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拽過浴巾,拎小雞般的將楚然拎出浴缸,然后用浴巾把她包的密不透風(fēng)。
突如其來的懸空感令楚然又恢復(fù)了一些意識,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和張蕊他們在餐廳里吃飯的時候。
“蕊兒,天琪,我們干杯!”
“謝謝你們不嫌棄,愿意和我這種一窮二白,還沒人要的可憐蟲做朋友,這杯我先干為敬!”
徐天琪表白楚然的話,再次浮現(xiàn)在穆少騫的腦海中。
“早在初見楚然時,我的心就遺落在她身上了,但奈何命運(yùn)弄人,在我精心策劃了一場告白儀式準(zhǔn)備向她表白的時候,清瀾酒店出了事,我爸也一病不起,我不得不回家管理清瀾酒店!
“等我處理好清瀾酒店的問題后,再想去找楚然表白的時候,她身邊已經(jīng)有了李瀚。”
當(dāng)時張蕊被徐天琪的那番深情的話感動到不行,她哭訴老天不公,讓楚然和徐天琪錯過了這么多年。
要不是穆少騫走過去帶走了楚然,保不齊張蕊就要做出成全徐天琪一片癡心的沖動行為。
一想到楚然被徐天琪帶走,也會在他懷里撒嬌求抱抱,并對他上下其手,穆少騫心頭就莫名的煩躁。
不等他弄清楚那抹煩躁從何而來,楚然又開始作妖了。
她雙手死死纏住他的脖頸,像猴子爬樹似的,用兩條腿勾住穆少騫的腰。
氣氛陡然變得曖昧起來,空氣也隨之變得滾燙沸騰。
穆少騫深深看著雙頰酡紅的小女人,就在沖動即將戰(zhàn)勝理智的時候,楚然終于鬧累了,沉沉睡了過去。
楚然醒來時頭痛欲裂,她揉著疼到快炸開的太陽穴,睜開又干又澀的眼睛。
時間尚早,天還未亮。
借著昏黃的路燈,楚然看見了一片極致誘惑的小麥色肌膚,以及結(jié)實(shí)有型的胸大肌,再低頭一看,自己居然光溜溜的。
身上還有幾個顯眼且曖昧的紅痕......
她驚愕了幾秒,嚇得重新閉眼。
她小心翼翼的將胳膊和腿從男人身上拿開,翻身滾到一邊,努力回憶昨晚發(fā)生的事情。
昨晚她身邊只有徐天琪這么個男人,所以她第一反應(yīng)就是她和徐天琪酒后亂性了!
腦子里一時思緒萬千,亂成一團(tuán)。
她既傷心自己寶貴的第一次就這么沒了,又害怕穆少騫知道這件事情之后會活活掐死她。
思來想去,她覺得這件事情既然已經(jīng)是既定的事實(shí)了,那么她只能硬著頭皮面對了。
察覺到背后的人動了下,楚然僵直著后背,聲音有些生硬道:“天琪,那個,昨晚我喝多了,不小心把你給睡了,你想要什么樣的賠償盡管提出來,只要在我能力范圍內(nèi),我一定在所不辭!”
穆少騫被楚然折磨了半宿才睡著,一覺醒來卻聽見她羞答答的喊著徐天琪的名字,怒火一瞬被點(diǎn)燃。
她居然以為她和徐天琪睡了?
她可真敢想!
室內(nèi)氣壓驟降,楚然誤以為‘徐天琪’對她的態(tài)度有所不滿,連忙解釋道:“我是有夫之婦,實(shí)在沒辦法對你負(fù)責(zé),對不起!”
穆少騫低嗤一聲,一雙如炬的眸子死死扣在楚然身上,如果眼神能殺人,她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被火燒死了。
只是一個簡單的音調(diào)便讓楚然意識到了不對勁,因?yàn)檫@聲音太過熟悉。
她再度睜眼,借助窗外的路燈,發(fā)現(xiàn)房間里的陳設(shè)有些眼熟。
她慢慢回頭,只見穆少騫正一臉譏諷和嘲弄的盯著自己。
那眼神猶如巨蟒盯梢獵物,冷漠且犀利。
她頭皮一麻,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,“我昨晚喝多了,不記得后來的事情了!
“你很想睡徐天琪?”穆少騫語氣平平,卻有著十足的壓迫力。
楚然知道她要是解釋不清楚這件事情,穆少騫肯定會發(fā)瘋,畢竟全網(wǎng)都在傳她和徐天琪的緋聞。
她本來是想發(fā)帖澄清的,可徐天琪說解釋的太多反而會招來更多的懷疑。
“我只記得和他在一塊吃飯,所以誤以為是他。”楚然心底虛得慌,說話聲音特別低。
“你為什么和他一塊吃飯?”穆少騫臉色依舊難看。
楚然連忙解釋,“他是我學(xué)長,又幫了我忙,我就想著請他吃頓飯當(dāng)做答謝!
“和學(xué)長一塊吃飯就沒長手了,連蝦殼都不會剝?”穆少騫沉聲質(zhì)問,儼然一副醋夫的模樣。
“是他要剝的,我拒絕不了!背挥X得徐天琪是那種特別會照顧人的男生,沒有深入去想,畢竟張蕊來了之后,他也給張蕊夾菜了。
“是拒絕不了,還是不想拒絕?”穆少騫的語氣里帶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計(jì)較和酸意。
“不想,不對,是實(shí)在拒絕不了!背贿B忙搖頭擺手否認(rèn)罪名,情緒過于緊張導(dǎo)致她連話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。
穆少騫緘默不語,楚然陡然想到什么,詫異的問,“你昨晚也去了那家餐廳?”
穆少騫眼底快速掠過一抹不自然,但很快又恢復(fù)一貫清冷的模樣,“經(jīng)過那邊時,正好撞見他喂你吃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