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陽見狀,直接迎上前,拱手道:“高陽見過趙爺爺,可是這黑風(fēng)山種地一事,引得您老不快?此事怪小子考慮不周,其實(shí)這紅薯……”
高陽本打算順勢將紅薯的高產(chǎn),以及對未來大乾國策的重要性告知一二,畢竟趙日天身份不俗,種地種了這么久,以趙家現(xiàn)在的處境,著急也很正常。
而現(xiàn)在紅薯育種成功在即,這事也沒必要瞞了。
然而,趙破奴卻猛地一擺手,“高家小子,你誤會(huì)了,老夫今日前來,與種地?zé)o關(guān)!”
說到這。
趙破奴先是一頓,接著老臉漲紅,深吸一口氣,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的的道:“老夫……老夫是想來走走你的后門的!”
“嘶!”
這話一出。
高長文臉色直接變了,倒抽一口涼氣。
他的眼神,直接變的驚恐。
趙破奴臉色一黑,朝著高長文道,“老夫所說的后門,不是你所說的那個(gè),再敢以這種眼神看老夫,老夫直接爆了你!”
說實(shí)話。
別說是高長文,就連高陽乍一聽都被嚇了一跳。
這話也太嚇人了。
但這么一聽,高陽也明白了一切。
“趙爺爺,可是趙家發(fā)生了什么事?”高陽試探的道。
趙日天聞言,猛地抬起頭,眼眶泛紅,聲音帶著哽咽的道:“高相,是盧氏!”
“這盧氏,她……她欺人太甚!”
很快,隨著趙日天的講述,一段令人血壓飆升的家族丑聞逐漸揭開。
趙日天之妻盧氏,出身于近年來迅速崛起的范陽盧氏,其父盧正風(fēng)官拜范陽郡守,同時(shí)盧氏本是大族,近幾年盧家生意更是遍布江南,聲勢日隆。
反觀趙家,自趙日天父親早逝于邊關(guān)后,便青黃不接,全靠趙破奴這尊老帥撐著門面。
但所有人都知道,一旦趙破奴這棵大樹倒下,趙家便將徹底退出頂級勛貴行列。
盧氏嫁入趙家,本就是一場政治聯(lián)姻,初期尚算安分。
但隨著盧家逐漸勢大,趙家勢微,盧氏便對文不成武不就,毫無出息,甚至現(xiàn)在開始跟著高陽種地的趙日天,越發(fā)看不上眼,言語間也時(shí)常流露輕蔑。
并且自年前開始,她便時(shí)常以參加詩會(huì)、踏青為由,早出晚歸。
“起初,我只當(dāng)她悶了,出去散心!
趙日天咬著牙道,“我還勸她,若覺得府中無趣,可多邀些摯友交來府上相聚,可后來我才偶然得知,她所謂的詩會(huì),多半是與那榮陽季家的二少爺,季博長廝混!”
“季博長?”
高陽眉頭一挑。
這個(gè)名字一出,高陽便明白了一切。
“如此說來,是盧氏紅杏出墻?甚至今日又出去和他廝混了,這才導(dǎo)致日天兄你心態(tài)崩了,沒去黑風(fēng)山?”
趙日天聞言,整個(gè)人都驚了。
“高相,你怎么知道?”
高陽一臉無奈,深吸一口氣道,“沒辦法,這名字太權(quán)威了!”
趙日天臉色驟變,急道:“高相!我……我也不短!”
高陽:“……”
“日天,我不是那個(gè)意思,你接著說吧!
趙日天平復(fù)了一下情緒,繼續(xù)道:“我知曉后,曾私下勸阻于她,讓她多少顧及我趙家與盧家顏面,收斂一些,莫要做越線之事!
“可她卻譏諷我無能,說我只配在土里刨食,是個(gè)扶不起的阿斗,連給她盧家提鞋都不配,還說我趙家已是日薄西山,她肯留在趙家,已是我趙家祖墳冒青煙!”
“前幾日,我實(shí)在氣不過,與她爭執(zhí)起來,語氣重了些,她卻絲毫不懼,反而更加不屑,說……說我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?還敢動(dòng)她不成?”
趙日天雙拳緊握,紅著眼道,“今日一早,天剛蒙蒙亮,積雪方融,她便精心打扮,乘馬車出門了!”
“下人回報(bào),她……她是和那季博長一同出的城,去了城外的清涼山,說是一起去爬山,賞那初春雪景,至今未歸!”
“這分明是……分明是已不將我趙家,不將我趙日天放在眼里,連遮掩都懶得遮掩了!”
“混賬東西,欺人太甚!”
一旁的高長文聽得火冒三丈,擼起袖子罵道,“日天兄,這你能忍?這要是不把他們屎打出來,都算他們拉得干凈!”
趙破奴亦是須發(fā)戟張,怒不可遏。
他紅著眼道:“高家小子,我趙家可滅,但絕不可失了武夫的血性,今日老夫便豁出這張老臉不要了,什么家丑不可外揚(yáng),去他娘的!”
“這口氣,老夫咽不下去,日天與那盧氏和離已成定局,但我趙家,絕不能就這么便宜了他們,定要讓這對狗男女身敗名裂,付出代價(jià)!”
“可偏偏這兩人都是白日出行,難以捉奸在床,縱是今日,也是以好友相稱,邀約爬山!
“高家小子,這捉奸方面,你可有……良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