刷!
伴隨著武泊的話,汝南王等人的目光瞬間便看了過去,眼中帶著無盡的期待。
“泊兒,你說什么?活閻王真有解決之法?”
“不愧是一直鎮(zhèn)壓崔星河的活閻王,他是真有東西!”
“看來這六萬兩沒白花,他真能破了這推恩令!”
“不過……這有點狠是何意思?”
一時間。
眾人議論紛紛,聲音帶著一抹激動,又帶著一些不解。
武泊深吸一口氣道,“父王,諸位叔伯,這推恩令的核心,便是將陛下與藩王的矛盾,轉化為了藩王內(nèi)部的矛盾,給予其他子嗣繼承權,此為推恩。”
“這也是推恩令之本!”
“那么活閻王給出的法子,便是少生,多培養(yǎng)嫡系血脈,孩子不在多,而在精!”
“乃至于……讓咱們自己清理門戶,制造意外!
說著。
武泊便將高陽所說的話,全都一股腦說了出來。
轟隆!
這一刻。
一眾藩王如遭雷擊,大腦一片空白。
“什么?”
“少生,多培養(yǎng)嫡系血脈,還他娘的自己動手制造意外,清理門戶?!”
這一瞬。
汝南王傻了。
廣陵王傻了。
其他宗室藩王也傻了。
這便是高陽給出的解決之法?
少生,而多培養(yǎng)嫡長子,子嗣在精不在多,乃至于自己動手清理門戶……
這計策……太狠,太毒,也太……他娘的不是人了。
但偏偏聽著,卻很有幾分道理。
推恩令的殺招便在于推恩,這是一步絕佳的妙棋,但若他們少生,專注于培養(yǎng)嫡系血脈,主動控制兒子的數(shù)量。
那你還如何推恩?
這推恩令的作用,自然大打折扣!
但……在座的誰沒有十個八個的兒子,真要對自己的潛在血脈下手?那是何等的鐵石心腸?
并且,這該如何操作方能保證萬無一失,才能保證消息絕不外泄?
汝南王等人,面帶凝重之色。
此事,風險極大。
一旦走漏了消息,那可真是脊梁骨都要被戳穿……
武泊見狀,繼續(xù)補刀道,“活閻王說天下大勢,分久必合合久必分,陛下要滅匈奴,要平六國,大乾不一定會一直強盛下去,眼下正是我等裝孫子,積蓄實力的時候!
“他說真藩王,就得對自己狠一點,若是不愿下狠手,那便禁欲,甚至當?shù)臻L子成長起來后,直接給自己來上一刀,如此才最為穩(wěn)妥!”
“嘶!”
這一句補刀之話一出,密室內(nèi)倒抽涼氣的聲音越來越大。
禁欲?
給自己來上一刀?
臥槽!
一眾藩王變了臉色。
這也太狠了點!
這哪怕是武榮都感到一陣頭皮發(fā)麻,開口問道:“除此之外,便再也沒有其他的法子嗎?”
這法子……
武榮心中總有一股強烈被坑的感覺,但卻又偏偏說不上來。
對此。
武泊搖了搖頭道,“父王,沒了。”
“活閻王說了,推恩令乃是千古第一陽謀,這是唯一的破解之法,也是唯一能令我等保存實力的法子!
“法子在此,各種利害關系他也全都說了,用不用就是我等的事了!
瞬間。
密室內(nèi),一片沉寂。
死一般的寂靜,籠罩著所有人。
汝南王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,喉結一陣滾動,“這……這高陽……出的當真是斷子絕孫的毒計。
嶺西王眼神空洞,喃喃自語的道,“可推恩令的根便在于子嗣,只要我等禁欲,真的控制子嗣數(shù)量,乃至于親自動手,制造意外,像他所說的,臨死之前隨機帶走幾個,以孝為名,那這推恩令的威力,的確會大打折扣!”
“此法雖毒,卻很有幾分道理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