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天龍則是端著一杯熱茶,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,那看向高陽的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滿意。
曾幾何時。
趙破奴臉上的艷羨與復(fù)雜,又何嘗不是他高天龍的心境?
萬幸,他家這個曾經(jīng)不著調(diào)的小混蛋,終究是蛻變了。
“趙爺爺過譽了,小子愧不敢當(dāng)!”
高陽笑著回道。
同時,他還看向趙日天,打了個招呼,“日天兄,別來無恙!
“文和兄!”
趙日天也是露出一抹笑意,打著招呼。
趙破奴和趙日天又和高陽寒暄了幾句,便起身告辭,說是讓高陽他們先談?wù)隆?br>
等兩人走后,高陽看向高天龍道,“祖父,趙爺爺他們來找您,定是有事吧?”
高天龍抿了一口茶水,搖搖頭道,“不是找我,其實是來找你的!
“找我?”
高陽眉頭一挑,有些試探的道,“是為了日天兄?”
高天龍眼中閃過一絲驚訝,深深看了一眼高陽。
“不錯。”
他嘆了口氣,解釋道:“陽兒,趙家的情況,你也多少知道一些,老趙是軍中宿將,憑戰(zhàn)功封護(hù)國公,可謂是威風(fēng)了一輩子!”
“但這就是武將的宿命,任你此生如何輝煌,下一代是虎是犬,誰也說不準(zhǔn),到了老趙兒子那一輩,就不太行了,算是虎父犬子!
“如今這趙日天,雖然靠著趙家的余蔭和他自己的幾分勇力,在軍中混了個從五品的武官,但也就止步于此了!
說到這,
高陽更加明白了。
從五品的武官,對于尋常百姓人家雖是遙不可及,但相對于祖父是堂堂護(hù)國公的顯赫門第而言,確實顯得有些不入流。
更糟糕的是,如果趙日天止步于此,那趙家下一代勢必會更加衰落。
聯(lián)想到高峰先前的戶部侍郎,這相對來說,以他爹高峰的才能,已經(jīng)是全力倚父了!
高天龍一臉唏噓的道:“因此現(xiàn)在的趙家可謂是表面風(fēng)光,實則后繼無人啊!
“早年趙家曾和江南盧家聯(lián)姻,本來算是門當(dāng)戶對,可如今趙家勢微,眼看不行,盧家卻愈發(fā)興盛,那盧家長女對趙家的態(tài)度,也是越來越高傲!
“老趙擔(dān)心,一旦他撒手人寰,趙家的處境會更加艱難,現(xiàn)在唯一的指望便是趙日天了,所以他就想著,長文都能跟著你有所長進(jìn),解開了墨家機(jī)關(guān)鎖,那就更別說日天了!
高陽聞言,徹底明白了。
高長文太權(quán)威了,可謂是活生生的例子。
所以趙破奴便將振興趙家的希望,全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。
“老趙與我是過命的交情,他平生極少求人,此事,你若覺得日天是可造之材,便帶帶他!
“若覺得不便,直接回絕也無妨,我去同他說!
高天龍這般道。
高陽對趙日天印象不壞,此人能力或許平平,但貴在心地不壞,待人真誠,沒什么彎彎繞繞的心思。
之前他的解憂閣開業(yè),趙日天還特地備了份厚禮前來道賀。
再加上高天龍親自開口,這個面子不能不給。
高陽笑著道,“祖父這是說的哪里的話,只要日天兄愿意信我,那我便試試看!
高天龍見高陽答應(yīng),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
“好!”
“日天就在前院等著,老趙這人臉皮薄,算是平生第一次求人,估摸著怕拒絕難堪,已經(jīng)先走了,你去看看吧!
高陽拱手行禮,“是!”
高陽走出后宅,果然看到趙日天還在前院等候,趙破奴已經(jīng)先一步離開了。
“日天兄!”
“以后咱們可就是自己人了,我這人要求嚴(yán),接下來我可得對你進(jìn)行魔鬼訓(xùn)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