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長河見狀,更是認定高陽淡泊名利,不愿張揚。
“高公不必為難,吾等明白,拜師之事需考驗心性,無妨,吾等就在這附近租下一處院落,日日來訪,聆聽教誨,直至高公認可我等誠心為止!”
高陽聞言,腦仁都有點疼了。
“罷了!”
“二位老先生,高某就實話實說了,其實你們想錯了,高某就是個俗人,真就是為了賣菜,賣長生瓜,從中賺取天大利潤,這拜師之事,萬萬不可!”
高陽十分坦蕩,直接說出真相。
畢竟這二人歲數(shù)太大了,騙他們良心多少有些過不去,即便他也沒什么良心。
他一生說真話的次數(shù)不多,這是其中一次!
然而。
張承和李長河一臉不為之所動,反而臉上的笑容越發(fā)濃郁。
“高公,你真不必考驗我等了,我二人是真悟了,不是那些隨波逐流的腐儒,我等有自己的思考,絕對沒有那么膚淺,那么輕易動搖!”
“不錯!”
二人捋著胡須,渾濁的眸子緊盯高陽,連連說道。
高陽:“……”(╯‵□′)╯︵┻━┻
三女:“……”
高陽深吸一口氣,看著二人堅定的眼神,不由得深吸一口氣道,“沒想到……這都被你們看穿了!
哈哈!
二人聞言,嘴角瘋狂勾起,腰肢都不由得的挺直。
“不過以二人的聰慧和地位,高某才疏學淺,拜師一事,絕無可能,并且今日論道一番,高某也甚是疲憊,眼下……實在不便再接待二位。”
“二位,還是請回吧!”
李長河立刻關(guān)切道:“高公可是身體不適?需不需要老夫為您號一號脈?老夫略通岐黃之術(shù)……”
“不必!”
高陽趕緊打斷,生怕這老頭再腦補出什么高公以身試藥的橋段,他心一橫,直接道。
“實不相瞞,高某并非身體不適。只是先前與三位夫人有約,今日若論道僥幸沒被各家噴死,而是噴死了各家,便要去后山溫泉別院泡一泡,松快松快!
“此刻,正是履約之時!
高陽這話說得已經(jīng)相當直白,近乎于“我要去享受了,你們別礙事”。
然而,李長河和張承眼睛又是一亮。
李長河脫口而出:“原來如此,泡溫泉疏松筋骨,滌蕩心神,此亦修身養(yǎng)性之道!”
“高公,若不嫌棄,老夫二人或可替高公一搓……”
高陽頭皮瞬間發(fā)麻。
他想象了一下兩個白發(fā)蒼蒼的老頭子圍著要給他搓背的場景,頓時一陣惡寒。
“不必!”
“這是三位夫人好不容易答應了高某,這多少就有些不便了!
“嘶!”
張承連忙拱手,語氣變得無比鄭重:“是我等唐突了,竟險些擾了高公與夫人的雅興,實在罪過,罪過!”
“高公放心,我等絕非不知趣之人。”
李長河也一臉嚴肅地點頭:“不錯,高公且安心……呃,沐浴。我等今日便先行告辭,改日再來聆聽教誨。”
兩人說著,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,然后一步三回頭,慢慢地退出了客廳。
只是走出去時,高陽還隱約聽到。
“嘶!”
“高公還在自侮名聲,真乃世間少有的大儒!”
“是啊,這是真大儒!”
高陽癱坐在椅子上,有氣無力地道:“這倆老頭……沒救了……”
高長文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:“兄長,你這真圣賢的人設立得太穩(wěn),想塌都塌不了!哈哈哈!”
高陽當即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。
“長文,你小子皮癢了?一成利潤不要了?”
“兄長,我錯了!
“愚弟就不打擾兄長雅興了,就先走了!
高長文很是識趣的先是認慫,接著開溜。
當眾人離去后。
高陽朝后掃了一眼,只見楚青鸞、上官婉兒、呂有容三女皆是面色緋紅,滿臉羞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