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對林浩而言,洛詩瑤的感受卻截然相反。
所有人都投降了,只剩她一個,還有掙扎的意義嗎?
洛詩瑤低垂著腦袋,萬念俱灰。
“蕭長老!”
水清月姐妹情緒激動的跑了過來。
和其他琉璃宮殘部的復(fù)雜情緒不同,她們只知道從此往后不必再做內(nèi)應(yīng),可以和林浩待在一起了!
林浩含笑點了點頭,沖著她們的爺爺拱了拱手,“水長老,歡迎加入我云煙教,以后,你就是云煙教的長老了!
蕭無期的事跡最近在郡城傳的到處都是,雖然年輕,但行事果決狠辣,實力恐怖無比,水長老不敢怠慢,同樣還禮。
原本他以為孫女在故意安慰自己,卻沒想到這位蕭長老竟然真的如此大氣,敢讓曾經(jīng)的敵人在云煙教身居高位……
想著想著,他意識到了什么,看了倆孫女一眼。
她們眼里的激動和興奮,一點都沒有掩飾。
“此間事了,可以回去了!
林浩大手一揮,將洛詩瑤裝進(jìn)了昆侖山,隨即便帶著眾人離開了天意門。
他只帶走了琉璃宮殘部,至于天意門的人。
林浩懶得處理。
左右一個不起眼的三星勢力,成不了大事。
返回云煙教,將徹底解決琉璃宮的事告知了墨卿離以及棠溪雨后,林浩當(dāng)即返回自己的洞府,迫不及待的鉆進(jìn)了昆侖山。
此前之所以想在天意門就將洛詩瑤就地正法,就是因為林浩有種預(yù)感。
通過她,自己可以徹底沖破桎梏,踏入大羅金仙大圓滿的境界!
昆侖山內(nèi)。
洛詩瑤依舊是那副可恥的姿勢,被捆束得結(jié)結(jié)實實。
缺少外力支撐,如今的洛詩瑤只得別扭無比的趴在地上,很是羞恥。
她對未來絕望,而今琉璃宮徹底灰飛煙滅,消失在歷史長河中了。
而她作為宮主,勢必會遭受那個小畜生的可怕報復(fù)!
洛詩瑤期待報復(fù)早日降臨,好讓自己解脫,又擔(dān)心那一刻的到來,自己這幅模樣,是個人都知道會發(fā)生什么。
洛詩瑤活了幾萬年,始終是完璧之身,她不喜男人,這間接導(dǎo)致琉璃宮都幾乎全是女子。
想著想著,她突然身軀一顫,腚眼朝天的嬌臀遭受突然襲擊,清脆的“啪”聲回蕩不止,似要傳遍比方世界。
洛詩瑤整個人呆住了,僵硬扭頭,看到不知何時出現(xiàn)在身后的林浩。
對方一臉邪笑,徑直撲了過來。
“不,我不要!”
洛詩瑤掙扎著,誓死抵抗。
可于某個瞬間,她突然打了個冷顫,臉上的表情一下凝固了。
……
蒼瀾郡城,一處世外之地。
砰!
茶盞摔碎的聲音從一間奢華行宮內(nèi)傳出,緊接著是一聲難以壓抑的憤怒呵斥,“到底是誰,竟敢將你傷到如此地步?!”
這聲怒吼傳出極遠(yuǎn),很多聽到的人紛紛色變,擔(dān)心將有劇變發(fā)生。
無他。
只因那座行宮,屬于蒼瀾李家的家主!
此刻,行宮之內(nèi)。
李天峰鼻青臉腫,一身仙衣都被打的碎裂。
這是品階不低的仙器,若非如此,林浩那一巴掌下去,他還能安安穩(wěn)穩(wěn)的返回李家?
“父親,那蕭無期太囂張狂妄了,分毫未將我李家放在眼里,他明知我的身份,卻還如此折辱我,當(dāng)著那么多人的面將我一巴掌拍飛,這哪里是打我,分明是在打您和我李家的臉!”
李天峰痛訴,添油加醋地訴說。
實際上,他并不在意自己的傷勢,反而憂心洛詩瑤,不知現(xiàn)在的她怎樣了,那個混賬蕭無期有沒有欺負(fù)她。
因此,他想盡快讓父親出手,把洛詩瑤搶回來。
李家主臉色陰晴不定,震怒之下摔碎了一杯茶盞,屬實是好多年沒遇到這種情況,氣得夠嗆。
自己這個兒子丑是丑了點,但行走在外,怎么說也是代表李家。
蕭無期如此折辱他,的確是在打李家的臉。
不過在發(fā)泄掉怒火后,李家主反而冷靜了下來,大手一揮,重新拿出一只茶杯,給自己倒了杯茶水,淡然飲茶,不動如山。
李天峰總有種不好的預(yù)感,就好像此時此刻正在發(fā)生某種很不好的事一般!
他心愛的洛宮主,肯定在被虐待!
他催促道:“父親,我們既已答應(yīng)洛詩瑤,現(xiàn)在就該出手了。洛詩瑤已算是我李家未過門的少夫人,如今被擄走,若是傳出去……”
“閉嘴!”
李家主眉頭微蹙,“琉璃宮都徹底沒了,還談何答應(yīng)什么。此事我自有主張,你這浮躁的心性也該改一改了,為了一個女人如此失態(tài),簡直丟人!”
李天峰被訓(xùn)斥的不敢抬頭,只好安靜下來,等待父親接下來的安排。
在李家主看來,普通的四星勢力當(dāng)然無所謂得罪不得罪,便是將其覆滅,也廢不了多大的功夫。
但對于云煙教,他卻格外慎重。
不是不能得罪,而是需要權(quán)衡,以及一定的試探!
李家主眸子一瞇,看了自家兒子一眼,不知為何,心中升起一團(tuán)無名火。
“派人去云煙教走一趟,讓他們放人,并且賠禮道歉,否則,本座不介意登門拜訪。”
李天峰當(dāng)即露出喜色,立刻下去安排了。
半日后。
李家使者奉命來到了云煙教。
“李家?”
墨卿離美眸沉凝,看了棠溪雨一眼,兩人都有些茫然,不知道這樣一個五星勢力,派使者來她們云煙教做什么。
但很快她們就知道了。
李家使者只有大羅中期的修為,雖然比不過大殿高處的兩位,但他可是五星勢力李家的代表,對云煙教這種新興四星勢力頗為不屑。
他自己從儲物戒里拿出一把椅子坐了下來,翹起二郎腿,下巴高高揚起,斜睨兩人,“墨教主,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,裝聾作啞可就沒意思了!
對于五星勢力,墨卿離不敢得罪,沉吟問道:“閣下今日前來,究竟是為何故,本座確實不知,不妨直言!
“哼!”
李家使者一聲嗤笑,看向棠溪雨,“這就要問問你那位道侶,蕭無期了!”
棠溪雨一臉茫然,但她很不喜歡此人的腔調(diào),很久沒人敢用這種態(tài)度對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