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對不起!都怪我一時(shí)沒站穩(wěn),一不小心撞到了二公子,這才燙傷了然然!币骨梢呀(jīng)年過六旬,卻還用嗲聲故作無辜。
殊不知,她那蒼老而又尖銳的聲音,著實(shí)刺耳難聽。
冷晴看著狼狽不堪的楚然,心情美得不行,她親昵地挽著夜巧的胳膊說:“大姨,您又不是故意的,不必自責(zé)。”
夜巧像是看見失散多年的親人一般拉著冷晴的手,熱淚盈眶道:“晴兒,我真的是老了,笨手笨腳惹人嫌!
“人上了歲數(shù)之后,手腳確實(shí)會笨重一些,大嫂肯定會體諒您的。”冷晴柔聲安慰道。
聽著冷晴說自己上了歲數(shù),夜巧心口宛如被千萬只螞蟻啃噬著。
她說自己老了,完全是為了脫罪。
她向來不服老。
誰敢說她老,她能和誰大吵三天兩夜,不帶歇嘴的那種。
不過在這種場合之下,就算夜巧內(nèi)心老大不爽,卻也不能翻臉。
“人貴在有自知之明,您既然覺得自己老了,行動不便利了,為什么還要往人多的地方擠?”穆少騫沉聲說完,脫下西裝外套披在楚然肩頭,彎腰將她打橫抱起走向樓梯。
穆少騫不留半點(diǎn)情面的話,比給夜巧一巴掌還令她感到難堪。
她爬滿皺紋的老臉有些掛不住,嘶啞的聲音里夾著幾分哭腔道:“阿嵐,姐對不起你,害你生日都沒個(gè)好心情,姐不給你添堵,姐這就走。”
說罷,她用捏不死螞蟻的力氣去推冷晴,“晴兒,你放開我,讓我走!
冷晴不喜歡夜巧,但她更厭惡楚然,所以才會站出來幫夜巧說話。
現(xiàn)在楚然走了,她也懶得再和夜巧有任何牽扯,于是在夜巧話音落下后,她立即抽出手。
夜巧沒料到冷晴會松手,她手僵硬在空氣中,臉上微愕的神色稍縱即逝。
“姐,這也沒多大事情,你別放心上!币箥拐Z氣不溫不熱,態(tài)度十分曖昧。
她既不說讓夜巧走,又不挽留,將去與留的問題,留給夜巧自己定奪。
沒人知道,夜嵐對夜巧的厭惡,深入骨髓。
她們倆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妹。
夜巧自幼喪母,之后夜父又娶了夜嵐的母親。
母親覺得夜巧很可憐,便一直教導(dǎo)自己的孩子們,遇事要禮讓姐姐三分。
夜嵐一直遵從母親的意思,不論遇到任何事情都會讓著夜巧。
可夜巧卻貪得無厭,一次次試探她的底線。
夜巧不僅挑撥他們夫妻關(guān)系,還曾設(shè)計(jì)陷害夜嵐與陌生男人,害她差點(diǎn)失去了清白。
當(dāng)初若非父母跪下求夜嵐,她斷不會原諒夜巧。
這些年她們姐妹倆之所以還有來往,也是因?yàn)楦改鸽x開人世之前,千叮萬囑夜家的兄弟姐妹們要和睦共處。
夜嵐孝順,所以哪怕對夜巧厭之入骨,也不會與她斷絕來往。
夜巧頂著一張老臉,說出了厚顏無恥的話,“那我就厚著臉皮留下來吃你的生日蛋糕了!
“阿嵐,剛剛發(fā)生了什么事情?我聽說誰被開水燙了?”穆峰手里拎著親手做的小蛋糕,滿臉緊張的看著夜嵐。
“然然為了保護(hù)我,被開水燙了,我去看看她。”夜嵐不放心的說。
“怎么回事?”穆峰劍眉緊蹙,周身籠罩著一股壓迫人心的氣勢。
穆高遠(yuǎn)生怕別人表達(dá)有誤牽連到無辜的自己,連忙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。
“阿峰,對不起,都是我的錯(cuò)!币骨梢荒槺拔⑷跣〉牡乐福凵窭锉M顯無辜和無助。
穆峰將夜巧視作為空氣,在確定自家老婆毫發(fā)無損時(shí),才想起來手里的蛋糕。
“先嘗嘗我做的蛋糕,再去看看然然吧?”穆峰征詢著夜嵐的意見。
“嬸嬸,大嫂有大哥照顧,您就別操心了,您就做個(gè)快樂的壽星吧!蹦赂哌h(yuǎn)愈發(fā)感激楚然的挺身而出。
因?yàn)槟路宓膶櫰蕹潭冉踝儜B(tài),倘若那杯茶水燙到了夜嵐,即便穆高遠(yuǎn)是無辜的,也會因此被親叔叔扒層皮。
夜嵐想了下,眉眼含笑道:“那我就先吃蛋糕吧!
穆峰雙手捧著蛋糕盒,讓夜嵐打開。
一個(gè)粉色愛心形狀的蛋糕,不知惹紅了多少人的眼?
“親愛的老婆大人,生日快樂,我永遠(yuǎn)愛你!”穆峰大方示愛,雙眸是化不開的濃情蜜意。
樓下柔情蜜意,羨煞眾人。
樓上,楚然被穆少騫強(qiáng)行扒光了衣服,涂抹著燙傷藥膏,氣氛尷尬卻又無限曖昧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