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她不想離婚,宴時琛又剛好不愿意放過她。
那為什么不用一種讓自己輕松一些的方式去和宴時琛相處呢。
宴時琛深邃的眼眸盯著江覓漸漸離開的背影。
眼底透著不知名的情緒。
這個女人,在冥冥之中,變得和他所了解的那個江覓不太一樣了。
宴老爺子從休息室出來,走到一處安靜的地方,轉(zhuǎn)過身,神情嚴(yán)肅的看著盛美蘭。
盛美蘭被他的表情嚇到,訕訕的笑了一下,“爸,你這是要跟我說什么呀?”
宴老爺子斥責(zé)道:“你別給我打馬虎眼!”
盛美蘭頓時收起了笑臉。
宴老爺子問:“我問你,今天的事情,是不是你做的?”
盛美蘭臉上劃過心虛,“爸,你說什么呢,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“覓覓嫁給阿琛這幾年,你一直對她不滿意,我看在眼里,但是我念在你是阿琛的繼母,這幾年一個人打理宴家上下不容易,所以一直沒有計(jì)較你的脾氣,但是沒想到縱的你竟然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!”
盛美蘭沒想到,自己的所作所為宴老爺子全都知道。
但她怎么可能就這樣承認(rèn),“爸,你真的冤枉我了,我也沒想到江覓會做出這樣的事情,我還覺得丟人呢,我是不喜歡江覓,但是我怎么可能讓她去別的男人不清不楚呢,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,那我們宴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!”
宴老爺子聽著她狡辯,心中無奈。
他倒是也沒指望盛美蘭說實(shí)話,直言道:“別以為我不知道,黎家的丫頭,是你從國外找回來的,我今天就把話說明白了,就算沒有覓覓,她也不可能成為我宴家的人!”
“爸,你又不是看不出來阿琛對江覓沒有那個意思,他要是真喜歡江覓,也不至于這么多年,兩個人還沒個孩子,橫豎他倆成不了,若薇這孩子剛好也是你看著長大的,黎家還對咱們家有恩,你怎么就不同意呢?”
“這是兩碼事!”宴老爺子的拐杖咚咚的在地板上敲了兩下,“你比我更清楚,他為什么會留著那孩子在身邊,阿琛對她好,是因?yàn)槟羌,你別會錯了意!”
盛美蘭有些不滿,“可就算是這樣,那阿琛又不喜歡江覓,你就真的甘心讓江覓耽誤他一輩子啊,我說趕緊讓他們離婚,還能……”
宴老爺子呵斥道:“住嘴!”
盛美蘭趕緊閉上嘴,不敢再出聲。
宴老爺子無奈的搖搖頭,嘆息道:“阿琛什么性子,你不是不知道,你們一直認(rèn)為是我逼著他娶了覓覓,但是如果不是阿琛愿意,就算我以死相逼,他又怎么會妥協(xié)?”
盛美蘭驚訝,“爸,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宴老爺子擺了擺手,打斷她的話,“你記住,不管阿琛和覓覓之間如何,那都是他們的之間的事情,他們自己的感情讓他們自己解決,我不許你在生出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!
盛美蘭心思飄得有些遠(yuǎn)了。
如果按照宴老爺子的意思,宴時琛從一開始就接受江覓的話。
那萬一,他哪天什么都想起來了,那江覓和宴時琛就再也沒辦法分開了。
黎若薇肚子里的孩子,也一點(diǎn)用都沒有了。
而且萬一哪天宴時琛知道她隱瞞了那件事……
不行!
她絕對不能讓宴時琛想起來!
宴老爺子看盛美蘭愣愣的站著,恨鐵不成鋼道:“你聽見我說的話了沒有!”
盛美蘭急忙回過神,“知道了知道了,爸。”
宴老爺子離開后,盛美蘭剛走了兩步,就碰上了黎若薇。
她的表情和盛美蘭的一樣,都不怎么好看。
盛美蘭把她拉過來,小聲道:“怎么回事,不是說那個藥很厲害嗎,怎么還能讓他跑了?”
黎若薇恨恨道:“我也沒想到,他這幾年一直忘不掉江覓,我以為他會干脆將錯就錯的,誰知道他竟然忍住了!”
盛美蘭想起宴老爺子剛才的那番話,對黎若薇說道:“這個辦法不成,我看老爺子的意思,是絕對不可能讓他們兩個離婚的,阿琛那個性子,你一直利用他的同情心也不是辦法,還是要想想別的辦法。”
黎若薇咬牙,“我知道。”
盛美蘭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,說道:“還有一件事,你要去做……”
她小聲在她耳邊說了什么,黎若薇的臉色忽然一變。
“不行吧,萬一被他發(fā)現(xiàn)了……”
“他不會發(fā)現(xiàn)的!”盛美蘭肯定道:“他現(xiàn)在的情況,萬一哪天真的什么都想起來了,就算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沒什么用,所以我們要趁著這個機(jī)會讓他們離婚才行,否則就晚了!”
黎若薇猶豫了片刻,最后還是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“行,我知道了!
另一邊。
傅之則從宴家出來以后,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。
他一進(jìn)門就沖進(jìn)了浴室。
整整半個小時過去了,浴室里除了水聲之外,傅之則一點(diǎn)也沒有出來的意思。
門外面的保鏢急得不行,生怕傅之則在里面出什么事。
他敲了敲門,問道:“傅哥,要不還是去醫(yī)院吧……”
“滾!”
傅之則暴怒的聲音從里面?zhèn)鞒鰜怼?br>
保鏢正不知道該怎么辦時,沙發(fā)上傅之則的手機(jī)響了起來。
保鏢拿起手機(jī),看到屏幕上閃爍的名字,頓時像是拿了一塊燙手的山芋。
傅之則還在浴室里,根本沒有出來的打算。
保鏢在接與不接之間糾結(jié)徘徊了十幾秒。
最終在電話被掛斷之前,還是接通了。
“夫……夫人。”
電話傳來一道冷淡的聲音,“之則呢?”
保鏢看了一眼浴室,隨便扯了個謊,“少爺,他……他在洗澡!
“阿成,你知道我的脾氣,你最好不要幫著他騙我!
保鏢只覺得后背冷汗連連,但他還是強(qiáng)撐著冷靜,對電話里說道:“夫人,我不敢,少爺他的確是在洗澡,待會兒出來我就讓他給您回電話!
電話里沉默了幾秒,“告訴他,下個月必須回家,否則我就當(dāng)沒有他這個兒子了!”
對方剛掛了電話,浴室的門被推開,傅之則渾身濕透的從里面走了出來。
“誰打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