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回合下來,楚然累得氣喘吁吁,她干脆爬上椅子,直接跳進穆少騫的懷里。
雙腿纏住他精瘦的腰,一手摟著他的脖子,一手去搶雞爪子。
穆少騫怎么都想不到楚然會為了一個雞爪子,對他做出情侶之間才會發(fā)生的親密舉動。
他想懷疑她是在故意勾引自己,可在他愣神之際,她奪走雞爪就從他身上下去,沒有半點的遲疑,更沒有做出帶有勾引的舉動。
穆少騫看著楚然啃咬雞爪的動作,莫名聯想到她對他下嘴的畫面,喉嚨不由得一緊。
楚然察覺到穆少騫在看自己,她以為他還想搶走雞爪,一臉防備的看著他,繞過桌子坐到另一邊才繼續(xù)啃雞爪。
被當賊一樣的看著,穆少騫心底的無名熱火瞬間轉化為怒火,他轉身往外走去。
楚然見穆少騫離開,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,她可不想再被他拍下丑照,也不想像個犯人似的,吃個飯還被他一直盯著看。
楚然輕松不過幾秒鐘,穆少騫倏地收住腳步,回眸冷視著她,“蜂蜜在冰箱里,用溫開水沖服!
丟下這句話,穆少騫健步如飛的離開,不多時,別墅外傳來汽車引擎聲。
楚然想說聲謝謝,可穆少騫走得太快,她還沒來得及張嘴,他就消失不見了。
魅夜酒吧里。
康思福推開包廂的門,臉上掛著一貫爽朗的笑容,“少騫,今晚怎么想來酒吧嗨皮?”
穆少騫沒搭理康思福,輕啜一口杯中酒,眉心鎖得更緊了。
“愁容滿面,面冷如霜,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惹了咱家穆大總裁?”康思福給自己斟了杯酒,端著酒杯坐在穆少騫身側,一臉壞笑。
“一個女人可以隨時牽動一個男人的情緒,這說明了什么?”
康思福仔細打量了一番穆少騫,表情十分認真道:“你這么說,我突然發(fā)現你自從隱婚之后,特別情緒化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我愛上了她?”這是穆少騫在網上搜出來的答案,他不信,所以才問康思福。
康思福搖了搖豎起的食指,手搭在穆少騫的肩膀上說:“以你悶騷的性格來看,你一旦愛上一個女人,肯定會是個寵妻狂魔,而且你們家也有這種‘寵妻狂魔’的遺傳基因!
穆少騫嫌康思福羅里吧嗦,沉聲打斷,“說重點!”
康思福咽下廢話,直奔主題,“重點就是,你非但不愛她,反而還非常非常的厭惡她!”
他討厭楚然嗎?
穆少騫細細回想二人同居以來,雖然經常會吵架拌嘴,甚至是冷戰(zhàn),可楚然從未觸及過他的底線。
而且爺爺和叔叔嬸嬸都特別喜歡她,可她卻沒有恃寵生嬌,利用長輩們的愛來牟取任何東西。
即便他們給她買東西,包紅包,她之后也都會歸還給他。
穆少騫越想越覺得楚然這個人人品很不錯,這樣的人,很難令他厭惡。
“我并不厭惡她!蹦律衮q語氣篤定。
盡管穆少騫否認討厭楚然,康思福仍認定自己的猜測,“這就好比有些人愛的很深卻不自知,直至徹底失去了,才幡然醒悟自己愛的有多深?而你則是厭惡很深卻渾然不知,這樣的厭惡某天一旦爆發(fā),將是毀天滅地。少騫,咱是爺們,爺們就要大度點,你可不能欺負人家小姑娘啊!”
穆少騫無視掉康思福的廢話,再次否認自己討厭楚然:“她是個獨立自強且積極向上的女孩,我并不討厭這樣的人!
“我記得你說過,你的那位隱婚老婆不僅摳門,還愛撿垃圾?最關鍵的是,她洗衣服洗不干凈,你聞聞你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是菜味。這樣的女人,縱使她身上有閃光點,也無法令人喜歡。”康思福道。
穆少騫好整以暇的看著康思福,“如果她是楚然,你是厭惡還是喜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