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文興拿著手里的刀具,直接戳進了江夢的脖子里,鮮血直流,“別動!”
江覓臉色慘白,卻不敢往前一步,她努力平穩(wěn)住自己的情緒,冷靜的問張文興,“之前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,和我妹妹沒關系,你放了她,你要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你!
張文興臉上浮現(xiàn)出滲人的笑容,“現(xiàn)在知道害怕了?你讓宴時琛替你出頭,讓我丟人的時候怎么不知道害怕?”
他貪婪的看著江夢的臉,“我看你妹妹跟你長的也挺像的,既然得不到你,那我得到你妹妹也是一樣的!
他一邊說,一邊伸出手,在江夢的大腿上肆意的撫摸著。
江夢被嚇得渾身顫抖,除了嗚嗚咽咽的聲音,再沒有其他。
“張文興!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,放開他!”
傅之則的警告張文興壓根沒有放在心上。
反正從把江夢綁到這里的那一刻,他就沒想過其他的。
他一定要讓江覓付出代價!
傅之則見他油鹽不進,不動聲色的給江覓使了一個眼色,讓她轉移張文興的注意力。
江覓立馬會意。
她大膽的往前走了兩步,“我知道你是黎若薇的舅舅,如果你做了犯法的事情,你有沒有想過,黎家會不會因為你受到牽連,張家就算再有錢,可以保得住你,但你有沒有想過,這件事如果傳出去,你以后在京市還有沒有臉面立足?”
張文興表情扭曲,“臉面?我的臉面早就已經(jīng)被你和宴時琛糟踐了,我還需要什么臉面!”
張文興的注意力放在了江覓的身上,傅之則抓住時機,慢慢的朝著張文興靠近。
趁他不注意,順手拿起了旁邊的花瓶。
等張文興意識到有人靠近的時候,傅之則的花瓶砰的一聲就落在了他的腦袋上。
他悶哼一聲,身體無力的倒在了地上。
可不知道他是命大還是運氣好,竟然沒暈過去。
江覓一看他倒下,立馬朝著江夢沖了過去。
她摘下她臉上的紗布,江夢看到江覓,整個人都大哭了起來,“姐……嗚嗚嗚……”
張文興扶著床爬起來,臉上滿是血跡的他,紅著眼眶就朝傅之則沖過去。
傅之則上大學的時候就學過一段時間的搏擊,后來又經(jīng)常健身,所以張文興并不是他的對手。
他幾下就將張文興制服,冷聲道:“我已經(jīng)報警了,警察馬上就來,你別執(zhí)迷不悟了!”
張文興突然笑了一下,“你覺得我會怕警察?”
他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一個銀色的手銬,在傅之則反應過來之際,直接拉過他的手臂,將他拷在床的邊緣。
傅之則狠狠的皺眉,怒道:“張文興!你干什么!”
張文興站起身,用力一腳踢在傅之則的肚子上。
傅之則頓時疼的弓起身子,額頭上冷汗連連。
張文興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,不屑道:“在我的地盤還敢跟我動手,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!”
張文興說罷,朝著江覓一步一步走過去。
傅之則用力的去掙脫手銬,但是根本無濟于事,他忍著痛,怒吼道:“你要是敢碰她,我一定讓你在京市再也爬不起來!”
張文興一把將江覓拽到懷里,有恃無恐道:“等我把她玩死的那天,你再來跟我說這話吧!
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開關,按了一下,原本平整的墻壁忽然一分為二,成為了一道門。
張文興拽著江覓,走進去,然后直接消失在了黑夜中。
十幾分鐘后,警察終于趕到。
第一個進來的警察看到房間里的景象,內(nèi)心震撼不已。
江夢被禁錮在床上,已經(jīng)沒有了力氣。
傅之則因為一直用力去掙脫手銬,手腕的部分已經(jīng)變得血淋淋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割腕自殺了。
警察趕緊把江夢腳上手上的鎖鏈打開,又去給傅之則解手銬,“傅先生,我們先送你去醫(yī)院!”
傅之則艱難的爬起來,指著墻壁上的那道門,“他跑了,快去追!”
警察看了那門一眼,然后對傅之則說:“我們的同事查過了,這道門通向的是后山,山路不好走,外面下著雨,估計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人!
傅之則憤怒道:“那也得把人找到啊!”
警察連連點頭,“是是是,我們肯定會去找的!傅先生,你這傷有點嚴重,我們還是先送你去醫(yī)院!
到了醫(yī)院,江夢被送去了病房,醫(yī)生給她檢查了身體,除了受驚過度之外,沒有什么大問題。
護士給傅之則包扎手腕的時候,他忽然問旁邊的警察,“你通知江覓的家屬了嗎?”
警察點頭道:“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了,電話是他弟弟接的,說馬上就過來!
“不!备抵畡t眼眸深邃,語氣平淡,“我說的是她的丈夫,宴時琛。”
宴時琛接到警察打來的電話趕到醫(yī)院時,已經(jīng)是半個小時后了。
外面的雨剛停,他身上還帶著寒氣,眉頭擰在一起,神情陰沉。
傅之則的手腕上纏著紗布,坐在椅子上,看到宴時琛的一瞬間,他的眼底就涌上了洶涌的怒火。
宴時琛看了一眼傅之則,很快就收回視線,問警察,“怎么回事?”
警察也沒想到京市大名鼎鼎的宴時琛,竟然是江覓的丈夫。
“宴先生,是這樣的……”
警察的話剛說到一半,坐在椅子上的傅之則騰地站起身。
他表情緊繃,朝宴時琛沖了過去,一把拽住他的衣領狠狠的在他臉上打了一拳。
宴時琛往后退了兩步,才站穩(wěn)身體。
傅之則怒火沖天,“我他媽當初是因為她放不下你,才選擇放手的!不是因為你比我強,宴時琛,她那么愛你,你的心都被狗吃了是嗎?她最需要你的時候,你在哪兒?”
傅之則幾乎是用了全部的力氣,宴時琛的半個臉都浮現(xiàn)出瘀青,他舌尖抵在臉頰上,往地上吐了一口鮮血。
他抬眸,瞇著眼看著傅之則,“我對她不好?那你又是以什么立場對我動手?你真的以為以你的本事就能護著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