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袖看見穆高遠的時候,整個人都懵了。
她想張嘴說話,可嘴唇像是被萬能膠水黏住了一般,怎么都張不開。
穆高遠幾步走到洪袖面前,抬腿就是一腳踹在她的膝蓋上,“說,是不是你在大嫂的飲料里面動了手腳?”
洪袖被踹倒在臺階上,眼底寫滿了難以置信。
她不明白穆高遠喝了加料的飲料,為什么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?
夜巧平日里連句重話都舍不得對洪袖說,現(xiàn)在穆高遠卻當(dāng)著她的面,一腳踹飛她的寶貝女兒。
她扶起洪袖,暴跳如雷道,“穆高遠,你自己做出玷污親嫂子的事情,還有臉往我們家袖兒身上潑臟水?”
穆高遠一想到有人要設(shè)計他和親嫂子發(fā)生有悖倫理的事情,他就怒從中來。
他顧不得尊卑禮儀,張嘴就懟,“你個倚老賣老的老女人,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!”
“穆高遠,我好歹是你長輩,你怎么能這么和我說話?你個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,我今天替你媽好好教育教育你!”夜巧端出長輩的架子,抬手就要打穆高遠。
“姐!你夠了!”夜嵐視穆家三兄弟如己出,聽不得別人說他們半句不是,更何況夜巧說的話如此難聽?
夜巧咬牙切齒道:“是他先欺負幼小,目無尊長,我為什么不能反擊?”
“是袖兒先污蔑阿遠和然然有染的。”夜嵐第一次和夜巧爭得面紅耳赤。
夜巧相信自家女兒不會空口說胡話,僵著脖子說,“袖兒從不撒謊,她如果沒看見阿遠和然然亂來,她是無論如何都編造不出來這樣的謊言的!
穆少騫沉聲打斷姐妹倆的爭執(zhí),“你哪只眼睛看見我老婆和阿遠廝混的?”
眾人視線齊刷刷看向穆少騫,他脖子上多了幾個醒目而又曖昧的印記。
洪袖被穆少騫猶如鷹隼般的眸子盯得直冒冷汗,她如觸電般收回視線,沒有留意到他脖子上的紅痕。
她顫著聲音道,“大表哥,我兩只眼睛都看見了,二表哥跨坐在大表嫂身上,他們倆在床上翻云覆雨,”
大家都被洪袖的這番話給震碎三觀,正當(dāng)大家準(zhǔn)備看看穆高遠身上有沒有曖昧痕跡的時候,洪袖發(fā)出了凄慘的叫聲。
“!我的眼睛!媽!我眼睛瞎了!”眼睛上劇烈的疼痛感令洪袖驚恐萬分,她在臺階上又蹦又跳,像只受了傷的跳蚤。
夜巧驚叫一聲,一把抱住洪袖,以防她再次摔跤。
不等夜巧問罪,穆少騫聲音寒涼刺骨道,“既然你有眼無珠,留著眼睛也沒用!
誰都想不到穆少騫會對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動手。
穆少騫慢條斯理擦拭著指尖的血跡,渾身散發(fā)著壓迫人心的寒意。
眾人秉著呼吸,大氣都不敢喘一口。
更有膽小的人,已經(jīng)悄然離開別墅,生怕會禍及自身。
“你們穆家欺人太甚!”夜巧宛如潑婦般的怒吼道。
洪袖縮在夜巧懷里哭泣著,心底害怕極了。
她一直都知道穆少騫不是什么善男信女,卻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狠毒?居然為了一個外人,戳瞎她的雙眼。
洪袖無法接受自己變成瞎子的事實,歇斯底里的喊叫著,“媽,我眼睛好痛!我好怕!我以后是不是都看不見了?媽!”
“閉嘴!”穆少騫聲音冷的駭人,別墅內(nèi)的氣壓驟降,壓的人喘不過來氣。
洪袖嚇得尖叫連連,她總感覺穆少騫的魔爪又要伸向自己!
她看不見,內(nèi)心的恐懼疊加幾倍,她拼了命的往夜巧懷里鉆,可盡管如此,她仍覺得不安極了。
夜巧心疼得要死,但又不敢和盛氣凌人的穆少騫硬剛,畢竟他們家是倚仗著穆家的權(quán)勢地位,才能融入上流圈。
“洪袖,你也知道怕?你對我大嫂下黑手的時候,沒想過后果嗎?”穆高遠臉色鐵青的質(zhì)問著。
剛經(jīng)歷比死還可怕的事情,洪袖無論如何都不會承認她做的事情,她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似的,“不是我,我沒有做傷害大表嫂的事情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那你為什么來二樓?”穆高遠問。
“我只是想隨便參觀一下,沒想到會撞見大表嫂和,”洪袖慌神之際,猛地意識到自己差點說錯話,連忙打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