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陽伸了個懶腰,看了看天色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:“回去干嘛?既然好不容易出來了,那便不急,先在這涇縣住上一晚,體驗一下此地的風(fēng)土人情,嘗嘗特產(chǎn)也好!
“那十全大補湯,能停一天……倒也挺好的。”
陳勝小聲嘟囔:“這涇縣小地方,能有啥風(fēng)土人情特產(chǎn)……”
“嗯?”
高陽眼睛一橫,陳勝當(dāng)即頭一縮,趕忙一臉正色的道,“大公子說的對,我堅決擁護大公子的任何決定!”
“涇縣屬下有所耳聞,有幾個鋪子的吃的頗具特色,米糕,面館,都很不錯,咱們要去嘗嘗嗎?”
高陽搖頭,沉吟道,“別的地方都不去,就找個涇縣最大的青樓待一晚,好好感受吧!
陳勝:“?”
吳廣:“?”
陳勝駕著馬車,一陣自言自語的道,“風(fēng)土人情好啊,當(dāng)?shù)氐娘L(fēng)土人情是得體驗體驗!”
“……”
另一邊。
高陽走后,王秀蓮夫婦剛要離去,便被一眾涇縣百姓給團團圍住了。
一些認識王秀蓮夫婦的百姓,紛紛止不住的上前,滿臉激動的道。
“秀蓮,那可是活閻王啊,一人能噴的諸子百家全都噴血的當(dāng)世第一狠人,你竟然能請動他,簡直不可思議!”
“是啊,當(dāng)看到活閻王的時候,我整個人都傻了,這是怎么做到的?”
“我剛剛是聽錯了嗎?活閻王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(zāi),他竟然是收了錢而來,這得多少錢。侩y不成是許諾了米鋪和全部家產(chǎn),這才請動了活閻王出手?”
“放屁,高相是何許人也!那可是掏出一千萬兩銀子修建學(xué)堂,連眼睛都不眨的狠人,給多少錢能請動他?”
一時間,涇縣百姓議論紛紛。
王秀蓮見狀,看著離去的高陽方向,點點頭道,“高相……的確收了我的錢,這才來了涇縣,當(dāng)我夫君的狀師!”
轟!
此言一出,百姓全都一臉愕然,瞪大眼睛。
他們沒想到,高陽竟真的是收了錢而來。
但緊接著。
他們便好奇了起來。
能令高陽出手,這得收多少錢!
一個富商壯著膽子道,“王家媳婦,你能否說一說,活閻王收了你多少兩的銀子,這才肯來涇縣,當(dāng)這狀師?老朽家中親人,也深陷一樁案子,就在長安城,若能請動高相,必定無虞!”
他一咬牙,開口道,“一千兩,夠嗎?”
一千兩一出,一眾百姓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。
在當(dāng)下的大乾,這一千兩足以令一戶普通的五口之家,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。
這對他們而言,可謂是一筆天文數(shù)字!
但一想到高陽的身份,他們卻又覺得正常。
這價,合理!
然而,王秀蓮卻搖了搖頭。
那富商一臉灰敗,有些失落,“一千兩還不夠?不過……不過以高相的身份,這倒也正常!”
這富商自言自語的道。
王秀蓮知曉對方,在這涇縣的名聲頗好,因此便笑著開口道,“秦老,不是不夠,是太多了!”
“我只花了一文錢!”
一文錢?
此話一出。
整個府衙外瞬間就亂成了一鍋粥,眾人全都一臉愕然,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。
多少?
一文錢?
那叫秦老的富商也傻了,他看向王秀蓮滿臉不可置信的道,“多少?”
“一文錢???”
“王家媳婦,你莫不是拿老夫開玩笑?一文錢就想請高相辦事,這可一點都不好笑!”
秦老一拂衣袖,有些惱怒。
此刻,他甚至覺得王秀蓮是不想說,所以故意逗弄他的!
“此事千真萬確,當(dāng)時我被王秦氏霸占了家產(chǎn),趕出了屋子,身上哪有錢?我的確只花了一文錢,便請到了高相!”
“而這一切,全都由于高相開的一家鋪子,此鋪子名為——解憂閣!”
“解憂閣?”
眾人聞言,全都一陣好奇。
“不錯,這解憂閣乃是高相所開,其規(guī)矩極為古怪……”
很快,王秀蓮便將如何走投無路,如何在解憂閣外苦等一夜,高陽如何出現(xiàn),以及解憂閣的三條古怪規(guī)矩,全都說了出來。
一時間。
所有人都聽的目瞪口呆。
世間,竟有這樣做生意的地方?
一日只開一個時辰?一日一人?
并且,全看心情?
有人可收其千金,有人可收其一文,這也全憑心情,所以一文錢……就真的能請動活閻王出手?!
秦老聽完后,轉(zhuǎn)身就走,步伐飛快。
“秦老,你去哪?”有人問道。
秦老不語,只是一味地加快腳步。
“我知道了,秦老肯定是想去長安城排隊,趁著現(xiàn)在解憂閣人少,沒有多少人知道,想著搶先一步,好歹毒的心思!”
“什么?”
“不行,我得立刻去長安,一文錢就有可能請到活閻王解惑,天下還有這好事?”
“我也去,我有一樁冤情要訴!”
“我想發(fā)財,求高相賜我生財之道!”
“財神爺不拜了,該去解憂閣外排隊了!”
瞬間。
消息一傳十,十傳百,迅速傳遍了整個涇縣,并且以驚人的速度向長安城擴散而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