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韓道友,可曾看出此卵的來歷?”眼見著葉良辰終于放下了那枚蟲卵,老者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。
看著對方那一副焦急的模樣,葉良辰只感覺有些好笑,但是他也不是故意的,實在是想要找到一種能夠與這鬼面蝎蟲卵相似的靈蟲之卵太難了。
他又不能隨意的說一種與之相差無幾,卻普普通通的靈蟲卵出來, 這兩枚卵都是靈氣逼人,一看就頗為不俗的,要是差得太遠,恐怕就連傻子都不會相信的。
好在經(jīng)過一番仔細的思索后,他終于還是在記憶中,找到了一種在蟲卵時與鬼面蝎蟲卵相差不大的名為‘紫背黑紋蝎’靈蟲。
這種靈蟲的蟲卵同樣是呈現(xiàn)淡金色澤, 只是蟲卵上的花紋偏向于紫褐色,但是那花紋的色澤卻極為艷麗, 與紫色幾乎無異, 一般人根本就認不出來。
“我看這蟲卵色澤偏向淡金色,上面附著的花紋繁奧,有些像是靈蟲榜上排名二百一十七名的紫背黑紋蝎!不知貴閣定價幾何?”葉良辰淡然的拿起茶盞,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喝了一口茶水后,試探著說道。
“紫背黑紋蝎?”老者顯然是對于靈蟲不甚了解的,此時驚異的喃喃自語一聲,便滿臉狐疑的向著那中年儒生看去,想要讓他給出方案。
那儒生見狀,心中大罵對方老滑頭,老者不識得葉良辰所說的靈蟲,他又能認得了嗎?
真要是認得,那還輪得到葉良辰在這里指手畫腳,早就已經(jīng)標好品種價格,直接出售了!
但是他乃是寸金閣的鑒定師,這本就是屬于他職務(wù)范圍內(nèi)的差事,眼下對方又已經(jīng)將這燙手的山芋丟給自己了, 他當(dāng)然不能無動于衷。
于是在思索了片刻后,他也只能是趕鴨子上架,裝作一臉淡然,笑呵呵的向著葉良辰說道:
“韓道友好眼力!這蟲卵來到我寸金閣也有十?dāng)?shù)日的光景了,也曾找過一些修仙界的大家前來辨認,卻是一直無果,沒想到韓道友竟能將之認出來,看來道友還真是見識廣博,與這蟲卵也是頗有緣分的!”
聽著對方姑且算是夸贊的言語,葉良辰知道,對方應(yīng)當(dāng)是真的不認識這兩枚蟲卵了,心中大喜,但是面上卻不動聲色,同樣笑呵呵的回道:
“呵呵,道友謬贊了,韓某也不過是對于這些靈蟲之屬研究的比較透徹一些罷了,比之那些真正的大家來說卻是不值一提的,我們還是說說這兩枚蟲卵的價格吧!”
儒生見狀呵呵一笑,事實上他能從先前葉良辰的反應(yīng)和現(xiàn)在的話語,看出葉良辰是有所隱瞞的,但是也正如先前他所說的,他們想盡了辦法也是沒能知道這靈蟲卵的來歷。
所以哪怕此刻葉良辰明擺著想要宰自己一刀,他也是毫無辦法,畢竟修仙界中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(fā)生了,往往一個信息差就能讓人虧損數(shù)十上百萬靈石!
但是生意卻依然還是要做下去的,不可能因為一次的虧損就全盤拒絕這樣的生意,否則就算是寸金閣也受不了,他只要保證,不在賬面上虧損就好了,起碼不能低于收購價出售!
“看來韓道友也是一個爽快人,既然如此那程某也就不瞞著道友了,這兩枚蟲卵乃是本閣從一名結(jié)丹境道友手上收購而來的。
當(dāng)時程某看這蟲卵頗為不凡,便做主花了一萬靈石收了下來,既然道友想要的話,那本閣就只收道友一個成本價,一萬靈石好了!”
這儒生說的頗為誠懇,但是葉良辰卻不屑一顧,對方說的如此好聽,但是騙騙那些不諳世事的苦修士還行,想要騙自己,完全是癡人說夢!
敢問這天底下哪里有不知物品具體來歷作用,便敢出價一萬靈石,從一結(jié)丹境修士手里收購兩枚蟲卵的商家?
谷租</span> 而且最關(guān)鍵的是,他曾經(jīng)在天星城聽說過,在三十四年前,天星城拍賣會的時候,曾有人拿出兩枚奇蟲榜上排名第二百四十三位的靈蟲‘金絲蠶’,最終成交價是九千七百靈石!
對方這價格,明顯是仿照著那場拍賣來的!
只是葉良辰也沒有說什么,對方這價格也不算過分,他所說的紫背黑紋蝎也確實值這個價格,當(dāng)下便微微沉吟片刻,裝作一副虧大發(fā)了的模樣說道:
“好吧!那就按照道友所說的價格交易吧!唉,這價格其實有些高了,誰叫我最近恰好想要培養(yǎng)一對靈蟲呢!”
看著葉良辰那一副自怨自艾的樣子,儒生總覺得有哪里不對,但是又說不出來。
但是一旁的老者卻是管不了這么多了,眼見葉良辰答應(yīng)了儒生開出來的價格,便笑呵呵的說道:
“呵呵,這也是沒有辦法的,我寸金閣此次也是看走眼了,但是總不能虧本!最低只能出到這個價格了,還請道友多多擔(dān)待!”
微微點頭,做出一副認可的神情,葉良辰很是不舍的,從儲物袋中點出一百塊中品靈石,交付給了對方,隨后便直接起身,將那兩枚蟲卵連帶著木匣一同收了起來說道:
“既然交易已經(jīng)達成,那韓某二人也就不就留了!告辭!”
言罷便要帶著南宮婉離開,那老者和儒生見狀也沒有多做阻攔,只是一同起身相送,可能也是明白,經(jīng)過先前那一番險些翻臉的的操作,葉良辰已經(jīng)不太可能加入寸金閣的狩獵隊了吧。
最終,在將葉良辰二人送到寸金閣的門口后,兩人便返回了屋中。
“難道這兩人真的不能為我所用嗎?”剛坐回位子,那老者便是有些急切的問道。
“哼!你也看到了,這兩人一個是結(jié)丹中期,一個結(jié)丹后期,我們總不能直接翻臉,我看起碼這一次是不太可能了!”
儒生語氣淡然,言語中頗有些怨氣,在表示了一番自己的情緒后,他又繼續(xù)分析道:
“而且,那位韓道友也是絕不簡單的,先前我還沒有出來時,他雖始終沒有看向我隱匿之處,但是不知為何,我卻總是有一種被其監(jiān)視的感覺,在我走出后,他也是沒有一絲驚訝的感覺,應(yīng)該是早有發(fā)現(xiàn),只是沒有揭穿罷了!”
“這不太可能吧?以你的隱匿之術(shù),就是結(jié)丹后期也不可能發(fā)現(xiàn)的,難道你覺得那姓韓的是元嬰境的修士不成?”聽聞儒生的話語,老者很是明顯的一怔,頗有些驚疑不定的問道。
“應(yīng)該不是,可能是修行的功法特殊,或者有什么寶物在身吧!”儒生搖了搖頭,語氣頗為肯定的說道。
“算了,不管此二人是普通還是特殊,我們都已經(jīng)盡力了,對方總應(yīng)該不會來找我們尋仇了!”在屋內(nèi)焦急的轉(zhuǎn)了幾圈,老者皺著眉頭說道。
認同的點了點頭,儒生又接著說道:“我覺得以后招攬修士的手段要變一變了,起碼不能像今天這樣,不然又遇到個暴脾氣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