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志勝見狀,不滿的責(zé)備江覓,“你妹妹好不容易出去一趟,你就別追著問了,她到時間了會回來的,趕緊吃飯吧!
江覓看了一眼江志勝,又看向徐曼琳。
她放下筷子,冷臉問道:“小夢到底去哪里了?”
江帆看到她變了臉色,也不由自主的放下了筷子,“姐,這是怎么了?”
徐曼琳繼續(xù)維持著鎮(zhèn)定,說道:“不是都跟你說了,她和朋友出去……”
“你胡說!”
江覓猛的一拍桌子。
徐曼琳和江志勝都被嚇了一跳。
“她從小就不愛出門,離家?guī)坠锞兔月,上了大學(xué)以后就沒見她和誰出去過,你們說她這么晚了和朋友出去了,她和哪個朋友出去了?”
徐曼琳低著頭不說話,江覓看向江志勝,心里又急又氣,“說啊!小夢到底去了哪里!”
江帆也意識到不對勁,他站起身,“爸媽,你們說實話,小夢怎么了?”
被江覓瞪著,江志勝臉上閃過一抹心虛,也是他這一點心虛,頓時讓江覓心里有了不好的預(yù)感。
可偏偏江志勝死活不承認(rèn),“我說了她出去了就是出去了,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,你問我也沒用!”
江帆也急了,“爸!”
江覓像是隱約猜到了,她深吸一口氣,問:“你是不是把她賣了?”
江帆聞言,瞪大了眼睛,“姐,你胡說什么呢!”
江覓朝著江志勝吼道:“我問你話呢,你是不是把她賣了!”
江志勝不敢去看江覓,支支吾吾的就是不愿意說。
江覓深吸一口氣,轉(zhuǎn)身沖進(jìn)廚房,從里面拿出一把刀。
江帆想去攔已然晚了。
江覓拿著那把刀指著江志勝,“小夢在哪兒?”
江志勝被嚇的臉色慘白,這個家只有江覓敢和他作對,她要是沖動了,說不定真的會拿著刀朝他沖過來。
“覓覓,你別沖動,有什么話好好說,我是你爸爸,你拿著刀沖我像什么話?”
江覓根本不聽他的話,“我在問你一次,小夢到底在哪兒!”
她說話的時候,又往前走了兩步。
江帆生怕她沖動,瞪著江志勝,“爸!你快說啊!”
江志勝也怕了,他盯著那把刀,張了張嘴,剛要說話,一旁的徐曼琳忽然撲通一聲,跪在了地上。
“覓覓,算媽求你了,你就不要管這個事情了好嗎,小夢要是不去,你爸和我們整個家里的人都得沒命,他們有錢,小夢不會有事的……”
江覓不可置信的看著徐曼琳,心涼到了谷底,“媽,小夢是你親生女兒,不管怎么樣,你們怎么能賣了她。
徐曼琳哭著說,“我們也是沒辦法,他們必須要求把小夢送過去,不然就打斷你爸的腿,覓覓,媽媽已經(jīng)這樣了,要是你爸出現(xiàn)好歹,那我怎么辦,我還能不能活了?”
江覓絕望的閉上眼睛。
她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帶著徐曼琳還有江帆江夢從江家解脫。
可是這一刻她才明白,是她把一切想的太簡單了。
徐曼琳無論是從思想還是心理上,已經(jīng)徹徹底底的依附給了江志勝。
無論外人覺得她有多不幸,她總是覺得這一切能有所改變,她總是奢望著江志勝會對她好。
江帆已經(jīng)被氣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,“媽,我爸他是咎由自取,這和小夢有什么關(guān)系,你們這么做會害了她一輩子知不知道,萬一她出了事一時想不開,你們怎么辦?”
江志勝小聲道:“能出什么事,他們答應(yīng)了,不會傷害小夢的……”
江覓已經(jīng)沒有罵他們的力氣了,她深吸一口氣,對江帆說道:“小帆,報警!”
“不能報警!”徐曼琳一把抓住江帆,“覓覓!你不能報警,你要是報警,你爸爸就會被警察帶走!
她指著窗戶,“他要是不在了,我立馬就從這兒跳下去!”
江覓難以置信。
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如此冷血的父母。
“小帆,看著他們,不許讓他們打電話,也不許他們出門!”
江覓扔下那把刀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她匆匆下樓,直接在路邊攔了一輛車。
“師傅,去天地人間!”
祁朗接到宴時琛的電話,趕到天地人間時,他已經(jīng)喝的微醺。
祁朗瞄了一眼桌上的酒,都是酒精度數(shù)極高的。
他“嘖”了一聲,“你干什么?準(zhǔn)備把自己喝死?”
宴時琛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,然后又閉上了眼睛。
祁朗看他這副樣子,猜到十有八九和江覓有關(guān)系。
“怎么了,和江覓吵架了?”
宴時琛嗤了一聲,“為什么一定就是和她吵架了?”
祁朗給自己倒了一杯酒,靠著沙發(fā),輕笑:“這還用說,你喝醉的次數(shù)十根手指都能數(shù)得過來,但是十次有九次和江覓有關(guān)系!
結(jié)婚半年,她去同學(xué)聚會,被一個朋友送回來,那男生瘦瘦高高,長的還挺好看。
偏偏那天下雨了,那男生還貼心的給她撐傘,把她送到了家門口。
宴時琛那天胃疼,還作死喝了兩杯酒,直接把自己送進(jìn)了醫(yī)院。
結(jié)婚第二年紀(jì)念日,宴時琛因為應(yīng)酬晚了,忘記了時間,遲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去。
應(yīng)酬的時候有個不識相的女人過來敬酒,不知怎么就把口紅印蹭到了宴時琛的襯衫上。
回去后,江覓整整和宴時琛賭氣了三天。
后來還是在天地人間喝醉以后,江覓接回去的。
這樣的事情,其實還有。
但祁朗知道,這樣的事情,對于宴時琛來說,都是無關(guān)緊要的。
祁朗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“行了,別喝了,我送你回去。”
喝醉以后的宴時琛一向冷靜,任由祁朗攙扶著走出包廂。
兩人走進(jìn)電梯,祁朗騰出一只手,按了向下的按鈕。
電梯門剛關(guān)上,旁邊的電梯就打開了,江覓急沖沖的從里面跑了出來。
她推開其中一個包廂門,里面亂糟糟的,酒味刺鼻,煙霧繚繞,顯然人像是剛離開沒多久。
江覓心中一緊。
江夢一定是被張文興帶走了!
祁朗把宴時琛弄上車,剛坐上駕駛座,宴時琛的手機響了。
他沒看清號碼,但準(zhǔn)備去接的時候,手機屏幕突然一黑,關(guān)機了。
宴時琛忽然睜開了眼睛,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