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哪?”穆少騫聲音低沉,聽不出什么情緒。
楚然問,“清瀾酒店,有事嗎?”
“我餓了。”低冷的聲音里,透著幾分傲嬌的味道。
餓了就吃唄,打電話給她干什么,她又不能吃。
楚然納悶的問,“所以?”
“拿我的錢買菜做飯給我吃!蹦律衮q理直氣壯道,語氣里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。
楚然想到早上穆少騫嫌棄自己的手藝,記仇的說:“你不是嫌我做的不好吃嗎?怎么還讓我買菜做飯給你吃?”
穆少騫自動忽略楚然調(diào)侃的話,冷聲道:“我在清瀾酒店門口,你出來,我們?nèi)ベI菜!
“你開飛機了嗎?我剛說我在清瀾酒店,你就到了?”楚然狐疑的問,起身走向落地窗。
她所在樓層不高,可以一眼看清地面狀況。
她原本懷疑穆少騫在撒謊,可剛走到落地窗前就看見了鶴立雞群的他。
“剛好來附近辦點事!蹦律衮q單手插兜靠在車身上,周身被陽光籠罩,倒是少了幾分冷冽之氣。
“哦,馬上下來!
楚然和穆少騫談話間熟絡(luò)的模樣,令徐天琪心底泛起一絲酸楚。
他多想楚然也能用那么豐富有趣的語氣和他說話,可她在他面前,一直都是一副客套有禮的樣子。
張蕊留意到徐天琪滿臉的落寞之色,一把拉住楚然的胳膊:“不許走,你說過要陪我吃飯的!
“晚上請你擼串去,好吧?”楚然拍拍張蕊腦袋,一副哄小孩子的模樣。
“我就要和你一塊吃午飯!睆埲锼览p爛打不松手。
楚然看著像個無賴一般的張蕊,有些哭笑不得,“那你要不去我家吃飯吧?”
“可以,天琪,你也一塊過去!睆埲锟聪蛐焯扃。
徐天琪說:“我妹妹剛發(fā)信息叫我回家吃飯,我就不去了!
穆少騫看著楚然和張蕊手挽手走出來,眸色一沉。
“穆先生,你好,我叫張蕊,是然然最好的朋友,然然邀請我去你們家吃飯,你不介意吧?”張蕊自來熟的說。
“歡迎!蹦律衮q語氣淡淡,聽不出喜怒。
“看來穆先生也沒然然說的那么難相處呀?”張蕊挑挑眉,嘴角含笑的看著楚然,“這不是挺溫和的嗎?你以后別再說人家冷血無情了!
楚然私底下確實沒少說穆少騫的壞話,但每次都是被他氣到了,她才會在張蕊面前吐槽他幾句。
她沒想到張蕊會當(dāng)著穆少騫的面說出來,心中一陣無語。
穆少騫冰冷的視線落在楚然身上,挑唇問,“我很難相處?我冷血無情?”
楚然擰了一把張蕊的腰,示意她別再亂說了。
頭頂傳來穆少騫低沉的嗓音,一股迫人的壓力直逼而來。
楚然僵著肌肉,露出一個不太好看的笑容,“穆先生,那都是我以前說的混賬話,那會我們彼此不了解對方,難免會出現(xiàn)這種錯誤的評價!
“哦,是嗎?”穆少騫往前挪了一步,與楚然僅有一拳的距離。
震懾人心的氣場,把張蕊嚇得拋友逃命,一頭扎進車?yán)铩?br>
楚然無語的看著宇宙第一大損友落荒而逃的背影,在穆少騫冷冽的注視下點頭如搗蒜,然后側(cè)身從他身側(cè)溜走。
穆少騫轉(zhuǎn)身時,楚然剛鉆進后座里,他腦子里竄出她坐徐天琪副駕駛的畫面,心情驟然沉入谷底。
耳旁傳來張蕊的聲音,“天琪,再見,我們晚點再來找你!
張蕊上半身從車窗探出來,朝著站在落地窗邊的徐天琪揮手。
她話音落下,穆少騫和徐天琪一個抬眸一個垂眸,視線在空中相撞,并無火花和冰渣,一觸即散。
穆少騫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室,發(fā)動車子離開。
他動作迅速,張蕊來不及坐下,車輪已經(jīng)滾動起來了。
她身體左右搖擺了下,腰子撞在窗框上,生疼一片。
就在她感覺自己要飛出窗外的時候,車?yán)镲h來楚然的驚叫聲,“穆先生,蕊兒還沒坐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