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然扶著爛醉如泥的張蕊,不方便拿手機付款,對穆少騫說:“麻煩幫忙結(jié)個賬,回頭我轉(zhuǎn)給你!
穆少騫結(jié)完賬,臉黑如鍋底,“你家不是淪落到要賣女兒的地步?居然還有錢點MB?”
這廝動不動就黑著臉,他家是賣鐵鍋的吧?
還有,他話說的這么難聽,是怕她沒錢給他?
“只是麻煩你墊付一下,又不是不給你了,至于這么夾槍帶棒的嗎?”楚然翻了個大白眼。
魅夜酒吧是洛城一絕,亦是有錢人的銷金窟,所以常有記者蹲守抓猛料。
雖說他們是隱婚,可萬一哪天被曝光,他可不想看見有關(guān)穆氏總裁夫人在酒吧點MB的爆料。
穆少騫沉聲道,“倘若被我身邊相熟的人撞見你在酒吧點MB,你讓那些人怎么議論我?”
“我又不認識你身邊的熟人!背徽f完,猛的想到穆少騫是這家酒吧的特殊工作人員。
這里面都是他的同行。
身為他老婆的她,卻在酒吧挑其他小哥哥尋開心。
這要是被他同行知道,他肯定會成為別人茶余飯后的笑資吧?
“對不起,是我欠考慮了!
楚然態(tài)度誠懇,穆少騫便不再說什么。
他們前腳走出酒吧,海哥一行人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出現(xiàn)在大廳里。
“海哥,兄弟幾個翻遍了酒吧都沒找到那女人,她肯定被您的威懾力給嚇跑了吧?”海哥的小弟匯報時不忘拍個馬屁。
海哥狠狠啐了口,眼神陰冷的掃視四周,聲音發(fā)狠,“找!掘地三尺也得把她找出來,害我當(dāng)眾被穆總羞辱,我不扒了她的皮,難消心頭之恨。”
“海哥,我好像看見那個女人和穆總在一塊......”小弟說著就要拿出證據(jù),可海哥根本不給他機會。
海哥一記刀子眼剜去,“你沒病吧?穆總是什么人?他能看上那種女人?”
小弟嚇得一個激靈,打消將拍到的照片給海哥看的念頭。
一上車,楚然就給穆少騫轉(zhuǎn)賬,“錢轉(zhuǎn)給你了,你收一下!
穆少騫收了錢,發(fā)動車子離開。
送張蕊回家后,穆少騫載著楚然來到帝爵豪庭別墅區(qū),他在這里有套別墅。
三年前,他買下這套別墅是想給心上人一個家。
只可惜房子還沒來得急送,她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出國了。
楚然被別墅高奢的裝修風(fēng)格給驚呆了,不由得問,“在酒吧上班這么賺錢嗎?又是開豪車又是住豪宅的,你該不會是被富婆包養(yǎng)了吧?”
聽了楚然的話,穆少騫猜到她是把自己當(dāng)成酒吧里的小哥哥了,心底不爽,但卻沒有解釋,也沒有反駁。
穆少騫的沉默,讓氣氛陷入尷尬。
楚然后知后覺自己說錯了話,在心底痛罵自己的無腦行為:楚然,你個大傻子,住豪宅坐豪車不香嗎?你管人家怎么賺的錢?
“我沒別的意思,只是特別佩服你的賺錢能力!背桓杏X這解釋有些蒼白無力,又補充道:“職業(yè)不分貴賤,能賺錢才是王道!
穆少騫被氣笑了。
他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,竟讓楚然誤以為他是從事酒吧服務(wù)行業(yè)的那種人?
盡管疑惑,他也不想延伸這種毫無意義的話題,面無表情道:“你臥室在上樓左轉(zhuǎn)第一間。”
“哦,那我先上去休息了,你也早點休息。”楚然迫切想要逃離尷尬之地,立馬跑上樓。
第二天,楚然天沒亮就醒了。
在養(yǎng)父母家的時候,她每天上班之前得做好所有家務(wù),起早起慣了。
下樓走進廚房,她準(zhǔn)備做早飯,卻發(fā)現(xiàn)冰箱里空空如也,才想起來穆少騫說過,這邊一直沒人住。
楚然用手機導(dǎo)航附近的菜市場,稱了肉買了餛飩皮,還有蝦米和海苔,準(zhǔn)備包餛飩。
她拎著菜回家,恰好遇見一身休閑裝扮的穆少騫,主動打招呼,“你這是要出去跑步?”
穆少騫視線掠過楚然手里的袋子,淡淡應(yīng)了一聲就走了。
楚然目送著穆少騫漸行漸遠的背影,嘖了一聲,喃喃道,“真是行走的荷爾蒙,也難怪富婆們愛往他身上砸錢!這要是我有錢,我也想拿錢砸他,讓他對我賣個笑!
穆少騫回來時,滿屋飄香。
“你回來了,快過來吃餛飩,冷了就不好吃了。”楚然穿著一條碎花圍裙穿梭在廚房和餐廳間,儼然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。
向來不愛吃早餐的穆少騫本想拒絕,可腳卻像是聞見了香味似的,不由自主的走過去。
碗里的餛飩,晶瑩剔透,圓潤豐盈。
在蝦米紫菜和蔥花的點綴之下,看著都覺得色香味俱全。
穆少騫嘗了個餛飩,一股香味溢了滿口,味蕾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。
一碗見底,穆少騫毫不吝嗇的夸贊道:“手藝不錯!
楚然一愣。
伺候養(yǎng)父母一家老小許多年,他們每天只會在雞蛋里挑骨頭,從未夸贊過她。
楚然心里暖烘烘的,洗碗時,水冷都不覺得凍手了。
穆少騫沖完澡換了身衣服下樓時,楚然也穿戴整齊,準(zhǔn)備出門上班。
“這張卡你拿著,以后買東西就用這張卡!蹦律衮q遞給楚然一張全新的卡。
楚然怔了幾秒,沒想到穆少騫只吃她一頓餛飩,就拿錢給她當(dāng)家用。
心底對穆少騫升起一絲好感,并收回先前對他的差評。
楚然莞爾一笑,開口婉拒,“我住你的房子,你都沒收房租,我哪能再用你的錢?”
“既然我們結(jié)婚了,日常開銷本就應(yīng)該由我來出!泵髅魇呛芨C心的話,卻因穆少騫說話語氣過于強硬而變了味。
他是大公司的總裁,每天都是以命令的口吻與下屬說話,語氣難免霸道。
楚然很不喜歡穆少騫唯吾獨尊的態(tài)度,好似他在施舍她一樣?
楚然想再次拒絕,穆少騫卻強行將卡塞進她手里,并說:“不要就扔垃圾桶里!
這丑陋的暴發(fā)戶嘴臉,看著真不爽!
楚然張嘴就要懟穆少騫,手機卻催命般的響了。
她情緒上頭,沒看是誰,直接接通電話。
“楚然,你就這么不明不白的跟男人跑了,讓我和你爸在親朋好友們面前成了笑話,你良心不痛嗎?”養(yǎng)母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,語氣不似先前那般蠻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