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(dāng)然!”
胡德路走上前,高陽讓開一定位置,一是讓胡德路去看,二則是刻入骨子中的防備。
胡德路輕撫畫中老虎的“飛行帽”,老淚縱橫。
“此虎,翼若垂云,卻縛于索道,手持高相所說的“震天雷”,暗合對大乾日后的期望,背負(fù)連環(huán)箭。”
“此畫“以器馭虎,以虎震胡”,依老夫拙見,暗合陛下的以武止戈之策!”
“藝術(shù)!”
“太藝術(shù)了!”
“這幅畫,老夫愿出五萬兩,還望諸位割愛,我要了!”
胡德路伸出五根手指,朝眾人高聲道。
實(shí)則,他真說不出來了。
他是真詞窮了,可謂是為了九族性命,燃盡了。
但這五萬兩,他也隨口一說。
實(shí)則內(nèi)心頗為期待眾人哄搶,畢竟他都出了十萬兩買了小雞啄米圖。
這也就夠了!
再來一幅《猛虎下山圖》,這純純的浪費(fèi)啊!
但一時間,眾人一片沉寂。
胡德路慌了。
我擦,你們這幫王八蛋怎么不出價(jià)?
這破玩意,十萬兩買一副也就算了,現(xiàn)在還要再掏五萬兩再買一副?
別搞啊!
胡德路老眼瞪大,有些急了。
但很快。
有聲音響起。
“五萬兩也夠?我出六萬兩!”
“六萬五千兩!”
潘子內(nèi)心嘆息一口氣。
烈酒未出之前,他潘子靠賣假酒,加上這一行水太深,尋常人往往把握不住,可謂是賺的盆滿缽滿。
但自打烈酒一出,他的生意便也隨之銳減。
要是尋常人,他還敢上上手段,可搞出烈酒之人,卻是高陽。
他壓根就招惹不起。
今日來參加這拍賣會,存的心思就是送錢,只為搭建一層關(guān)系。
這烈酒生意,好歹給他分一杯羹……
思念至此,潘子站出來道,“這猛虎下山圖太對老夫胃口!”
“我說一個數(shù),十萬兩!”
這話一出。
場內(nèi)眾人一片安靜。
高長文麻了。
十……十萬兩!
這破玩意,也賣出了十萬兩?
這十萬兩若上春華樓,爽不完,壓根爽不完。
他的腎都得爆!
高長文眼睛都紅了。
“十萬兩一次!”
“十萬兩二次!”
“十萬兩第三次,成交!”
高陽木錘落下,第二幅畫也隨之成交。
“哎!這等極具藝術(shù)之畫,竟這般錯過了,著實(shí)可惜啊!”
“是啊是啊,這猛虎下山圖,我一眼就相中了,若以此畫坐鎮(zhèn)祖祠,必定家族日后大興!”
眾人眼瞧《猛虎下山圖》沒了,紛紛垂手頓足,大呼錯過。
雖帶著面具,卻依舊難掩臉上的落寞之色。
高陽見狀,不由得笑了。
“巧了不是?”
“沒想到諸位這么喜歡猛虎下山圖,真是出乎本相預(yù)料之外。
刷刷刷!
剎那間。
眾人面具下的臉色,一陣煞白。
他們心中彌漫著一股不妙,渾身都在輕微的發(fā)顫。
難道……
眾人一陣屏氣凝神,盯著臺上的高陽。
這時。
高陽笑著,大手一揮。
“綠蘿啊,把本相的另一力作,《虎嘯山林圖》取來!”
“是!”
“什么?”
“虎嘯山林圖?還有???”
眾人一時間驚了。
楚青鸞與上官婉兒見此一幕,差點(diǎn)沒忍住笑出了聲。
很快。
《虎嘯山林圖》徐徐展開,映入眾人的眼簾。
只見一頭幼虎立于巨石之上,周遭是密集的山林,幼虎張開虎嘴,發(fā)出一陣咆哮,旁邊還貼心的加了兩個大字——嗷嗚!
剎那間。
全場一片寂靜。
先前直呼可惜的眾人,此刻喉嚨里就像是被一口濃痰堵著,那可真叫一個難受。
“九號貴客,剛剛本相看你直呼可惜,甚至垂手頓足,這虎嘯山林圖雖不敵猛虎下山圖,卻也極具藝術(shù)!”
刷!
王忠戴著面具,人都麻了。