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然從包裝袋里拿出衣服,如絲綢般柔滑的布料令她為之一愣,這種布料一般用于旗袍或者睡衣。
盡管她的身材完全能夠駕馭得了旗袍,可這個天也不適合穿旗袍啊。
楚然拿出一看,居然是露胸露肩還露背的超短旗袍,腦子嗡嗡作響。
她剛想將旗袍折疊好,又發(fā)現(xiàn)一團黑乎乎的布料,還是丁字形的?
她用手指勾起來,左看看又看看,都沒看明白它是個啥?
穆少騫返回房間時,恰好撞見楚然用手指勾著黑絲內(nèi)褲的一幕,眸色一沉。
就在穆少騫推開房門的剎那,楚然總算明白它是一條不正經(jīng)的內(nèi)褲。
瞥見門口的身影,楚然立即將內(nèi)褲藏于身后,舔了下有些干澀的唇說:“這裙子太短,沒法穿!
穆少騫視線掠過那條超短旗袍,莫名想到她衣不蔽體躺在自己懷里的畫面,喉嚨不由得一緊。
室內(nèi)溫度逐漸升高,門口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。
“我還沒穿內(nèi)衣!”楚然死死揪住蓋在身上的被子,一臉緊張的神色。
穆少騫幾個大跨步走到門后,用腳抵住門框,用眼神示意楚然動作快點。
楚然將包裝袋里的東西都倒出來,盡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小玩意,她傻眼看向穆少騫,“你朋友好像沒買內(nèi)衣?”
穆少騫反手鎖上房門,門外傳來穆老爺子的聲音,“然然,是爺爺,你開下門!
“爺爺,您稍等片刻,我讓少騫幫我穿一下衣服!背怀T口喊了聲。
“好好好,爺爺不著急!蹦吕蠣斪有呛堑,轉(zhuǎn)而不忘叮囑穆少騫,“少騫,然然受傷了,你動作可得當(dāng)心點,千萬別傷著她!
“好!蹦律衮q應(yīng)了聲,聲音沒什么起伏。
穆少騫走到病床邊,視線像掃描儀般掃過那堆小玩意,從里面拿出一對小巧玲瓏的東西遞給楚然。
“這能穿?”楚然嚴重懷疑穆少騫是在羞辱自己,她不服氣的挺直后背,仿佛在告訴他,她還沒小到這個程度。
穆少騫眸色微閃,沉聲道,“宋泠錦說這是今年最流行的微型乳貼,大小胸通用。”
楚然瞬間臉紅到了脖子根,看著手里梅花型乳貼,懊惱的咬了下嘴唇。
“你動作快點!蹦律衮q說完轉(zhuǎn)身走向緊閉的房門。
楚然顧不得羞澀,快速穿好乳貼,“我好了,你可以開門了!
穆少騫扶著穆老爺子坐在病床邊的凳子上,穆老爺子看見楚然臉上的傷,心疼極了。
“哎呀!這臉怎么傷成這樣了?一定很疼吧?”穆老爺子滿目關(guān)切道。
楚然本來情緒很平穩(wěn),可當(dāng)看見穆老爺子滿臉緊張和擔(dān)憂之色時,她不由地鼻頭酸酸,眼睛發(fā)脹。
一股名為‘委屈’的情緒涌上心頭。
她努力克制住情緒,可一開口,眼淚就止不住的流下來,“一點點擦傷,不礙事的!
楚然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變得嬌氣了,以前不論受了多重的傷,她都不會流一滴眼淚的。
穆老爺子見楚然都哭了,自家孫子還站如木樁,他氣不打一處來,“穆少騫,你是死人嗎?沒看見你老婆哭了?還不快給她擦眼淚!”
穆少騫聽話的給楚然擦眼淚,看著那洶涌的淚水浸濕一張張紙巾,他不由地蹙起眉頭。
原來這個好強固執(zhí)的女人,并沒有那么堅強。
“你是不是要等你老婆哭死,你才知道哄哄她?你就不能抱抱她,說點好聽的!”穆老爺子又兇又怒,現(xiàn)場調(diào)教穆少騫如何做一名知冷知熱的好丈夫。
感受到周圍的氣壓變低,楚然吸吸鼻子說:“爺爺,少騫內(nèi)斂怕羞,無人的時候,他很會哄我開心的。”
盡管穆少騫有時候很氣人,可他幾次三番救自己于危難之中,于情于理,楚然覺得她都該維護他。
就穆少騫那又臭又硬的壞脾氣會哄人?
說給外人聽,外人或許會信,但穆老爺子是不信的。
不過他沒有拆穿楚然的謊言,而是打趣道:“這都是然然調(diào)教的好啊!要知道這臭小子以前就像塊石頭,又冷又硬,連句好聽的話都不會說!
正當(dāng)楚然不知道怎么接話茬時,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