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弟倆的對話,直接坐實了張川江違法犯罪的罪行,都不用交警們費(fèi)事審問他了。
交警們突然覺得毫無素質(zhì)的張雪梅有點可愛?
如果不是她質(zhì)疑張川江的話,他肯定不會這么老老實實的交代自己所犯的罪行。
張雪梅意識到了什么的時候,已經(jīng)為時晚矣,她使勁朝張川江擠眉弄眼,示意他別說了。
可張川江是個高度近視患者,他的眼鏡在車禍中犧牲了,所以他根本看不見張雪梅的暗示。
他話音落下,交警走過來,亮出證件,“張川江,你涉嫌故意殺人罪,我們警方正式逮捕你。”
張川江有種被人澆了一盆冰水的感覺,渾身發(fā)冷發(fā)顫,他懊惱地質(zhì)問著張雪梅,“姐,怎么會有警察?你怎么不早點說?”
“我以為你又和以前一樣,吹牛騙我,而且我剛朝你使眼色了!睆堁┟房嘀粡埧喙夏槪曇衾锍涑庵鴿鉂獾臒o奈。
張川江的情緒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,“我要被你害死了!你必須想法子救我,否則爸媽九泉之下肯定不得安寧!”
張雪梅按住張川江亂動的身體,紅著眼睛說:“你是我唯一的弟弟,是我們老張家唯一的血脈,老張家還靠你傳宗接代,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。”
“劣質(zhì)基因還是絕種的好,免得又生個禍害人間的壞蛋。”向來不會主動懟人的穆少騫,稀罕的開了口。
楚然詫異地看向身側(cè)的男人,才發(fā)現(xiàn)他不知何時,竟將她護(hù)在了懷里?
他一副老母雞保護(hù)幼崽的架勢,讓她心口暖烘烘的。
聽見穆少騫的聲音,張雪梅想到楚然不僅害她失去了一個非常能賺錢的兒子,還讓她弟弟再次面臨牢獄之災(zāi),她猝不及防的沖向楚然。
不過有穆少騫,張雪梅連楚然的頭發(fā)絲都碰不著。
他帶著楚然避開了張雪梅兇猛的攻勢,站定之后,一腳踹在張雪梅的膝蓋側(cè)彎處。
他穿的是鱷魚皮鞋,鞋底特別堅硬,輕輕一腳便能讓人痛得受不了,更何況他那一腳并未留有余力。
張雪梅慘叫一聲,痛得倒地不起。
楚然開啟護(hù)夫模式,“警察先生,是她先動手的,我老公只是出于自衛(wèi),才逼不得已對她動腳的!
交警既然已經(jīng)知道造成事故的主要原因是張川江,必不會再難為楚然和穆少騫。
他們假裝沒有看見一樣,對張川江進(jìn)行審問,“誰給你打電話,讓你開車撞楚然的?”
“誰是楚然?我不認(rèn)識,我腦子被麻醉傷到了,所以才會胡說八道的!睆埓ń鞒鲆荒槦o辜的表情。
“少裝蒜!根據(jù)當(dāng)時的路面情況來看,要過馬路的女性就只有楚然一個,你的目標(biāo)不是她,還能是誰?”交警眼神變得冷銳。
另一名交警道:“坦白從寬,抗拒從嚴(yán)!你坐了那么多年的牢,不會不知道吧?”
張川江在監(jiān)獄里面待太久了,以至于他一看見警察就會心生畏懼之感。
他眼神害怕的看了眼將移動病床圍起來的幾名警察,在莫大的壓力之下,他老實交代了一切,“我不知道他是誰,他只給我打了一通電話,并支付了部分傭金!
交警的主要職責(zé)是依法查處道路交通違法行為和交通事故,這起車禍遷出一樁刑事案件,后續(xù)得交由公安部門來處理。
交警隊長吩咐下屬道:“小李,打電話給公安,讓他們派人過來調(diào)查這件事情!
張雪梅拉著正準(zhǔn)備打電話的交警的胳膊,喊道:“不是說坦白從寬嗎?我弟弟都說實話了,你們怎么能言而無信,讓公安來抓他呢?”
“坦白從寬不是說坦白了就無罪釋放了。”交警說。
張雪梅瘋了,動作野蠻地?fù)寠Z著交警的手機(jī),嘴里喊著,“你們作為人民警察,可不能幫著有錢人欺負(fù)我們窮苦老百姓。
交警被鬧得不耐煩了,一把推開張雪梅,怒目瞪著她,“你再敢動我一下,就是襲警!到時候不光你弟弟要坐牢,你也逃不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