩人也不是啥也沒做,那時不時打出的尺影就是消耗對方法力的。
而南宮婉有著大量丹藥的支撐,消耗比之金花老祖可少多了,雖然催動乾元靈尺攻擊消耗法力不少,但是金花老祖防御也會很是吃力。
南宮婉的法力還有將近六成,而那金花老祖,估計最多也就只有三成的法力了。
就這,還是葉良辰按照老牌元嬰修士的法力強度猜測的。
但這也不代表著兩人已經高枕無憂了,前方再有差不多萬里,就是聽海閣的駐地。
身為婁星島海域唯一一個有元嬰修士坐鎮(zhèn)的勢力,聽海閣的元嬰老祖云岳真人常年待在閣內閉關,其還在金花老祖進階元嬰時,親自派人送上過賀禮。
雖然不知其與金花老祖的交情到底如何,但是像這種打家劫舍的事情, 自然是少有人知道的好一些。
畢竟知道的人多了,就很有可能發(fā)生一些不知好壞的變故。
看過諸多小說影視的葉良辰深知這個道理, 自然不能讓這位金花老祖再這么逃下去了, 否則發(fā)生什么變故,后悔都來不及。
想到這里,葉良辰手中一翻,金光符出現(xiàn)在手中,體內法力一動,道道金光化作匹練向著前方金花老祖襲去。
金光襲卷,卻并無半點聲息,仿若只是一些虛幻泡影,毫無殺傷力。
但是金花老祖卻感受到了絲絲威脅之感自身后傳來,當下面色大變,手中盾牌被法力一催,頓時金光大放,擋在了身后。
“轟~”
爆裂之聲響起,金色遁光霎時被打散,金花老祖的身形顯露出來,直向著下方海面墜落而去。
南宮婉見狀也絲毫不遲疑,渾身銀色光華大漲,瞬時便化作一條銀白線條向著金花老祖而去,手中的靈尺更是耗光大放,高高舉起,仿佛下一刻便要攜著滔天的威勢落下。
而葉良辰手中的金光符卻在這一擊后轟然化作片片飛灰飄散,顯然已經徹底耗盡了所有的威能。
不過他卻絲毫不在意,反正他的手段還很多,這張金光符只是比較萬金油罷了。
而金花老祖受到這堪比元嬰中期修士的全力一擊可并不好受。
他本來就在先前逃出陣法籠罩范圍的時候,硬抗了一記乾元靈尺的攻擊,身軀已經受創(chuàng),再在匆忙間被這金光符打了一記。
雖然大部分的威能被手中的盾牌法寶擋下,可是身上的傷勢卻不免更重了幾分,此時甚至已經控制不住,口中鮮血狂吐不止。
狼狽的在海面之上堪堪停下身形,金花老祖便看到南宮婉手持的靈尺離自己越來越近,其上散發(fā)的無上威勢讓他清楚的明白自己擋不下這一擊。
可是現(xiàn)如今卻已經是避無可避,只得狠狠的咬了咬牙,手掌翻轉間取出了一張金色符箓。
手一揮,口中吐出幾個古怪的音節(jié),身形滴溜溜的一轉,渾身上下頓時冒出大片金霞,一時間印的四周的海水都是金光燦燦,好不艷麗異常。
乾元靈尺一擊落下,只聽“噗”的一聲,金色霞光頓時化作朵朵拳頭大的金花,密密麻麻,一下便將金花老祖的身形籠罩其中。
霎時間,乾元靈尺的黃色光芒與金花交織不斷,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傳來,所有的光芒為之一斂,四周的海水頓時被蒸發(fā)了一大片。
滾滾的海浪席卷而來,想要填補被蒸發(fā)的空缺。
而葉良辰與南宮婉也在這劇烈的爆炸中被轟退數(shù)十丈。
只是素白羅傘擋在兩人身前,那爆炸的能量沖擊竟是沒能對兩人造成絲毫的傷害。
反觀另一邊的金花老祖,卻沒有這么好的法寶護身,此時又何止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的。
只見那原本還金光燦燦的衣袍之上,已經再無一處完好之地,身上也是大大小小的創(chuàng)口無數(shù),標志性的強者專屬發(fā)型也早已不見。
锃光瓦亮的頭皮上,赫然多出了一道道的劃痕,其中血肉翻滾,鮮血肆意流出,將整張臉頰都糊成了一片血色,甚至要不是那一身殘破的金色衣裳與手中殘破的盾牌,葉良辰都有些不敢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